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浪下萬尺涯,赤海一線鬼哭嚎?!?p> 有誰能想到,‘花海’和‘深淵’,這兩處舉世聞名的奇景,居然只是絕音谷的后庭,而令整片大陸為之一顫的絕音谷,也恰恰就隱匿其中。
“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歷經(jīng)三個日夜的跋涉,穿過高山和大海,白啼終于抵達(dá)了這里,站在了這熟悉的花海之上。
環(huán)繞在耳邊的鳥叫,隨處可以嗅到的花香,這里絕對就是天堂,白啼為此在心中都不由得感嘆道。
【活著,真好!】
白啼兩手插著腰,閉著眼睛,微微地仰起頭,完全沐浴在陽光之下,腦子中逐漸浮現(xiàn)出了藍(lán)妄顏的身影。
“幸虧沒帶著那個磨人的小妖精(藍(lán)妄顏),要不然我怎么享受這一刻的安寧,還想讓我?guī)е悖憔驮谀愕纳趾煤么糁?,哈哈哈哈哈!?p> 白啼放肆的笑了起來,而森林的藍(lán)妄顏,此時只能用‘打水漂’來消磨沒有白啼的時光,突然全身打了個冷戰(zhàn),無緣無故的打了個噴嚏。
“不能感冒了吧?!?p> 藍(lán)妄顏輕輕地擦了擦鼻子,抱緊大腿坐在湖邊,眼淚巴巴的望著湖水。
“小白,你快回來吧,倫家想你了!”
白啼的背后也突然感受到了一絲寒意,瞬間抱緊胳膊,全身打起了冷顫。
“嗯~~不能是感冒了吧!溜了溜了...”
白啼抱著胳膊,一溜煙得溜進(jìn)了花海之中。
彼岸花的花語:生死相隔,永不復(fù)見。
傳說彼岸花只開于黃泉,是只開于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如鮮血般絢爛鮮紅,有花無葉,是冥界唯一的花。
傳聞,彼岸花具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
白啼走著走著,逐漸放慢了腳步,明明說’生死相隔,永不復(fù)見‘,但白啼卻似乎在這花海之中,仿佛再次看到了田野他們的身影。
“大叔!”
白啼撲了過去,伸手向著田野他們抓取,奈何眼前的一切皆是泡影,白啼也撲了個空,趴在了花海之中。
“大叔!”
白啼緊緊地攥住了一把泥土,艱難的翻過身,躺在了花海中,伸出胳膊,緊緊地?fù)踉诹搜劭羯?,咬緊牙關(guān),硬是沒流出一滴眼淚。
“這是你們對我的懲罰么?!?p> 白啼痛苦的錘擊著地面,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感一樣,沒幾下便砸出了血。
“我不哭,我是不會哭的......”
白啼不停地哽咽著,兩只腿也不停的胡亂撐著,胸口也隨之上下的浮動,似乎有一股郁火,在白啼的胸口中不停地?zé)?p> “小白啼,不是你的錯哦!”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白啼的耳畔響起。
隨著白啼緩緩地放下了胳膊,眼前也逐漸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的身影,乍一看還以為是藍(lán)妄顏。
只見她趴在白啼的身上,兩只手輕輕地?fù)崦滋涞哪槨?p> “我要是沒猜錯,你就是白婉兒吧?!?p> 白啼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而聽到白啼的話,她一瞬間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的?!?p> “我已經(jīng)看過了藍(lán)妄顏的記憶,所以也知道了你的存在?!?p> 白啼緩緩地向著她的身體瞄去,目光似乎在她的胸部有一瞬間的停留。
“你和她長得還真像,只不過所有方面都比她要大一點,要是不說,我還以為你是她姐姐呢!”
“你這個小弟弟還真會開玩笑!”
女子緩緩地起了身。
只見她居然翹著腿坐在了半空之中,一只手撐著臉,靜靜地看著白啼,散發(fā)著成熟的魅力。
“我承認(rèn),我是白婉兒?!?p> 她在空中靈活的換著翹著的腿,身體前傾,緩緩地向著白啼飄去。
“所以呢,你認(rèn)為我說的有錯么,小弟弟?!?p> 她用誘惑性的口吻強(qiáng)調(diào)著’小弟弟‘三個字,隨之優(yōu)雅的落了下來,輕輕地踩在了白啼的腳上,緊緊抓住了白啼的衣領(lǐng),把白啼拉到了她的面前。
白啼的臉?biāo)查g泛紅了起來。
白婉兒松開了白啼的衣領(lǐng),輕輕地踩著白啼的腳向后跳去,不知何時拉起了白啼的手,而白啼也隨之被拉了過去。
“小弟弟,姐姐我呢,一直在你沒發(fā)現(xiàn)的地方,靜靜地看著你,而你這一路上,也給我?guī)砹撕芏囿@喜!”
她輕輕地拉起白啼的手,在花海中忘情的舞著,微風(fēng)似乎在為他們伴奏,花瓣在為他們起舞,整片花海都在盡情的舞動著。
“你不止打敗了四尾吼,鬼豹以及盔猿(灰猿)這樣子的獸類,還能和天池,獅面這種高手有一戰(zhàn)之力,重要的是,你獲得了同伴們的認(rèn)可?!?p> 她輕輕地放開了白啼的手,逐漸地停了下來。
只見她羞紅著臉,緊緊地捂著胸口,含情脈脈的看著白啼。
“明明不久前還只是個膽小的愛哭鬼,而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卻深切的明白了責(zé)任的意義,姐姐我呢,已經(jīng)十分的欣慰了?!?p> 白啼瞬間愣在了原地,眨了眨眼,呆呆的看著白婉兒。
“你,是真實的嗎?”
白婉兒默默地點了點頭,對白啼微微的笑了一下。
“500年了,我還活著?!?p> 白啼輕輕地伸出手摸向了她,就在觸碰到她的一刻,她似乎在白啼耳邊輕語了一句,便瞬間化成了無數(shù)赤紅的光點,消失在了白啼的眼前。
“還沒到時間么......”
白啼緩緩握緊拳頭,向著光點消散的方向望去,眼睛里似乎寫滿了希望。
忽然,似乎有一陣小鬼痛苦的哀嚎,從深淵的深處迸發(fā)而出。
這聲音似乎具有極強(qiáng)的破壞力,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一陣強(qiáng)烈的氣壓,向著‘花?!谋M頭蔓延。
只見白啼聽后,緩緩地轉(zhuǎn)向了‘深淵’,嘴角浮現(xiàn)出了溫暖的笑容。
【谷主師傅的歌聲,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難聽?!?p> 只聽‘噌’的一聲,白啼便消失在了原地,踏著鬼魅般的步伐向著‘深淵’竄去。
在即將到達(dá)‘深淵’時,一股暖流瞬間蔓延到了全身,白啼瞬間再次加速,轉(zhuǎn)眼便到達(dá)了‘深淵’的邊緣。
白啼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奔著‘深淵’跳了過去。
就在跳出去的一刻,白啼竟不見了蹤影,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