玄宇大陸已立世9312年,期間士族更迭,宗門興替,留下來的家族也就仙羽族和顧族了。有多少宗門家族鼎盛,最后都如青春逝去,英雄落幕一般消聲瀝跡。
九闕閣是個例外,除了宗主,沒人知道它存在多少年。宗門擅陣,為每年的海潮與獸潮布置防御陣,這還只是最表面,除了陣法,闕羽閣專門養(yǎng)了一批暗衛(wèi)和暗探,執(zhí)行著特殊任務(wù)。有時候售賣一些消息,而那些售賣的消息也只有閣主和幾位長老能作主。
“最近,顧氏一族招募門客的人數(shù)又放寬了些,連滿星境界都能去參加招募賽了,想想也是,顧氏一族能撐上三千年,也是不容易,哎呀!這顧族還真是沒落了!”
余素英幸災(zāi)樂禍之余,惋惜的看了眼闕羽,想起了先人們的情誼。
不過就算顧族勢力衰減,也不是楚族這種“暴發(fā)戶”能比的!
當(dāng)然,這也有玄天宗撕毀當(dāng)初約定,導(dǎo)致大地級別以上的修士正迅速縮小。
不止是玄天宗與九闕閣約定,萬劍宗也是,他們早就伙同慕族、楚族、顧族暗通款曲,私下里定下的約定我們無法探知,但就楚軒害顧族三條人命后,他們之間很少會有沖突,顯然是被告誡過。
他們對沒有背景的普通修士更加趾高氣揚,有時候搶占個什么好東西都被算作是小事了,更可怕的是他們開始了動不動就對普通修士毆打出氣,甚至故意傷人性命。
1個月前,玄宇大陸現(xiàn)存693687353人。除卻壽終正寢的人數(shù),去年的死亡率達(dá)到了人口總數(shù)的20分之8,而新生率才只有人口總數(shù)的20分之5。
這些死亡原因基本上都是被謀財害命的。四大宗門現(xiàn)在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發(fā)展的很好,有天賦的修士大多數(shù)投靠了宗門大族,只有一些極少數(shù)清心寡欲的,躲進了深山老林勤修苦練。
天賦普通的他們根本瞧不上眼,一些小門派被擠兌的不是被吞并就是被滅門,線下也只有那幾個老牌,實力中等的宗門在了。
我們安插的人手已經(jīng)達(dá)成宗主的目標(biāo)了,是否要提前開始行動?”
“不用,他們還有點利用價值,按計劃就行。”闕羽的右手手背貼著額頭撐著腦袋,沉思了半盞茶的功夫,最終還是覺得尊崇自己的本心,“讓沒什么事的同胞們到處轉(zhuǎn)轉(zhuǎn),能救的盡量救?!?p> “嗯,不用宗主說,只要是我們門派的弟子,除了埋伏在暗處的,只要見到此事就沒有一個不管的,畢竟我們九闕閣立派的初衷不就是除惡揚善,匡扶正義,以為持世間法度為己任的嘛!”
闕羽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她抬手將手心貼上額頭,順帶遮住了不由自主皺起的眉頭。
為什么我考慮的時候還猶豫了?
被察覺的風(fēng)險很大,但這就是一個人對于生命敬畏之心的重要提現(xiàn)。能就救,不能就避,生命永遠(yuǎn)排在第一位,隨后你才能考慮別的。
原來我還記得自己的行為準(zhǔn)則。
是我變了,還是你要出來了?
闕羽閉眼緩了良久,余素英也沒打擾,再抬頭時,余素英才再次開口:“閣主,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沒事,剛剛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标I羽飲下一杯提神醒腦的松華露,“我要去一趟玄天宗,一個月后會再回你這里,除了埋伏在各大宗門世家的探子,發(fā)出召令,無論天南海北,一個月內(nèi)到達(dá)你這兒,最重要的一點,不許打草驚蛇?!?p> “好,我現(xiàn)在就去。”
余素英走后,夏蘭若就被伙計領(lǐng)上來了,還順帶多上了一壺茶和幾盤點心,顯然是余素英的吩咐。
夏蘭若抱著一堆靈株向闕羽邀功,闕羽也毫不吝嗇的夸贊:“真棒,蘭若是我見過天賦最高的丹藥師了?!?p> “可闕羽姐姐就見過我一個丹藥師啊!”
夏蘭若眨這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卻擺著一張嚴(yán)肅認(rèn)真的臉,看的闕羽都想捏捏那肉嘟嘟的臉蛋。
而闕羽也是怎么做的,捏完臉蛋,過了把手癮,便笑著解釋:“剛剛出去的那位姐姐就是個丹藥師,她在你這個年紀(jì)也就入門,我們蘭若多厲害,都到見習(xí)了,要不了多久就要成為大師?!?p> “還早呢!”夏蘭若紅了臉,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啊,剛剛那位姐姐好厲害,我挑完靈株就看了眼丹藥目錄,居然還有無塵丹,不過她不買誒?!?p> “唉,無塵丹用藥比較特殊,所以就不買了!”闕羽想到了某件往事,笑容淡了些許,話也說一半藏一半。
很快,夏蘭若便說起了令她既興奮又糾結(jié)的事,顯然前面的她只是一筆帶過地提一嘴。
“那個姐姐說,只要我拜她為師,她說可以教我煉無塵丹?!?p> “哦?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既想跟著闕羽姐姐,又想學(xué)無塵丹?!?p> “這有何難,讓那個姐姐跟著我們不就行了?!?p> “真的?”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就在夏蘭若邊笑邊鼓掌的時候,余素英又回來了。
有些意外,雖然她也很想跟著閣主一起去,但百杏林沒她行嗎?還有閣主的任務(wù)……
就在余素英要開口婉拒時,闕羽道:“素英,你老毛病又犯了?”
“好了,我跟你去就是了,老閣主怎么連事都跟你說了!”
兩人同時低頭飲茶,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余素英心虛地眼神亂飄,瞥見闕羽身后的闕塵,轉(zhuǎn)移話題的同時外加一頓調(diào)侃:“閣主身邊的小弟弟是哪家的?長的可真好看??!”
“還能是誰家的,我?guī)砹?,?dāng)然就是我家的了?!标I羽順著她的話接到,扭頭看向闕塵:“他帶著面具,你怎么看出來的?”
闕塵臉紅。
“閣主身后的男人那還能有丑的?”余素英特意咬重‘男人’二字調(diào)笑,眼底的八卦之火蹭蹭蹭地往上漲。
闕塵臉紅加耳朵紅。
“他一小孩你說什么男人,趕緊把你那滿腦子黃色廢料清清!”
闕塵臉紅加耳朵紅加脖子紅。
“昨天我可是憋了好久都沒問的,今天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他是你未來的夫君?”
闕塵慌亂地轉(zhuǎn)身面相墻壁,只是他紅紅的耳垂和脖子是遮不住的,到顯得有些欲蓋彌彰,惹得余素英越瞧越是有譜兒。
闕羽一口茶水直接噴在了桌子上,“姨,我這么小,怎么可能呢!”
“我這不是替閣主著急嗎?至于這么喊我,這也忒傷我心了!”余素英捂胸口,“唉,我們九闕閣的閣主都快被外面的人說成個個是尼姑轉(zhuǎn)世了?!?p> 這一個兩個的“小孩”,既看不出年齡又看不出修為深淺的,說不定你們兩個都比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