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年好瞅了瞅,好家伙,包被塞的滿滿的,水就有五六瓶的樣子,再加上幾盒巧克力夾心餅,是她喜歡的牌子。
其實她和陸朝差不多,水也有五六瓶,這礦泉極其占重量,加上其他的東西,背在身上她感覺肩都快塌了。
她以為陸朝沒做準備,就多買了幾瓶。
寧年好眼巴巴的盯著他包里的餅干,她也想買的,奈何便利店沒有
“想吃?”
寧年好小雞啄米般點頭,想吃,她特別想吃。這個餅干她喜歡好幾年了,怎么吃都不覺的厭。
這是除了畫畫以為她唯一喜歡的東西。
陸朝指著下巴,指關(guān)節(jié)一下一下敲打著桌面,眸光瀲滟:“叫聲哥哥來聽聽?!?p> 寧年好笑容僵在臉上,雙頰通紅,不知是被太陽曬的還是被氣的。
我叫你妹的。
他怎么像沈時明那么不正經(jīng)?喜歡當人哥哥,不,好像,再次見面他一直都是不正經(jīng)。
她偏過不去看他,態(tài)度很明顯,寧愿不吃也不會叫你一聲哥哥。
望著她氣鼓鼓的,小臉鼓的像河豚似的她,陸朝笑出了聲,從包里拿出一盒餅干打開給她:“吃吧!”
寧年好臉上重新染上笑容,將一整塊餅干包進嘴里。
“謝謝!”
陸朝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眉頭皺了一下。
陸朝漫不經(jīng)心的接通電話,一邊聽電話內(nèi)容一邊吃餅干,不知那頭說了什么,他臉色慢慢的沉了下去來。
通話持續(xù)了三分中左右,陸朝一句話都沒說,見他掛了電話,寧年好忍不住問。
“怎么了?”
他臉色好像不太好的樣子,和他上次接到那個“路家”的電話表情一樣。
陸朝淡淡道:“詐騙電話?!?p> “詐騙電話你還接?”
對于未知歸屬地的和座機號碼,她是一律掛掉的,這種百分之八十都是房產(chǎn)推銷或者詐騙。
陸朝勾了勾唇:“他說我的信用卡在某國消費了一百萬?!?p> 寧年好笑出了聲,玩笑道:“你應(yīng)該讓他把消費記錄發(fā)給你,告訴他你要發(fā)朋友圈裝逼。”
陸找沒說話。
啃完最后一口面包,寧年好把桌上的垃圾拿袋子裝著,拋進垃圾桶:“走,我們要在四點之前下來,最后那班車在四點?!?p> 準備進景點的她,背后忽地被人扯了一下,她回頭,狐疑的問:“怎么了?”
“我來背?!标懗∠滤臅?p> 寧年好把書包搶了回來,抱在懷里:“不用,我自己背?!?p> 陸朝勾了勾唇,滿是笑意的雙眸凝著她:“好好是怕我累著??!”
寧年好:“……?!毙Φ恼嫣孛垂慈?,妖精。
她快速的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的腳尖:“我自己有手有腳,不用你來?!?p> 陸朝把頭上的鴨舌帽扣到她腦袋上,奪過她懷里的書包,朝檢票口走去。
寧年好取下頭上的帽子,跟上他:“哎,我都說了我自己來了。”
“你來背,我兩今晚在山上過夜吧!”
寧年好思考片刻:“要不這樣,我把我的包寄存到服務(wù)中心,等下山再取。”
說話她這包背上去也是個累贅,陸朝自己也帶了水,那她就不背那么多水上去了。
陸朝停下腳步:“好。”
寧年好從包里拿了一頂帽子和一瓶水,而后把包塞到柜子里。
她把帽子戴到頭上,把陸朝給的那給他:“給你,你的帽子太大了,我頭小?!?p> 陸朝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景區(qū)是真的為人考慮,每隔一小段陸就有一個小涼亭供人休息。許是因為天熱的原因,來爬山的人并不多。
此時寧年好坐在涼亭里,后背和腋下已經(jīng)被汗染濕,她大口的喘著氣,用帽子死命的扇著風。她感覺自己周圍圍著一團熱氣,怎么都驅(qū)散不掉,后悔沒有把那小風扇帶上來。
陸朝也好不到哪去,整個后背都濕了,此時他正仰著脖頸灌水,喉結(jié)一上一下的。
寧年好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伸出爪子戳了戳凸起的那一塊。
陸朝斜看了她一眼,慢慢將瓶蓋擰緊,看向她,挑花眼笑意濃濃:“你是不是該負責?”
寧年好懵懵的看他,不明所以:“負責什么?”
陸朝一本正經(jīng)道:“你不知道,喉結(jié)是女朋友摸的,你是不是要負責?”
“我怎么沒聽說過?”寧年好低聲咕噥道:“摸你就要負責,那我親了你,是不是要立馬八抬大轎把你迎娶進門?”
陸朝勾唇:“求之不得?!?p> 他聲音很低很小,若有似無。
“你說什么?”寧年好沒聽清他的話。
陸朝喝了一口水,淡聲道:“沒說什么。”
寧年好:“……?!?p> 陸朝看向她:“你臉真紅?!?p> 寧年好眨下眼睛,拍了拍自己的發(fā)熱的臉:“我知道?!?p> “是不是覺得我長的太好看了,羞的臉紅的?”
寧年好:“……?!泵髅魇莿×疫\動加上太熱造成的。
“你臉呢?”
陸朝笑,拖著腔道:“難道不是嗎?”
寧年好:“……?!笔悄忝玫?。
“不逗你了,走吧!,你說我們給在四點之前下山,現(xiàn)在我們連三分之一都沒爬完。”
寧年好仰天長嘆,腿都酸了,連三分之都沒爬完,她看向在前面等自己的陸朝,認命的跟上了他。
人都上來了,不能中途放棄吧!
她望向山頂,和他們一起上山的那個爺爺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上面了吧!
“走吧!”
接下來,二人走一段就歇息一下,走一段就歇息一下,不懈的堅持終于到達了山頂。
爬在欄桿上望著遠處的風景,寧年好覺得剛才的一切都值了。
欄桿外的巖石上立著一眼秋千,一女孩坐在上面后面工作人員推著。
寧年好盯著他們看,在心里感嘆,要是她有那樣的勇氣就好了。
“想玩?”
寧年好收回視線,搖頭:“不想?!?p> 此時女孩已經(jīng)玩完一輪,翻過欄桿過來,寧年好聽到她說:“一點都不刺激,無趣?!?p> “……”
工作人員把視線放到寧年好身上:“小姐姐要不要來一輪,十五塊錢一次哦?!?p> 寧年好退后一步,扯出一抹笑來:“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