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情況突變
近在咫尺的打斗聲,讓張奉沒有時間再自怨自艾,眼看秦風即將沖破最后的府兵,張奉焦急的說。
“趙忠,你繼續(xù)率眾抵擋,一定不要讓他闖進府門。”
說完竟然搶過一個商賈的駑馬,策馬而逃,不敢在府中逗留。
秦風揮棒將最后一名毫無戰(zhàn)意的府兵砸倒,正看見張奉騎馬飛奔,跑出去七八米遠。大喝一聲:
“張奉狗賊,納命來。”
伸腳挑起一桿散落在地上的戰(zhàn)戟,腳尖輕點,戰(zhàn)戟化作一道長虹,筆直的扎在張奉的后背之上,卻并沒有刺中后心要害。
“??!”
張奉吃痛的大叫,虛弱的趴在馬背上,催馬飛奔,跌跌撞撞的模樣,真猶如一條喪家之犬。
秦風,我誓殺你。張奉在心中憤恨道。
......
贏了!
秦風的身體雖然疲憊,但是心中卻無比暢快,這一刻,秦風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重新活了過來,自從前世被醉紅顏出賣,秦風心頭便蒙上了一層陰影,剛才九死一生的沖殺,讓他將心中的陰影也驅散了。
我乃戰(zhàn)神秦風,天下舍我其誰!
“趙總管,還要打嗎?”秦風看著卷縮成一團的趙忠,冷笑道。
“打?不打了,不打了......”趙忠已經(jīng)嚇傻了。
“既然不打了,我是不是可以帶走我的婢女了。”秦風輕輕的將手中的狼牙棒往地上一卓,淡淡的問道。
“是,來人,快,快去我的府院里把秦,秦三爺?shù)逆九畮?..請來,請出來。”趙忠被秦風身上濃重的殺氣嚇破了膽,六神無主的說著,說到最后幾乎是在吼。
“不用了!人,我已經(jīng)帶來了。”一個滿含怒氣的聲音響起。
秦風抬眼望去,張讓帶著三四十個家丁,中間一個臉色煞白,渾身冒汗的少女,正是小年。
“少爺,你怎么了少爺?!毙∧昕吹角仫L渾身是血,急切的問道,眼淚不由的流淌下來。
“別動?!眱蛇呇航獾募叶∮昧吨?p> “小年別怕,我來接你?!鼻仫L安慰道,聲音異常平靜。
“老爺,老爺救我!”
趙忠看到張讓,猶如看到了救星,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張讓的身邊。
“哼。滾開?!?p> 張讓卻一腳將趙忠踢開。
“我剛在你的府院之中,看到這位小年姑娘被繩捆索綁,這就是你說的相談甚歡,不愿離去?”
張讓眼神冰冷的說,帶著久居高位的威嚴。
“老爺,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老爺?!壁w忠一看急忙磕頭如搗蒜。“求老爺看在小人跟隨老爺三十幾年,盡心盡力的份上,繞過小人?!?p> 趙忠額頭的鮮血不要錢似的滴落,但是他不敢停,他想要說一切都是受到張奉的指使,可是他不能說,只能更加賣力的磕著。
“夠了,秦公子,我想先前有些誤會,但是現(xiàn)在誤會解開了,一切都是這個小人的錯,趙忠的命交在你手里,是殺是刮,張府絕不追究?!?p> 張讓依然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三年的心血被秦風抹殺,這種憤恨一點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這份隱忍讓人后怕。
棄車保帥嗎?秦風面色一寒。
腰間環(huán)首刀出鞘,對著趙忠的一條小腿就刺了下去。
一刀下去,竟然詭異的沒有出血。
“啊?!壁w忠卻驚恐的大叫,五官扭曲變形,渾身冒汗,似乎受到非常痛苦的刺激。
“趙總管應該知道,秦某懂幾分醫(yī)術,所以——像這樣既讓你感到痛苦,卻又不至于丟掉性命的所在,秦某還知道一二十處,今天終于可以一一嘗試。想必趙總管也很期待吧?!?p> “老爺救我,老爺救我?!壁w忠驚恐的望向張讓,卻只能看到張讓那近乎冷漠的眼神,內(nèi)心終于崩潰。
看來趙總管很享受啊,秦風作勢要捅。
“別,別捅了,秦公子?!壁w忠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心理防線極其脆弱。
“說說吧,為何扣留我的婢女?!鼻仫L果然不再出手,玩味的問道。
“一切都是因為我家.....少”趙忠剛想訴說,卻戛然而止。
并非趙忠突然有了骨氣,而是一把長劍狠狠的刺在了趙忠的胸口上,生生的打斷了他。
“你好狠....”趙忠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張讓,到死也想不到他會被伺候了一輩子的主人,親手刺殺。
“秦公子,老夫覺得這種欺上瞞下,挑撥是非的小人,還是一劍殺了最好。”
張讓抽出手中的長劍,丟在地上。
“看來誤會已經(jīng)解開了,不知道我是否能帶我的婢女回家了?!鼻仫L看著張讓虛偽的嘴臉,沒由來的一陣厭惡,淡淡開口。
“可是秦公子在這張府門外,打倒了我張府的家奴府兵,傷了張府的面子,這件事情還要好好說一說?!睆堊岅幚涞恼f。
“兩方相殺,強者勝。實在是張大人府上都是些混吃混喝的廢柴,難道張大人不應該感謝我,替大人節(jié)省了一批口糧。”秦風絲毫不慌,冷冷的看著手中的環(huán)首刀。
秦風有把握從這三四十個家丁手中救出小年,沖殺出去,此時天近傍晚,城門未閉,只要一路西行,出了洛陽城,天下何處不藏雄。
“而且秦某以為,面子里子全憑的手上本事,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手下的狗多了,自然招惹一身臭味?!?p> “好,秦公子英雄年少,豪氣沖云,張某領教了?!睆堊屢粨]手,兩個押解小年的家丁松開了手。
“少爺?!毙∧暌活^扎在秦風的懷里,眼淚將秦風胸口的棉衣都打濕了。
“小年,讓你受委屈了?!鼻仫L輕輕的摸著小年的腦袋,滿是溫柔的說。
“小年姐姐,你終于出來了。”小六也高興的圍攏過來。
“好一對癡男怨女,好好享受最后的甜蜜吧?!睆堊岅幚涞穆曇繇懫?。
秦風抬頭一看,張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躲進層層家丁的保護之中,與此同時,大地上傳來一陣整齊的律動。
“秦三爺快看。是騎兵。”小六驚恐的開口。
......
