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病房前,黃源玉首先看到了黛布拉的父母,正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隔著病房的玻璃門看他們的女兒。
走過去打了聲招呼:“早上好呀?!?p> “早上好。”
黃源玉透過玻璃落地窗,看了看里面,黛布拉還在睡覺,黃源玉索性也不先著急進去了,能讓她多睡幾分鐘就多睡幾分鐘。
而是對她的父母進行詢問:“昨天喝過要了么?”
夫妻二人香火看了一點,然后點點頭:“但是那個藥的味道好像并不是很好,他喝了一口之后就不是很愿意喝了?!?p> “所以到底是喝了沒有?中午和晚上都喝了么?”
“喝了?!?p> 黃源玉聽了后笑著點點頭:“恭喜你們,你們有一個理智的女兒,她在味道和生命之間做出了正確的選擇?!?p> “所以她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夫妻二人被黃源玉的回答有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不過還是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看上去好像還不錯,臉上的那塊顏色雖然還沒有退下去,但是好像消腫了一點?!?p> “嗯哼?!秉S源玉一邊翻著平板,一般應和著。
“體溫36.8,還還沒有退燒呀,昨天喝完藥之后大便過了么?”
“還沒有,只是小便了一次。”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們現(xiàn)在就進去看她吧?!?p> 黃源玉帶著父母二人進了病房,沒有去看床邊上的一堆儀器,而是看向了小女孩的臉。
果然如她的父母所說,臉上的紅腫相比于昨天而言,消下去了一點,但是顏色還沒有退。
黛布拉的睡眠應該還是比較淺的。三人站到她旁邊一會兒,黛布拉就醒過來了。
看到三人站在她的旁邊,叫了聲:“早上好,爸爸,媽媽。早上好醫(yī)生?!?p> “早上好,親愛的,感覺怎么樣?”黛布拉的母親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
“沒有太好也沒有太壞,不過我的頭痛好像消失了?!摈觳祭乇Я艘幌滤哪赣H,然后摸了摸自己額頭。
“不過我的臉上感覺還不是很舒服。還是脹痛??偟膩碚f比昨天稍微好一點了。”
黃源玉聽了之后走進黛布拉,笑著說道:“所以我的祖國有句古話,良藥苦口利于病,相比于昨天來說,味覺上的打擊其實并沒有那么重要對吧?!?p> 黛布拉看著黃源玉露出了笑容:“但是那真的很難喝?!?p> 頓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不過你說的對,這點打擊還是比較值得的,謝謝你醫(yī)生?!?p> 說完之后,她輕輕用手摸了摸自己腫起來的臉,問道:“醫(yī)生,我會毀容么?”
不管男生女生基本上所有人都對自己的容貌很看重,因為你的臉,就是給人的第一張名片。
知道她的憂慮,所以黃源玉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并不會的,只要你堅持服用我給你開的藥,很快你就會恢復痊愈的,你會和以前一樣。”
黃源玉看看了這個臉上已經(jīng)有不少雀斑的小女孩說道:“和以前一樣受男孩子的歡迎?!?p> 在這個國家,臉上有雀斑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反而有些人會認為這些雀斑很性感。
黛布拉又對黃源玉說了一聲謝謝。
口中的異味并沒有消散太多,黃源玉有把了把她的脈象,和昨天相比好了一些,但是已經(jīng)是數(shù)脈。
所以黛布拉還要繼續(xù)服藥。
黃源玉拿出平板來,在上面寫上醫(yī)囑:一直服藥,直到病人通便,并且體溫下降。
“好了,我已經(jīng)幫你檢查過了,你的情況正在好轉,所以堅持服藥好么。”收好平板,黃源玉對著黛布拉說道。
黛布拉點點頭,聽到黃源玉之前的保證之后她心中涌起了無限的勇氣,天知道她之前有多么的慌張。
現(xiàn)在她感覺什么都不怕,那些怪味的藥放馬過來吧。
見黛布拉狀態(tài)不錯之后黃源玉和她的父母也說了一聲之后就離開了住院部,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他那邊還有一個病人呢。
正好可以看一下,像喬森納這樣的病人,在吸入有毒化學品之后,表達出來的癥狀,然后想一下治療的方案。
回到辦公室之后,他發(fā)現(xiàn)他的辦公室里多出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伊凡,當然是伊凡,也只有他在這個時候能夠這么有時間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你這么又來了?又換摩托車了,不好意思今天沒有看見?!?p> 伊凡也不回答,就這么盯著進門后的黃源玉看了一會兒之后說道:“你這么可以讓那個人把那張床給占掉?你難道不知道那張床已經(jīng)被我承包了?”
黃源玉微微搖了搖頭:“我可沒有聽說過那回事,你給錢了么?而且現(xiàn)在才早上...”
說到一半,黃源玉看到伊凡黧黑的黑眼圈之后,把原本要說的后半句咽了下去,轉而問道:“昨天晚上你又去援助那些買不起衣服穿的可憐女子了?”
伊凡露出了一種男人都懂的笑容,然后吐屬一個單詞:“yep”
然后接著又有很自豪的說出了一句話:“而且我援助了不止一個,是三個!”
黃源玉聽了之后,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怎么沒有死在她們肚皮上,小心得AIDS?!?p> 然后接著說道:“少吃一些那種小藥丸,你作為一個專業(yè)的醫(yī)生,應該知道那東西對你的傷害有多大。”
伊凡停了之后露出驚訝的表情,語氣夸張的說道:“所以你是在關心我們?!?p> 黃元譽搖了搖頭:“我只是一時最賤,多說了一句話而已,而且我主要是擔心你死了之后艾伯特的錢就沒有人還了?!?p> “你什么時候和艾伯特成為朋友了么?!币练驳谋砬橐琅f有些夸張,“說實話,伙計,你讓我感受到了危機,嗨我警告你,可不許打我朋友的注意。”
“朋友?錢包才差不多吧?!秉S源玉有些厭煩和伊凡這樣扯淡了。
“所以這邊已經(jīng)沒有的需要的床位了,你為什么不離開呢,我記得你手上是有病人的吧。他的情況你不需要及時去了解么?”
“我了解過了,依舊沒有找到原因,我在你這兒才做了一會兒,我相信以撒皮爾他們的智商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暫時應該是找不到真正的病因的。”伊凡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這樣說你的手下真的好么,而且你這樣說,是不是意味著你要放棄你手里這個病例了?”黃源玉開始有點期待了。
雖然對于伊凡的為人處世的風格和性格黃源玉一點都看不上,但是他并不否認,伊凡確實是一個在現(xiàn)代醫(yī)學領域里出類拔萃的診斷者。
這個病人已經(jīng)困擾了他有一段時間了,現(xiàn)在還沒有找出問題的原因。而且隨著診斷藥物的加入,還有錯誤的治療方向,病人的身體情況比進院的時候還要糟糕。
如果再不能及時找出真正的病因的話,那么這個病人就危險了。
這個時候如果他能把這個病人弄到他這里來的話,然后治好的話。這種結果,想想都美滋滋。
“誰說我要放棄了,正好我有一個想法,現(xiàn)在就走?!闭f完伊凡繞過黃源玉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