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出事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張曼意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不是有一句話叫作‘船到橋頭自然直’嗎?我想你爸都經(jīng)商那么久了,早已是老江湖,做什么事情他應(yīng)該自有分寸,你也別太杞人憂天了,興許什么事情都沒有呢!”我只好刻板的用著最普通最常聽的話去試著安慰她,但安慰別人一直不是我的強項。
她接連嘆了幾聲,我想這次她們家可能確實遇到了麻煩,一向都未雨綢繆的張億鑫也會陷入商海的泥潭?我有些難以置信。
看著顯得有些無奈的張曼意,她出現(xiàn)這種情緒是少有的,我便明白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如果張家一旦挺不過去,也許從此萬劫不復(fù),船翻人毀。
我自然不清楚張億鑫和靳莫茴之間到底做了什么樣的事情,也不清楚徐家父子與張氏決裂的原因。對于他們的選擇和做法,我這個外行人不需要多加評論,我只需要好好的守口如瓶,替張曼意保守今天的秘密便可。
“人不為己,天株地滅。人這一生,就像心電圖一樣,只有有起有落那才是真正的人生,如果平靜的成了一條直線,那這樣的人就已經(jīng)去見地球人馬克思了?!蔽议_始胡亂解說一通,只為讓張曼意減輕點心理負(fù)擔(dān)。
“哈哈,你這是打的什么比喻?。课以趺绰犞@么別扭?”她突然捧腹大笑起來,對我說的話不以為然,但她總算是笑了,也算沒有白費我的一番勸慰。
“這是多么富有哲理的話啊,好歹也鼓鼓掌吧!”我斜睨著她,裝出一副心有不悅的模樣。
她馬上收起了笑容,在我面前夸張鄭重的鼓起了掌,我滿意的輕輕點了點頭。
“行了,吃飽喝足了就趕緊回去唄!”張曼意很快就回到了現(xiàn)實中來,她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后說道。
“怎么?別人都沒對我下逐客令,你著什么急???”我淡然道。
“這是別人開的餐廳,你好意思一直霸占著座位嗎?影響別人做生意!年輕人,不講文德?!彼_始罵罵咧咧起來。
“張大小姐今天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竟非昨日阿蒙了,懂得替別人考慮了,這可不像是你的風(fēng)格啊?往日里飛揚跋扈,頤指氣使的作風(fēng)都到哪里去了?”我一邊起身一邊調(diào)侃道。
張曼意大言不慚道:“知道什么叫游刃有余左右逢源嗎?我是一個合格的富二代!”
“你也不怕這些話把自己的牙給崩了,虧你說得出口,還說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理直氣壯。我還真是跟你沒得比,臉皮也厚不過你,口袋也大不過你,往你面前一站,我就是小巫見大巫。請吧!張大小姐?!闭f著我就在她面前作揖,弓著身子,做了一個請她先走的姿勢。
她把一沓錢撂到桌子上后就昂首挺胸地離開了,我像個小廝似的追隨在她身邊對她說道:“張大小姐付賬連數(shù)都不用數(shù),實在是闊氣。”
她滿不在乎道:“數(shù)起來費勁,不過是一沓特殊的紙?!?p> 我扭頭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那一沓票子,心里一陣心疼,身上一陣肉疼。
“這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你怎么就能花得這么輕松呢?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边@時我想起了她剛才說過的事情,張億鑫萬一出了事,張家就會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可這才過去幾分鐘的工夫,她就把之前的一切憂慮給忘得一干二凈了,花錢依然大手大腳。
見她不以為意,我只好感慨一聲:“你還真是隨性!”
“富家子弟不都這德性嗎?”她竟然反問我道。
我瞬間無語。
她又笑了笑,道:“錢真的很重要嗎,對于你的生命來說?”
我還是沒有開口。
“你有沒有在某個時刻想過,這輩子,你除了這條命,其它的,其實沒有什么是屬于你的,包括這個身體,這個頭腦,你的情感,一切的一切。如果我把你的命拿走,你還能去享受那些所謂的金錢財富嗎?”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二人一同向前走著。
她繼續(xù)著她的那套神秘理論,我只是當(dāng)作一個跟班,順從地聽著。
“這就是為什么這一世我要來到你身邊的原因?!?p> “哦?!蔽矣贮c了一下腦袋。
她又無奈地?fù)u了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