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加密的真相4
“陳警官,你這是什么意思?”
看著帶了一隊人過來自己家的陳開,梁金山一臉的不解。
“梁先生,不好意思,請你配合一下,我們需要在你家取證調(diào)查。”
“取證?不去找老何,來我家取啥證啊?”聽到陳開的話,梁金山更懵了。
見到這么多警察上門,年幼的梁山水躲在自己的房間,只敢探出半邊臉來看著外面的情況。
“老梁啊,這什么情況?”
妻子把偷看的梁山水安撫回房間,就走了過來,看著在自家探查的警察們,對梁金山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梁金山搖搖頭,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昨天幫何滿天排除嫌疑之后,今天陳開就帶著他的隊員們,浩浩蕩蕩地來到了自己家,開始了調(diào)查。
要不是因為有一紙搜查令,梁金山可就要警告他們非法闖入民宅了。
眼下陳開沒有開口解釋什么,梁金山也不好阻撓執(zhí)法,他只是坐在一旁,輕輕握著妻子的手,讓她安心,等待警察們結(jié)束搜查。
等警察們忙活完,他們在取證袋里封裝了一些東西,然后集合到了陳開的面前。
見收下的隊員忙完,陳開這時候走過來,對著梁金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梁先生,我們?nèi)ゴ逦敿毩囊涣?,可以??p> “陳警官,請?!?p> 妻子有些不放心,手上握緊了梁金山的手,他輕輕拍了拍妻子的手背,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由于梁金山家突然來了這么些警察,村里人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也都紛紛聚集到了村委外頭。
會議室里,陳開的手下問要不要驅(qū)散民眾,他則是表示沒事,讓村民們見證一下真相并無大礙。
“陳警官,現(xiàn)在可以解答我的疑問了吧?”
隨后,陳開開始了他的推理秀。
昨日,手下的隊員下到村里,逐戶去調(diào)查取口供,匯聚了村民的言辭之后,得出了何志友最終出現(xiàn)的時間。
確實是那天與何滿天發(fā)生沖突之后就再也沒有露臉。
只不過,在調(diào)查何志友的人際關(guān)系時,得知了梁金山與何志友異于其他村民的關(guān)系,他們關(guān)系好的不像是朋友那么簡單。
根據(jù)其他村民口述,梁金山與何志友的關(guān)系簡直可以用連體嬰來說都不為過,他們之前不存在秘密,梁金山的事情總是何志友第一個知道,也是第一時間知道。
如果像是村民所說,他們的關(guān)系真的如此要好,那么何志友在出事之后,為什么梁金山這么久才反應(yīng)過來報案。
“因為河道改建的事情,他已經(jīng)很久沒和我說過話了?!?p> “你對何志友了解嗎?”
陳開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直直地盯著梁金山的雙眼。
“再清楚不過。”
“很好,那我問你一句,何志友為什么在河道改建這件事情上,寧愿撕破幾十年建立起來的深厚情誼,也要跟你對立,他真的是這種人嗎?”
“這……倒真的不像他的性格?!?p> “好,那我再問你一句,他如果要離開,他會不和你說嗎?”
“那肯定不會,我們約定過,當我們誰要離村的時候,必定要先告知對方?!?p> “很好,問題就出在他沒告訴你就獨自消失了,兩種可能,要么他真的舍得撕破這份幾十年的情誼,與你徹底決裂,開始新的生活,要么……他見過你,而你,對他做了什么,于是,他消失了?!?p> “你什么意思?”梁金山站了起來,皺著眉頭,有些生氣。
“先別急,我找來個人,讓他來說說?!?p> 隨后,陳開對著門口處的一名警員招了招手,警員點點頭,在圍觀的村民中叫了一位進來。
“你說說,那夜暴雨,你看到了什么在梁金山家外面?”
“我看到了一個黑影,像是一個人,冒著暴雨和滾滾雷聲,往老梁家方向在走,不過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睡覺了,我很早就會睡覺的,這是我的習慣?!?p> “那人是不是何志友?”
“額……這個……我不知道,那么黑,也就借著雷光看到了一眼而已?!?p> 那位村民搖了搖頭,陳開隨后補充道,他排查過村里的所有人,沒有人在那一晚外出過,如果這位村民所說屬實,那毫無疑問,那個走向梁金山家的,就只能是何志友了。
“我真的沒見過他?!绷航鹕绞挚隙ǖ卣f,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的欺瞞之意。
這時候,外面的村民都紛紛說那位出來作證的村民眼神不太好使的,可能真的是看錯了,而且梁金山的為人他們也很了解,要是真的見過,也不至于隱瞞著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報的案尋找的何志友。
“行,這個被你躲過了,那么下一個看你如何應(yīng)對?!?p> 隨后,陳開又叫來了一位村民,來到了會議室里面來。
那位村民作證說,在暴雨的當晚,由于他家正對著施工現(xiàn)場,他看到了有人在那里轉(zhuǎn)悠,他看得很清楚,那人轉(zhuǎn)悠了一陣子才離開的,隨后他就去睡覺了。
“在此,我想問一下,那位在施工現(xiàn)場轉(zhuǎn)悠的人,是你還是何志友?”
“是我?!绷航鹕近c點頭,直接承認。
“大暴雨的,你去那里做什么?”
“工頭遺落了東西在挖機上,想讓我去幫忙看看挖機鎖死了沒有,這一點工頭可以作證,當晚他給我打了電話的?!?p> 聽完,陳開對著一位手下使了個眼色,那警察就走出了村委的會議室。
過了一陣子,那位警察回來了,確認了梁金山?jīng)]有說謊。
“陳警官,你調(diào)查的這些,都有什么意義嗎?”
隨后,陳開拿出了取證袋,里面裝著一個笨重的擦絲器,上面隱隱約約有些血跡。
“這東西相信你不陌生,上面的血跡從何而來,是何志友的吧?”
那確實是梁金山家的擦絲器,若是用來當作鈍器對著人的腦袋一敲,倒也確實能夠?qū)θ嗽斐芍滤赖膫麆荨?p> “那是我的血?!?p> 這時候,會議室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梁金山的妻子舉著自己之前受傷的手,走了進來。
“前段時間被擦絲器的利刃割傷,沾到了血在上面。”
看著梁金山妻子的傷口,陳開對著一名會傷口鑒定的隊員叫了一聲,在經(jīng)過那名警察的檢查下,確定傷口形成和擦絲器上血跡存留的時間吻合,并沒有造假。
三個猜想都被破解,陳開這時候沒轍了,他只好先收隊回去。
在陳開離開之前,梁金山對他說了一些話。
“希望你能早點找回老何,不要再做這些毫無根據(jù)的猜測了,村里的人絕對不會殺人的,若是老何真的死了,我希望你們能把他的尸體帶到大家的面前?!?p> “好,相信我很快就能找到他的尸體的?!?p> 陳開和梁金山對視著,二人的氣勢誰也不輸誰,良久之后,陳開收回了犀利的目光,坐上了警車,從村委離開。
目送著警察的離去,村民也都散去,這時候,妻子走了過來,抱住了梁金山。
在妻子看不見的時候,梁金山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好似一下子就放松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