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雨足足燃了一刻鐘,整個二樓被火焰熏得漆黑,細絲燃盡的灰燼鋪滿二樓,設施也幾乎損毀殆盡,一片狼藉的樣子。
只見獅面用腳掃除一片干凈的地方,雙手托著田野,將他輕輕放在地上。
“小白啼,把你家大叔放這了啊?!?p> “誒,好!”
白啼應了一聲,迅速跑到田野的身邊。
只見田野的眼眶紅腫著,臉也被細絲的灰燼沾滿,脫力的昏睡了過去,完全沒有反應。
而白啼在看到田野的臉時,也不知該做出什么表情,一臉糾結(jié),眼中噙滿淚水,一言不發(fā)的坐在田野的身旁。
“前輩呢?怎么沒看到人啊?!?p> 獅面四處張望著,尋找著天池的蹤跡。
“不用找了,假的早化成灰燼了,真的我也沒找到?!?p> “什么真的假的?”
獅面一眼大一眼小的盯著白啼,一臉疑惑。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們面對的就是天池前輩的傀儡?!?p> 白啼緩緩將頭伸到身后,若有所思的望向獅面。
“傀儡剛剛被我燒成灰了,但是真身我也沒找到,現(xiàn)在,就剩那個盒子了?!?p> 獅面順著白啼的目光看去,一個盒子便浮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這不是天池身后背著的的那個木盒嗎!”
【對了,木盒!】
白啼瞬間意識到了什么,瞬間將身體翻了過去,跪在地上,緊緊地盯著木箱。
這方盒子,長足四尺有余,明明剛經(jīng)過火焰的洗禮,但表面卻完全沒有燒傷的痕跡,甚至連灰燼都沒有粘上一粒。
隱隱能感覺到盒子的表面上,似乎覆蓋著一層透明的薄膜。
白啼坐了起來,輕輕地捋著左耳前的一小撮白發(fā),沉思了起來。
“你干嘛呢,小白啼?!?p> “噓!等一下?!?p> 聽到白啼的話,獅面瞬間安靜了下來,憤憤的蹲在白啼的面前,瞇著眼盯著白啼。
白啼的腦子里仿佛裝了個小型計算機,不停地模擬著木盒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汗水也從腦門順著臉龐緩緩流下。
一刻鐘一晃而過。
白啼緩緩睜開了眼睛,獅面龐大的身軀便逐漸浮現(xiàn)在了白啼的眼前。
沒想到僅僅一刻鐘,獅面竟打起了鼾,蹲著就睡著了,嘴角還緩緩的躺著口水。
白啼見狀迅速捂住了嘴,憋住了笑意,眼睜睜的憋出了眼淚。
只見白啼悄無聲息的靠近著獅面,緩緩地貼近獅面的耳側(cè),深深的憋了一大口氣藏于丹田,一瞬間吼了出來。
“大叔!醒醒啦!”
白啼的這吼聲絕對在30000赫茲以上,超過150分貝,超越了人類已知的極限。
獅面瞬間驚醒,睜大雙眼,原地躥起,如火箭發(fā)射般,竄出了數(shù)米高后,而后瞬間下落,‘咚’的一聲,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砸出了個大坑。
白啼瞬間狂笑不止,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足足五息之后,獅面才緩緩爬了出來,閉著眼睛趴在地上。
“大叔,你沒事吧?!?p> 獅面緩緩睜開眼,面前浮現(xiàn)出白啼的面孔。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獅面的聲音完全是嘶吼出來的,白啼瞬間緊緊地捂住了耳朵。
“你干什么啊,大叔,這么大聲音!”
“你說什么,大點聲,我聽不清!”
白啼眨了眨眼睛,呆滯的盯著獅面。
【難不成,這大叔的耳朵,被我震壞了!】
白啼木訥的背過身,雙手合十,不斷鞠躬,滿含淚水的發(fā)出真摯的道歉。
而對于白啼的舉動,獅面表示完全不明所以。
不多時,白啼便轉(zhuǎn)了回來,滿臉微笑的盯著獅面,緩緩地靠了過去。
“你要干什么,我賣藝不賣身的,不對,我也不賣藝,你別過來??!”
獅面緊緊地抱住身子,眼角噙滿淚水,緩緩地后退去。
而白啼的臉上也逐漸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伸手向獅面抓去。
“啊~~”
獅面發(fā)出了一陣痛苦的哀嚎。
“好了!”
獅面眨了眨眼睛,驚訝了摸了摸耳朵。
“誒!我好了!我能聽到了!”
獅面興奮地撫摸著耳朵,眼中噙滿了淚水,激動的望向白啼。
只見白啼脫力的躺在地上,滿頭大汗,閉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迅速單膝下跪在白啼身邊,輕輕地扶起白啼,讓白啼靠在他的腿側(cè),含情脈脈的看著白啼。
“我,能為你,做什么么?”
白啼瞬間面如鐵青,驚恐地盯著獅面。
“我不是‘同志’,你要作什么!”
“......”
獅面聽后,瞬間尷尬,動作也變成了機器人般,一把推開白啼,緩緩站了起來。
“你在說什么,我就問問你現(xiàn)在要做什么?不去找找天池的真身嗎?”
“哦哦?!?p> 白啼和獅面的臉都紅潤了起來。
“對了,還真有件事。”
白啼瞬間想到了什么,便示意獅面靠過來。
只見白啼在獅面的耳邊嘟囔了些什么,而獅面聽后也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奸笑。
“放心吧,交給我了!”
獅面向白啼示意了一下,便轉(zhuǎn)向木盒,向它走了過去,而白啼見狀,也捂住了嘴偷笑著。
再走到盒子面前時,獅面冷笑了一聲,緩緩抽出刀,清了清嗓子,扯著脖子吼道。
“喲!這盒子挺眼熟的啊,好像是天池那老頭的吧,反正天池都死了,這盒子也沒用了,小白啼,要不劈了吧!”
獅面雙手握緊刀把,嘴角的笑容也逐漸變大,將刀緩緩舉起,舉過頭頂。
突然瞪大眼睛,舉刀向著盒子劈去。
就在刀刃即將碰到盒子時,突然‘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股濃煙,一個人影從盒子彈了出來。
“還真被你這個臭小子說中了,前輩還真藏在盒子里?!?p> “必須滴啊,我的盒子沒給我弄壞吧!”
“你放心!”
迷霧很快便散去了,只見獅面的刀刃緊緊地停在木盒的邊緣。
白啼蹦蹦跳跳的走到盒子旁,眼睛都貼到盒子上了。
“哇,好刀法,真的一點沒壞啊?!?p> “必須滴!”
獅面鼻子高高翹起,閉著眼睛,滿臉笑意,完全沉浸在了贊美之中。
“你...你...你...你們兩個居然陰我,你們....可恥,卑鄙,無賴!”
白啼和獅面聽后,瞬間收起了表情,冷冷的瞪向了天池。
只見天池滿臉通紅,正狠狠地瞪著白啼和獅面,兩只顫抖的手,緊緊地抓著拐杖。
白啼和獅面的臉瞬間黑了起來,冷冷的盯著天池,緩緩地逼近,按著手中的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咯咯’的聲響。
只見獅面緩緩地彎下腰,探出脖子,狠狠地盯著天池。
“你再說我們么,正好,我們之間的事也該好好算算了?!?p> “你們...你們...你們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