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無法之地。
被‘三洲’緊緊包圍,卻不屬于其中任何一方。
在這里的人,魚龍混雜,上通帝國財閥,下接強(qiáng)盜乞丐。
只要你有錢,或者有足夠強(qiáng)橫的實力,那你就會在這里擁有一席之地,甚至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這里也被稱為’鬼市‘,你可以從這里找到你想要的一切,而這里發(fā)起所有交易的唯一規(guī)則,就是,以物易物。
所以,世人也管鬼域稱之為——‘強(qiáng)者的天堂’,‘財閥的樂土’,‘無法的交易場’。
而鬼域歷經(jīng)千年的發(fā)展,也逐漸成為了這片大陸的地標(biāo)之一,成為了“繁榮”的代名詞。
“這就是鬼域嗎,這也,太帥了吧!”
“什么鬼域,這就是地獄?!?p> “大叔,你怎么這么說,你看這些東西,你不心動么!”
“好了好了,走啦走啦,小心眼睛掉進(jìn)去,撈不回來?!?p> 兩個身披破爛的深灰色斗篷的人,拉拉扯扯的穿過人群,緩緩走進(jìn)了一處陰暗的小巷里。
小巷深處,兩人摘下帽檐。
一個是白啼,另一個則是老田。
“大叔,你就在讓我看一會嘛,就多看一眼,我怕我再也沒有機(jī)會來這里了!”
白啼一邊用最深情的哭腔對著老田訴求,一邊試圖掙脫開老田。
但,任憑白啼如何軟磨硬泡,老田就是不為所動。
緊緊地攥住白啼的衣角,不讓白啼離開半步。
“你要是在逼我,我...我...我就叫你老田了,您信不信?”
“我管你叫什么,說不讓你過去,就不讓你過去!”
見老田不同意,白啼一怒之下,蹲在了地上,手掌成蓮花轉(zhuǎn)指在下巴下,一動不動的盯著老田。
但老天仍舊不為所動,只見他靠在墻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休憩了起來。
“這么大個人了,還和個孩子一樣賭氣,你這剛到走到這里,就陷得挺深的??!”
“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抱你大腿,讓你放我走為止?!?p> 白啼緊緊地抱住了老田的大腿,臉上一臉怨氣。
老田看白啼的樣子不怒反喜,微微的笑了一聲。
“行,那你就抱著吧,看看你的表情,就像個小怨婦一樣!”
聽了老田的話,白啼的臉?biāo)查g被氣得鼓成了個河豚,狠狠地咬了老田的大腿一口。
“誒呀,疼死我了,你這個死孩子,怎么和只狗一樣!”
老田提起拳頭就要砸向白啼,白啼見狀,便松開了老田的腿,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了。
見白啼躲開了,老田便松開了拳頭,抖了抖手指,轉(zhuǎn)而揉向了腿。
而白啼躲開了之后,依舊蹲在原地?!班秽秽弧钡膶W(xué)了幾聲狗叫,鼓著嘴,狠狠地盯著老田,然后‘哼’的一聲,轉(zhuǎn)開了頭。
老田見狀,瞬間被白啼逗得從心底沒了脾氣。
搖了搖頭,口吻中透著些許地?zé)o奈。
“嘿,你這孩子......”
還沒等老田說完,忽然,一陣微風(fēng)吹過,瞬間在老田的身邊圍上了一圈人。
只見這些人皆是和老田同樣的裝束,一身黑衣外套著一件破爛的深灰色斗篷。
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
“咳咳咳...”
只見老田輕輕了嗓子,用沙啞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你們都抻什么呢,查到什么了快說,非要等我問??!”
見老田著急了,眾人便紛紛摘下了帽子,還以為是誰呢,原來就是隊伍中的那些人。
只見眾人摘下帽子便和氣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分享著收集來的情報。
“這不等著您吩咐呢么,我們先說吧,我們重點(diǎn)排查了西城的旅店,他們說看到了一個馬車,我就按這個馬車的樣子查去,最終在一個角落發(fā)現(xiàn)了車,但是馬被拉走了,只能查出他是在西門進(jìn)來的,但卻并沒有在西城住下,可能是往東市或者南廠去了。”
“我們接著吧,我們?nèi)ケ苯植榈臅r候,本來在哪里逛的好好地,突然被一個特別胖的女的追,一直被追啊追,就被追到了剛剛,但您們說好巧不巧,就碰巧讓我們看到他了,誰也想不到他能住這里啊,但是,他還真就住在這了?!?p> “那這么說,你們找到他了?”
“那倒沒,我們被那個女的追了一路,剛發(fā)現(xiàn)他,打算追上去,就被那女的追上了,我們就跑回來了?!?p> “看你們那樣子,還是看我們的吧,田老,我們?nèi)サ氖菛|市,我們雖然沒發(fā)現(xiàn)他,但是我們發(fā)現(xiàn)‘天府’的人了,很可能是和他接頭的,前后分四批進(jìn)的城,目測大概有300人?!?p> “還有我們,田老,我們查到有一家名叫‘勿歸處’的酒樓,明天一天都被包場了,但除了能查到包場的人只留下了個‘天’字外,其他的完全都查不到了?!?p> 眾人說完便紛紛看向老田,而老田卻一直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么。
“看來這件事,多半又是‘天府’那幫人搞的鬼。”
“所以,這件事很簡單??!”
角落中的白啼瞬間打破了平和的氛圍。
只見他憤怒的推開眾人,走到了眾人的中心。
“這個事很簡單,我和大叔明天混進(jìn)酒樓,你們在外面等著,假設(shè)遇到的是真人,沒把圖交出去就搶圖滅口,要是把圖交出去了,那就里應(yīng)外合,全部擊破,不就這點(diǎn)事嘛!”
“那你們怎么混進(jìn)去???”
“要么變成相關(guān)人員,要么變成他們的同伴啊?!?p> “但是聽說端菜的全是女的,要是同伴的話,你也沒辦法確認(rèn)你就一定有機(jī)會能進(jìn)去啊?!?p> 白啼聽后瞬間安靜了下來,輕輕地捋著左耳前的一小撮白發(fā),沉思了起來。
“誒,我有一計,不知當(dāng)講否?!?p> 只見人群中走出一人,眾人見狀紛紛圍了起來,竊竊私語。
白啼聽后,兩只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瞬間驚醒了過來。
“可以啊你這主意,就這么辦!明天我們就來個守株待兔,誅殺他天長老天池。”
白啼興奮地指天長嘯,眾人見狀單膝跪在了白啼的面前。
“是!”
在眾人的注視下,白啼便打算拉著老田立即出發(fā)。
但左顧右盼也沒找到老田的身影,只見老田還站在角落中,陷入了沉思之中。
白啼嘆了口氣,緩緩走到了老田的身邊,輕輕地拍了下老田的肩膀。
“怎么了大叔,想什么呢?他們回來你就魂不守舍的,怎么了?”
只見老田眨了眨眼睛,便抬起了頭,看向天空。
“我就是在想他們說的什么西城啊,東市啊,南廠啊和北街啊,都是什么東西,我怎么聽不太懂呢,你說我是不是老了啊。”
白啼眨了眨眼睛,心性瞬間被點(diǎn)燃了起來,發(fā)了瘋般追著老田咬去。
眾人見狀,拉住了白啼,而老田對白啼的反應(yīng)也顯得十分意外。
“你不讓我去玩,搞了半天你都來過,你來過你還不讓我玩,你還在那邊在意什么東南西北的,你們放開我,我今天一定要咬死他,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