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倫如愿的留在了院子里,吃些小酒,嘗嘗新鮮果子,倒是生活快意了,泉心來問,也只說心里不舒服,面上帶著淚水,說道:“無事的”
“夫人,可是傷風(fēng)了”
元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點了點頭,卻聽到泉心說了,“不可能,夫人剛才還說了果子味香的”
元倫心里頭著急,虛弱的說了一句,“可能吧”
映月在一旁解釋的說道:“夫人又不識得傷風(fēng)的癥狀,你又在嘮叨什么”
泉心自然知道了,不耐煩的說了,“夫人是金玉,哪里又是知道的”
元倫拉了一下映月,素日是知道泉心姑娘的性子要強,無論是侯爺也沒有用的法子,只能陪笑的說道:“泉心姑娘,我只是身子虛弱了些,沒有什么事的”
“侯爺也是擔(dān)心夫人了,夫人又是久病,原本就不易痊愈,要是受了氣,更是不得了”泉心伶牙俐齒的說了。
元倫看著泉心,想著酈兒的事情,頓時就有了氣,但也要硬著頭皮說:“泉心姑娘是同侯爺一處長大的,了解的事,自然比我多了些,至少泉心姑娘體貼些;什么受氣不氣的,都是旁人在胡話了”
“夫人,侯爺?shù)氖?,奴婢可不知道,也不曾管過,況且侯門最是尊卑長幼之事,難道夫人不知道”泉心故意激怒元倫,但其中也帶著警告。
“這又是哪里的話”
“侯爺一心想著不過是納蘭姑娘,愿夫人留心了”
“納蘭連侯府都未進來,又談什么的留心”元倫故意裝傻不知,又看了窗外之景。
泉心頓了頓,欠了身子,下去了;又去找了真果,二人在廊上說話,“夫人真是奇怪,還有你的妹妹,更是如此不聽勸的”
“夫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計后果”
“如此下去,就不好看了;侯爺與納蘭姑娘也是青梅竹馬的,看在舊情面子上,也要有些偏生的”
“也是,天也冷了,你怎么不進屋烤火”真果看著泉心,關(guān)心的說道。
泉心倒也真覺得冷了,搓了搓手,“我哪里敢去,屋里還有一尊金菩薩,只等侯爺回來再說了”又哈了一口熱氣;看了小雪的景色,感嘆道:“這不知道又要凍死多少人了”
真果先看著屋里,聽了這么一說,看著泉心說道:“你這么,這時候倒關(guān)心起別人來了”
泉心不悅心,撇了撇嘴的說道:“你還不走”
“留下來,陪著你一起挨凍”說完,便揣手了,泉心不屑的說:“一會子,酈兒又來尋你,倒不如的快走了”
“你怎么了”真果故意側(cè)下頭,看了泉心的面色,笑了的。
泉心撩了撩頭發(fā),故意不理會他,看著外面的假山,二人相坐著,泉心靠著柱子坐,“沒什么,只是覺得大人的事太多了,平時連說會話的時候都沒有”
“你才是真正的大忙人”真果調(diào)侃的說道。
泉心的手放在欄桿子上,假笑了一下,就收了回來面容,后又托著下巴,“還不走”生氣的說了。
“無人找我了,干脆不動的坐著”
“就算是坐著了,也不該坐在這里,天寒地凍的”泉心正正的看著真果,說完了;又看著外面了。
真果也趴在欄桿上,伸手接來雪物,泉心瞥見,問道:“你是多有閑情”
真果笑了笑的說:“正所謂,美景良辰難得,更應(yīng)該好好珍惜”捧著涼涼的雪物。
泉心可笑的高興了,彎了頭,癡迷的樣子,“我若是雪花,如此的降落于世間,也不枉費了”又閉上了雙眼,似乎在許心愿。
驚來了,一個丫鬟來說:“侯爺,正請姑娘了”
“有說了什么事”
丫鬟搖了搖頭,就下去了,真果說了,“我陪你過去”
泉心起身,放了雪花在真果的身上,“不用了,夫人還要人伺候著,哪里就金貴了”說完,就走了,心里正高興著了。
真果也只好作罷了,靠了欄桿,刮了冷風(fēng),冷的直啰嗦,遂進了偏屋,去烤火。
泉心跟著那個丫鬟去了,到了若華的院子里,侯爺正吃著姜湯,若華手捧著一個金絲做的湯婆子,面上擺著笑容,泉心慢慢的走了來,若華看見了,忙的站了起來,說道:“姐姐怎么來了”
侯爺抬頭一看,放松的問道:“元倫的病事,怎么樣了”又吃了細牛肉,仔細的嚼著,若華也坐了下去,不再說話。
泉心看了看侯爺,又看了看若華夫人,才回道:“夫人,身子自然是好的,不過就是太多心了”
若華聽了后,只看著侯爺,朱廷尉隨意的說了,“夫人若是喜歡我那院子,便住著;不過,也要時常的請大夫把脈,好好理了理身子”
“奴婢記得了”泉心點頭應(yīng)道。
若華替侯爺夾了菜,知意的說道:“侯爺還是要多陪陪夫人的”
朱廷尉笑了笑的說:“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本侯就少了大把的煩惱”
“侯爺說的是,若華只不過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僭越了”若華輕柔的聲音說道。
泉心插嘴的說道:“有些人,嘴上功夫正好著,卻是不行為,取得了美名,又要做了事”
侯爺也不阻止泉心,“行了,你先回去,好好伺候夫人”
泉心退下了。
若華委屈的說:“侯爺”
“怎么,你還不滿意”
“她如此的說妾身,自然是不滿意高興”若華嘟囔的小嘴,“泉心是侯爺?shù)暮醚绢^,可妾身也是”
“也是什么”朱廷尉指了若華,“你呀,每次只說一半,又不說了,還生我的氣”
若華撒嬌的說道:“妾身哪里敢生侯爺?shù)臍猓顮斂鲜樟羧羧A,就是了,妾身只要侍奉侯爺,便是天大的福分了”
朱廷尉伸了手,示意讓若華過來,若華一笑,提了提裙子,走了過去,丫鬟收拾了東西,拿來了帕子,若華依偎在朱廷尉的懷里,柔聲媚語的說:“侯爺,妾身替你擦擦”說完,便起來了,輕輕的擦了擦,“侯爺還要去看姐姐”
“哪里用,本侯正不想理會她”
“侯爺是最會哄人的”
“本侯今晚就在你這里歇息著”
若華自然心悅,笑了的說:“侯爺”
柔情綽態(tài),媚于語言,便是對若華的形容。
泉心回了院子,自然是和真果等人,一同烤火取暖的,真果笑了的說:“回來了”
“是啊,就只問了夫人的病事,別的什么都沒問了,還吃了一鼻子的灰”泉心煩惱說道,將手往火上靠了靠,正細心著。
真果聽了,笑了說:“還以為是怎么重要的事,讓你親自去了一趟”
“也不用說了,侯爺應(yīng)該是在若華夫人那里歇著的”
真果嘆了氣,回首看了正屋的側(c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