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巨大的聲響由遠及近,宛如天邊的驚雷。
地面開始震動,漸漸的,遮天蔽日的煙塵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報……”
遠處一匹快馬倉惶而來,到了近處滾鞍落馬道:“西北王,有三千打著敦煌城旗號的軍馬向我們奔襲而來?!?p> 蘇陌然淡淡掃了他一眼,回頭看向獅子侯等人道:“在我殺掉這家伙之前,不準讓別人來煩我!”
“屬下遵命!”
二人起身,上了手下牽過來的馬匹,呼喊道:“通通集合,讓這幫亂盟的騎兵嘗嘗我們的厲害!”
“嗚嗚…”
“嗚嗚嗚嗚…”
馬匪們發(fā)出怪異的喊叫,揮舞著自己的兵器。跟著各自的首領向著席卷而來的騎兵沖去。
隆隆的馬蹄聲不但驚醒了馬匪,也驚醒了陷入傷痛的譚揚笙。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你放心,我這就殺了他,為你報仇!”
譚揚笙說完,將武傾城輕輕放到地上,隨手拿起自己的木劍,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握住劍刃。
“你來自蜀山?還是劍網(wǎng)?”
譚揚笙看向蘇陌然,冷冷問道。
一邊問,他手中的劍一邊緩緩的劃過自己的手心。
漸漸的,木劍劍刃上沾滿了他的鮮血。
從來滴血不浸的木劍,這次居然將他的血吸了進去,隨著鮮血漸漸吸入,木劍竟微微顫抖了起來。
它在釋放著自己的劍意,和曾經(jīng)的主人封存的勁氣。
蘇陌然沒有注意到木劍的變化,他只是瞥了一眼譚揚笙手里的劍,笑著道:“這便是庇蜀吧?劍網(wǎng)的人說,你想拿著它回蜀山?可笑,如今的蜀山,早就不是那個死老頭的蜀山了?!?p> “你覺得如今你去蜀山,還會有幾個人支持你和你手中的庇蜀?”
譚揚笙沒有理會蘇陌然,只是握著劍,感受著劍身內(nèi)一直封存的內(nèi)勁澎湃而出,還有蘊養(yǎng)十幾年的劍意,通通瘋狂的涌向他的體內(nèi)。
“既然沒人會支持庇蜀,那些人為何會派你來取它?”
譚揚笙說著,眼中怒火噴涌而出,他喝道:“你殺我便直接殺,奪劍便直接奪,你不該殺她的!”
“哼,我本就無意殺她,雖然是個蠢女人,但是敦煌城主我也無意招惹,誰讓她自己要往我劍上撲,她是為了救你,是你自己害死她的?!?p> “多說無益,出手吧?!?p> 譚揚笙起劍,體內(nèi)的內(nèi)勁幾乎快要將他撐爆,他只能踏出一步,這一步,令周圍猶如卷起一陣風暴,黃沙自他周圍向外席卷。
蘇陌然皺了眉,他感受到了譚揚笙突然間暴漲的氣勁。
“錚”
譚揚笙再次拔出了武傾城的劍說道:“我會用她的劍殺你!”
