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那時候她知道的太少,被陸長胤的表面給騙了。
誰知道他骨子里是個這樣混蛋的人呢!
話又說回來,即便現(xiàn)在知道了,可那會兒不知道啊,那時候她嫁給這樣一個人,還真把她自己給嚇一跳。
如今還占著人家正妻的位置,相比柳妍,她可真是握著一把好牌。
既然是好牌,她也不能打的稀爛不是?
想到這里,江玉妧忽然又燃起了斗志,“燕兒,我餓了,去廚房給我端點點心來。”
燕兒:“王妃您稍等。”
江玉妧又吆喝:“對了,順道給殿下送點過去?!?p> 陸長胤雖然惡劣,但也是這天下的頂梁柱,他再怎么折騰她,也只是有那么一點小孩子心性,江玉妧想,陸長胤這種在朝堂和戰(zhàn)場的漩渦中周旋,這些年的明槍暗箭都沒把他當(dāng)年的棱角磨平,這也勉強算是一件好事吧。
來到這里,江玉妧唯一有的,是江家父母,她那所謂貴重的身份,都是江胥遠(yuǎn)給她的。
雖然她有的這些,陸長胤也有,但不一樣的是,陸長胤的這些,都需要他自己支撐。
他無父無母,唯一的兄長也沒有了,整個攝政王府,就只有他一個了。
安內(nèi)才能攘外,陸長胤對她的那點,不過是小孩子心性,江玉妧也不能真跟他生氣,她剛剛升起的那點斗志,得朝外,不是朝陸長胤。
洗完澡,江玉妧也不安生地躺著,想著明天要回江府,怎么也得備份大禮,去安一安江夫人的心。她最近不在王府,倒是忘了這茬。
畢竟是攝政王府,總不能太寒磣。
江玉妧這邊想著就要去庫房。
“哎,王妃,您剛剛沐完浴這又要去哪兒???”燕兒伺候著她吃完點心,江玉妧就要往外跑。
她一出門,被寒風(fēng)撲了一臉,才回來拿披風(fēng)。
“咦,我剛剛收到的那件大氅呢?”
燕兒道:“殿下說那大氅不好看,說讓留在別苑了?!?p> 就連這個也要計較?
“算了?!苯駣€也懶得計較,隨便披上一件,又要往外走。
燕兒眼疾手快拉住她,“王妃,您這是要去哪兒?。俊?p> 江玉妧道:“我去庫房看看明天回家?guī)裁炊Y物。”
“王妃,殿下都已經(jīng)備好了?!?p> 江玉妧立馬消停了。
關(guān)了門,脫了披風(fēng),上榻蓋被子,一氣呵成。
外頭這么冷,她還不想出去受這份凍。
“花逸,你去殿下那兒把禮單給我拿過來,我看一眼再睡?!?p> 燕兒給她灌了湯婆子,又去給火盆里添了炭。
這一屋子暖氣烘著,江玉妧等禮單差點等睡著。
陸長胤聽花逸來要禮單,忽然覺得奇怪,上次回門的時候給江玉妧看禮單,她都不太關(guān)心,這會兒怎么要看禮單了?
既然江玉妧都這么重視了,陸長胤自然也重視,難得能在岳父家長臉。畢竟之前還麻煩過江夫人照顧江玉妧,雖然他的私心多一點。
這回去,也頗有賠不是的意思,陸長胤自然是要多備些禮,以表誠意,即便他明知自己的岳父大人根本不在意這個。
陸長胤拿著禮單來看江玉妧的時候,她正靠在榻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