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沉默了。
幾分鐘后,我和張曼意一邊走一邊談?wù)撝?,張曼意一點也不想承認是自己把簡單的事情復(fù)雜化了,一直以來她都相當?shù)淖孕?,自命不凡,認為自己有著過人的膽識和魄力,有著不同常人的思維和看法,我在她眼里興許只是一片青菜蘿卜。
她振振有詞的在我面前擺事實,講道理,永遠是那副少年老成,老人橫秋的模樣?!斑€有啊……”
“打住,你還沒把口水說干嗎?”在她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話后,我不由的關(guān)心道,以此來轉(zhuǎn)移她的話題和思維。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然后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渴,真渴了,你要請我喝水?”
“你好意思讓一個窮人來買賬?”說著我就走到路旁的一架自助售貨機面前投了幾個硬幣進去,取出了一瓶水來,她緊跟在我身后。
當我擰開瓶蓋“咕咚咕咚”痛快的喝水之時,她卻不滿的對我癟了癟嘴。
我笑了笑對她說道:“你是有錢人,哪還能讓我這個窮得叮當響的人來破費呀!”
她還是一動不動的杵著,我又接著問道:“你不渴?行,那我們就繼續(xù)往前走唄!”我把瓶蓋蓋上,擰好后就開始往前走,沒想到她氣急敗壞地對我吼道:“我沒有硬幣?。 ?p> 這時我才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不是她不渴,而是因為太有錢了以至于錢包里從來沒有放過零錢,我想起了一個笑話,便告訴了她:“土豪去坐公交車,摸半天口袋也掏不出零錢來買票,結(jié)果只能被人罵‘打腫臉充胖子’”。
她一臉灰色,我對她訕笑道:“有時候,高高在上的富人還得靠卑如螻蟻的窮人來幫助!”嘲諷了她一番之后,我正準備給她零錢,沒想到她手里夾著一張百元鈔票在我面前搖晃道:“你就說換不換吧?”
“當然!這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說著我就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幾個原本就準備給她的硬幣,遞到她手中時,她卻用鄙夷的目光審視著我,同時又好像在悔恨著自己的交友不慎,甚至可能已經(jīng)在心中謾罵著我的趁火打劫,見錢眼開,厚顏無恥等。我也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在她面前露著那副嬉皮笑臉非常欠揍的模樣。
她在自助售貨機里取了一瓶飲料,一口氣就喝完了,估計是飲料的熱量太高,沒多久的工夫,她就開始亢奮,話癆病便又發(fā)作了,為此,我只能不以為意。
很奇怪,我們倆在別墅園里走完了大段大段的路,卻總找不到出口。我拖著有些疲倦的身子哀嘆道:“這么大的一個別墅區(qū),我們迷路了也是正常的。”我只能如此安慰著自己。
張曼意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她并未擔心自己迷路。
我用拳頭捶著自己的肩膀,看著眼前似熟非熟的場景,只好蹲到路旁稍作休息。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學(xué)校里聽聞李勤洋曾經(jīng)一度認為我和張曼意是一伙的事情,現(xiàn)在倒可以好好的詢問一下張曼意,反正一時半會我們也是出不去了,“你是不是和別人說過我是你的人之類的話?”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