話音落,人已經(jīng)往前掠了數(shù)步。
速度上,蘇陌然向來不懼,所以他也動了。
第一劍,蘇陌然擋下了。
但他卻退了三步,不是他劍法不如譚揚笙,而是此時譚揚笙的內(nèi)勁實在太雄厚。
蘇陌然臉色微變,二人劍法同出蜀山,各自的劍招都很熟悉。更何況譚揚笙的招式又區(qū)別于蜀山,他的劍招,沒有路數(shù),只為殺人。
如果他一把劍殺人已經(jīng)很厲害了,那么如今兩把劍的他,所能用來殺人的方式只會更多。
第二劍已至,兩次出劍,都是木劍,那把鑲著寶石的劍,他一直反手背在身后,沒有出劍。
蘇陌然使了個破劍式,將譚揚笙的木劍再次擋開,但這次他退了七步。
蘇陌然有些慌了,與譚揚笙一起這么多天,他一直在觀察對方,包括他每次出手和他內(nèi)勁的強弱,他都了然于胸。
而現(xiàn)在,譚揚笙居然內(nèi)勁變得如此之強,他看了看對方手中的木劍,想來蹊蹺便是出在那把庇蜀之中了。
怪不得那些人要奪回庇蜀,原來這把劍如此不同凡響。
蘇陌然想逃走了,他知道,如今的譚揚笙,他絕對不是對手。
譚揚笙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所以第三劍再次出手。
這一劍比起前面兩劍更為迅疾,劍鋒與空氣摩擦,發(fā)出咻咻的聲響,宛如一支萃了毒的箭,眨眼間射向了蘇陌然。
蘇陌然強自提起內(nèi)勁,扔了手中的劍鞘,雙手握劍拼命的抵擋。
兩把劍相交再一起,兩人都用出了全力,腳下的黃沙都被踩出淹沒小腿的沙坑。
“譚兄弟,我錯了,我們可以商量商量,我可以幫你,我在蜀山待了十幾年,蜀山的勢力我一清二楚,我能替你分析形勢,我們握手言和,一起奪回蜀山如何?”
蘇陌然開始服軟,他還不想死,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他還沒有看到他們對自己卑躬屈膝,他還沒有享受那些人懼怕自己的目光,他不能死。
譚揚笙沒有回答,手中的劍力道卻加大了些。
“譚兄弟,我發(fā)誓,以后絕對不背叛你,我愿意做你的奴仆,為你當牛做馬,求你,不要殺我。”
此時的蘇陌然臉上,再也沒有一如往常的笑容,只有對死亡深深的恐懼。
“我說過,你不該殺她的!”
譚揚笙說完,一直用左手反手背在背后的鐵劍震動了起來。
他突然松手,那把劍就這樣從他背后飛出,凌空刺向了蘇陌然。
“以氣御劍,劍法大宗師才能做到的招式,你怎么可能會?”
蘇陌然大驚失色,抬頭看向刺向自己的劍,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擋,鐵劍猶如刺豆腐一般刺穿了他的手掌,又從他額頭刺入,將他刺死在了原地。
“噗!”
強行使用老頭封存在木劍中的內(nèi)勁,譚揚笙也被這股雄厚的內(nèi)勁傷了肺腑,吐了口血,他卻毫不在意,隨手掏出懷里的絲帕,上面有些暗紅的血跡,和一朵鮮紅的玫瑰。
擦了擦嘴,他回頭看向遠處,那是一片煙塵朦朧的戰(zhàn)場。
“還不夠,那些人都是幫兇,只殺他一人怎么夠?”
他自言自語,說出的話殺意森森,令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他提著木劍轉(zhuǎn)身,身后,一把鐵劍浮在半空,隨著他的腳步緩緩向前。
“小子,我家小姐呢?”
明叔看到走到戰(zhàn)場邊緣的譚揚笙,一槍掃飛面前的馬匪,大聲焦急問道。
“她死了?!?p> 明叔呆愣當場,譚揚笙的回答很冰冷,令他猶如墜入冰窟。
“你不是答應我會護她周全?你該死!是誰?是誰害了她?害她的人在哪里?”
“他也死了?!?p> 回答依然冰冷,然后回答者提起了手中的劍,眨眼間沖入了戰(zhàn)場。
劍起,劍落,人死,魂消。
他和他手里的劍,還有跟在身后懸空的劍,都在經(jīng)歷一場宛如修羅場的屠殺。
?。ǖ谝痪斫Y(jié)束了,結(jié)尾沒能寫出我想要的感覺,我哭。。。筆力太差了,我想寫的很壯闊,很牛逼來著。。。結(jié)果平平無奇,好氣我自己,太沒用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