城郊西市,夕陽落幕,帶起漫天紅霞。
“怎么秦風這小子今天不來分錢了?!背情T令單飏坐在一張桌案前,焦急的喝著一壺茶。
良久,百無聊賴的單飏取出一方羅盤,和一張布帆。上書“四柱八字,算出人間禍福事。
五行八卦,斷出天下吉兇兆”。
竟然是支起了算命攤位,真是個勤勉的好老爺。
“改朝換代十幾年,為啥你還沒有錢,別人吃肉你喝湯,妻子兒女淚汪汪,各位,算卦否?”單飏口吐蓮花,嘴角兩道濃郁的八字胡格外的醒目。
可是城郊西市多是些流民雜役,一個個忙忙碌碌,哪有閑暇陪單飏打發(fā)時間,再一個都知道單飏算命的規(guī)矩,日行三卦,每卦百錢。
有這一百個銅錢,買些粟米青菜,它不香嗎?
看來今天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單飏心酸的想。
恰在此時,城門之中,一個商賈打扮的富態(tài)漢子,跟著一個神情惆悵的游方道士從城門出來。
“天師,張府之行,難道并不順利?”那富態(tài)漢子察言觀色,忍不住詢問。
“功虧一簣,如果不是將一些珍藏藥劑送給封胥,恐怕性命難保?!蹦怯畏降朗棵碱^緊鎖,說不出的苦澀,卻正是從張府出來的大賢良師——張角。
“元義,恐怕這司隸府也并非長久之地。(洛陽周邊皇權所屬。)”
“難道要放棄苦心經(jīng)營十幾年的洛陽?”
富態(tài)漢子聞言,心頭一緊,他叫馬元義,是太平教在洛陽地區(qū)的首領。
“唉。只能從長計議了?!睆埥堑男模磺仫L攪的紛亂。
“哎呀,我說這位道爺,可是有難解之事?我單飏算卦,不靈不要錢。”兩人一出城門就被單飏頂上,此刻急忙開口,招攬生意。
“你這人好生古怪,不找他這個富財主,卻來找我一個落魄的游方道士。”張角打量了一眼單飏和他的攤位,裝作一臉不滿的問。
“這財主不過平平之輩,先生才是人中翹楚。”單飏氣定神閑的說。
“也罷,既然先生詢問,我心中剛好有一件事,求先生測算一二?!睆埥潜粏物r裝模作樣的姿態(tài)吸引,忍不住在卦攤前坐了下來。
“先生只需將手伸在這羅盤之上,單某自然可以為先生消災解難?!眴物r開口道。
“你這算卦的真是奇怪,也不問我這朋友所問何事,就要開始測算。”馬元義一看,帶著嘲笑的問。
“先生人中龍鳳,所問之事,自然是天下大事?!眴物r胸有成竹的說。
這一句話,可是說在了張角的心上,身后的馬元義也暗暗驚奇。
張角心悅誠服,伸出雙手,略帶一些緊張的放在單飏身前的羅盤之上。
......
城西,太常府。
劉焉端坐在高堂之上,因為在宗族中輩分較高,比當今圣上漢靈帝劉宏,還要大上一輩,仕途之路一帆風順,年近五十的他,已經(jīng)坐在了漢室九卿之一的太常之位。
太常之位,主管宮中禮儀祭祀。說到底還是一個并無實權的閑差,這點讓劉焉很不滿意。
不過現(xiàn)在的他滿面笑容,如沐春風。
因為今天是他最小的兒子——劉璋的弱冠,也就是成年禮。
在平均壽命只有三十多歲的古代,劉焉四十歲呢年鼓搗出來這么一個兒子,自然寵愛有加。
所以一個月前,劉璋即將八歲,劉焉就讓府里提前準備。
熱鬧的氣氛,甚至超過了過年。
“父親大人,請用茶?!?p> 劉璋也沒讓劉焉失望,勤勉好學,彬彬有禮。
劉焉滿意的接過茶,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天空,突然,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三寶有毒
馬元義,東漢末年黃巾之亂的組織者之一,是黃巾大方首領。光和六年(183年),馬元義奉黃巾軍首領張角之命,籌劃起事的準備工作。馬元義聚集荊州、揚州信徒數(shù)萬人約定于鄴城相會,并收買中常侍封谞、徐奉等為內(nèi)應,準備于次年(甲子年)三月初五(甲子日)內(nèi)外同時起事。由于張角弟子濟南人唐周的告密,馬元義于于中平元年(184年)正月在河內(nèi)郡山陽縣被捕,送往洛陽車裂,同時被殺的還有教眾近千人。由于馬元義的被殺,迫使張角提前于二月起兵發(fā)動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