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不平頂著一對黑眼圈,她太困了,昨天給小顧言補習了一夜。
反觀小顧言,他站在一旁,歡快的和一個小牛犢子一樣,有著用不完的精力。
兩人一路往霜月城走去,越是靠近霜月城,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從之前偶爾才能見到一個人,到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可以見到三五成群的人在路旁了。
葉不平很小心翼翼,她低著頭,盡量不和別人對視,偶爾碰見一些人,也只是擦身而過,非常低調,哪怕這些都是普通人。
她的存在感非常低。
在前方,有人群圍在一起,非常熱鬧,是一個二流子在欺負一個小姑娘,周圍圍著的,小部分看熱鬧的,小部分敢怒不敢言的,還有幾人是二流子一伙的,更多的是吃瓜群眾。
小顧言在歡快的跑著,被葉不平拉扯回來。
“昨晚我叮囑你的話你都記住了?”葉不平認真的盯著小顧言。
小顧言點頭,昨天她說了很多,幾乎沒怎么睡,這才出現(xiàn)黑眼圈。
“遇到這種情況該怎么辦?”葉不平指著人群,那是二流子們圍在一起欺負一個小姑娘,她覺得這是對小顧言現(xiàn)學現(xiàn)用的最佳考試。
昨天夜里,她叫醒了小顧言以后。
第一個問題就是這種情況,因為太常見了。
她不停的叮囑著小顧言,甚至列舉了不同選項讓小顧言選擇,直到小顧言選擇袖手旁觀以后,她才滿意的點頭,進入下一題。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剛好是最好的考試。
“我知道了!”小顧言歡快的點頭,而后撒腿就跑,甚至腳下還有風雷道紋在閃動,讓他的速度更快了。
看到這種情況,葉不平深感欣慰,昨天一夜的教導,今天終于有一個滿分答卷了。
她看著小顧言,眼神和臉色漸漸變了,一口老血差點堵在喉嚨中,噴涌而出。
小顧言一說化作一頭金翅白羽梟,這是金翅白羽梟的道紋,一雙利爪探了出來,血氣在身體漸漸消散。
這是隱藏氣息的方法,而后,他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
風雷道紋在閃爍,眾人只能看見一道風雷。
咔擦一聲,在人群中欺負小姑娘的二流子化作一塊焦炭,碎裂成一塊塊的。
周圍的人群都驚呆了,一旁其他的二流子都快嚇出屎了。
“二公子被殺了!誰干的?這可是辛家二公子!”一旁的二流子顫抖的說著,他們已經(jīng)害怕到了極點。
人群也一擁而散,辛家的二公子,攤在他們頭上,這是抄家滅門的大禍事。
就連一旁被欺負的小姑娘都愣住了,沒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辛家二公子就沒了,成了一塊焦炭。
她哭泣著,心里非常害怕的遠去。
現(xiàn)在一旁的葉不平幾乎都快愣住了。
別人不知曉,她看的清清楚楚,小顧言出手的一瞬間,太快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甚至別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看出他的動作。
一眨眼的時間,小顧言就完成殺人,碳化,切開,回來這一系列動作,太快了,她也沒有看清楚。
“大哥哥,你看怎么樣?我沒做錯吧!”小顧言彎著眼睛像個月牙兒,林村與顧村的殺伐,讓他對這些人已經(jīng)有了抵抗,殺人也不至于太害怕。
剛剛的一瞬間,他動用了金翅白羽梟的道紋,運用了風雷道紋,最后更是動用了映道球的格斗技巧,隱匿自己的氣息。
在出手的一剎那,更是動用了鯤鵬極速,讓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
葉不平拉著小顧言走了,路邊來往的人大多這樣,找到一處沒人的地方,葉不平狠狠的斥責著說道:“零分,零分!我教你的,你都忘了么?”
“沒有?。∥矣浀幂p輕楚楚呢!大哥哥,你說的啊,別人隱藏實力,就是為了不讓別人察覺出自己的真實實力。
可是你知道么?不管人再怎么隱藏自己,總會有那么一瞬間的能量被人察覺,況且,隱藏實力之后,就意味著身體的放松。
人在放松的時候可是非常脆弱的,即便一把小刀都能劃破皮膚,所以,就算他是虛空境,隱藏成一個普通人,那他在隱藏的時候,防御力比普通人也高不到哪里去!”小顧言認真的說道。
從他觀看了映道球的格斗技巧后,他就深深領悟了,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
“所以,乘他不備,哪怕他是虛空境強者,只要沒有察覺出來,一擊必殺,就算他有實力也用不出來!”小顧言笑著說道。
大荒的長生者,不是單一的修行,長生者的各項身體素質都是一種非常強大的狀態(tài)。
長生者,不僅修行身體,也修行法力,再往上的虛空境更是修行洞察力。
普通人就是隱藏,他的身體只要比當前境界的身體素質強大,都會被細心洞察的人看出來。
所以,所謂最好的隱藏,只不過是將實力拉到普通人的水準,一擊必殺,讓你連隱藏手段都無法施展。
這就是小顧言昨夜在葉不平那里反思得到的。
“可是,你就沒有想過,他可能是超過虛空境的強者么?甚至是他背后有更強大的勢力么?”葉不平恨不得把自己腦子里的東西一股腦的塞進顧言腦子里,讓他知道大荒的險惡。
“吖!沒想過,我看有人在扔他石頭,他都沒反應,他要是真在虛空境之上,那我豈不是打贏了一個虛空境的強者?”小顧言歪著頭,眼神一片笑意。
徹底碳化加切碎了軀體,就算是大藥也救不回來了。
這些都是葉不平教的,小顧言也是防止別人有底牌藏身,所以讓他連使用底牌的機會都沒有。
“你…”
……
顧村,人影涌動,顧青山非常焦急。
“村長,你看見小哈了么?”顧青山跑過來,他看到一旁拎著砌墻工具的顧長發(fā),正坐在一旁發(fā)愣。
“奇了怪了,今天小哈怎么沒來拆大黃的狗窩?天天砌墻,這一天不砌墻,心里感覺空蕩蕩的!”村長顧長發(fā)也沒有看見小哈。
顧青山有些焦急,今天一早上他就沒有看見小哈,心里更是嘀咕。
“村長,小哈和小言言十分要好,你說它會不會是跑去找小言言了!”
“可能吧!唉!你干什么去?”村長說出心中的猜測,顧青山頓時往村外跑去。
“抓小哈回來?。∪f一……”顧青山擔心小哈的出現(xiàn)會引起長生院對小顧言的判定。
“怕什么,回來,獸皮卷軸只說人不能跟著,又沒有說狗不能去!”顧長發(fā)呵斥道。然后他看了看大黃的狗窩,一巴掌拍了下去,狗窩塌了。
“嗯!現(xiàn)在心里突然有那感覺了!”顧長發(fā)拎著砌墻工具開始給大黃的狗窩砌墻。
一旁的大黃跳了起來,顧長發(fā)拍倒它的狗窩讓它猝不及防,差點被石頭給埋了,大黃幽怨的看著顧長發(fā),眼神一片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