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金!”
白啼緊緊地盯著面具男,眼神中充滿著震驚。
要知道,在這個大陸上一金幣就等于一萬銀幣,是世界上流通的最大的貨幣。
而四十金幣基本上就可以維持一只千人部隊一個月的支出,即使是為絕音谷完成了上百次任務(wù)的白啼,整個身家也僅僅才50多枚金幣,但這也已經(jīng)足以得到一輩子富足的生活了。
“還是壓不住么?!?p> 只見面具男坐在沙發(fā)上,正襟危坐的盯著圓臺周圍的一舉一動,愁眉不展的面孔上直冒冷汗。
白啼緩緩向周圍掃去,基本上每個人對此都很淡定從容,毫無波瀾,甚至不乏幾個商賈模樣的肥碩男子,不時從左擁右抱之中,緩緩舉起他們的號碼牌。
“22號貴賓出價105金,還有沒有出價的了,這邊,63號貴賓出價120金了......”
白啼一臉不適的呆坐在原地,此時,周圍的環(huán)境如天旋地轉(zhuǎn)一般向著白啼的腦中襲來,一種不適感瞬間蔓延在白啼的全身,使白啼只能無力地癱坐在沙發(fā)之上。
“喂,小白,你怎么了,沒事吧!”
“白癡,頂不住了就回去吧?!?p> 白啼緩緩尋聲望去,只見藍妄顏和冰華都緊緊地貼著白啼坐著,藍妄顏甚至趴在了白啼的身上。
“我沒事。”
白啼咬緊牙關(guān),搖搖晃晃的坐起身,摸了摸藍妄顏的頭,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還沒結(jié)束呢?!?p> 白啼緊密地觀察著著圓臺周圍眾人的動向,這里的人可謂是魚龍混雜,下到生活萎靡的商賈,上到剛正不阿的權(quán)貴,僅僅是與他們坐在一起,白啼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白啼認清了,這里不只是單純的拍賣會,更是一場斗爭,利益的斗爭。
“喂,兄弟,怎么樣了!”
白啼側(cè)過身,緊緊地盯著面具男,但面具男卻擺出一臉‘閑人勿擾’的樣子,雙手緊握檔于嘴前,眉頭緊鎖一言不發(fā)。
“喂,兄弟,理我下?。 ?p> 白啼憤怒的站起身,推了一下面具男的肩膀,雖然只是一瞬間,但白啼還是清楚地捕捉到了面具男嘴唇上被咬出的牙痕,甚至,還有鮮血在不停的從中滲出。
白啼愣住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其實并不了解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卻自顧自的亂發(fā)脾氣,完全沒顧忌到這個男人的心情,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里在想著什么。
白啼呆愣楞的看向面具男,緩緩伸出手摸向他,甚至白啼自己也不明白,他做出這個動作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你沒事吧,兄弟......”
“沒事?!?p> 面具男瞇著眼,微笑著看向白啼,將手隱隱地藏于身后,不知何時拭去了他嘴角上的血漬。
“對不起。”
白啼低著頭,一臉的自責(zé),而男人聽到白啼的話也顯得不知所以。
“沒關(guān)系?!?p> 男人伸出手,緩緩地拉住白啼的袖子,白啼抬頭望去,只見男人輕輕地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一臉深情的望著白啼。
“來吧,坐我旁邊!”
突然,白啼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從男人身上散發(fā)的力量,瞬間穿透了白啼的心扉,白啼輕輕地捂著胸口,不斷地問著自己,這是什么感覺!
在呆愣中,白啼順著面具男的力量,緩緩地坐到他的身邊,白啼完全沒注意到,此時,他的身后,兩對陰冷的目光正緊緊地盯著他。
“吶吶,小冰華,小白這是什么情況,難不成是叛變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晚,我絕對要讓他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
“嗯嗯,也算我一個!”
就這樣,在藍妄顏和冰華的眼神交匯下,一個名為反白啼公會的女性組織,在這張沙發(fā)上,成立了!
“情況怎么樣?”
“剛剛已經(jīng)漲到了157個了,照這個趨勢看,可能要突破250個了?!?p> 聽著面具男的話,白啼不停地捋著左耳前的一小撮白發(fā),眉頭緊鎖,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的預(yù)算是多少?”
白啼的話完全讓面具男摸不著頭腦,不懂白啼是什么意思,但猶豫了一會,面具男還是說了出來。
“大概230個左右吧?!?p> “為了個破藥丸,你就舍得花230個金幣,你家里是有礦嗎!”
白啼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男人,但瞬間便換回了認真臉,巨大的反差也讓面具男不由得尬笑了起來。
“照這個趨勢,看起來不壓一壓價應(yīng)該是拿不下來了。”
“不知兄臺有何妙計??!”
男人一臉奸笑的靠近白啼,只見白啼突然轉(zhuǎn)過頭,緊緊地盯著男人,硬生生的把男人的笑容憋了回去。
“怎...怎么了。”
面對白啼冷酷的目光,面具男的身子不由得緊張的向后退去,只見白啼從嘴角擠出了一絲冷笑,緩緩伸出三根手指,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光芒。
“我有個主意,但我只有三成把握,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p> 男人一聽瞬間來了精神,緊緊地靠在白啼的面前。
“說來聽聽?!?p> “心理戰(zhàn)!”
只見白啼緩緩地靠近面具男的耳側(cè),在他的耳側(cè)呢喃些什么,面具男突然瞪大眼睛,露出了和白啼同款的冷笑。
“63號貴賓又加了10個,現(xiàn)在成交價已經(jīng)來到173個了,看起來這顆青丹才是今天的壓軸商品吧!”
還沒等拍賣師說完,一名商賈模樣的男子便一把推開身邊的女子們,高高舉起了手中的號碼牌。
“我出180......”
“200個!”
“是誰,是誰出價了200個!”
拍賣師迅速地尋找聲音的來源,突然,拍賣師將目光投向了白啼和面具男的方向,只見兩人正翹著腿,一臉得意的靠在沙發(fā)之上,而面具男的高高舉起的手中正拿著號碼牌。
“是40號貴賓,40號貴賓出價200個,還有人加價嗎!”
只見商賈男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酒杯,手心被酒杯的碎片劃出了好幾道口子,女子們迅速靠了過來,緊張的扶著商賈男的手,紛紛緊張的向他望去。
“大人,您沒事吧!”
“滾開!”
只見商家男一腳踢開了她們,狠狠地瞪向了面具男。
“想跟我玩,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