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匆匆的去了醫(yī)院見到了徐豐,還沒來得及細問,他就向我道歉道:“真是對不起,麻煩你了,醫(yī)生讓找個人來陪她,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更合適的人選,所以……”
“沒關(guān)系。下午要不然我向?qū)W校請假吧!”
“不不不,你只要放學后來陪陪她就行,白天有我在,只是醫(yī)生說她需要休息,可能會晚點醒過來,如果她醒來后看到我……”徐豐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我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估計是他們之間出了問題,要不然陳光芳也不會躺在醫(yī)院里。我沒有多問,只是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
看著徐豐一副頹然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可見他們倆之間發(fā)生了不小的事情,我也不想在他面前對此事追根究底,只想一切等陳光芳醒來后再說。
這時病房里又進來了一個人,他正提著剛買回來的盒飯,一邊往里走一邊說道:“我給你買了午餐,你吃點吧!”
在我回頭的那一瞬間,他也正好抬頭看向了我,我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在這里遇見他,我只覺得意外。
“我不餓?!毙熵S的回答打斷了我們之間的遐想與思緒,我馬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也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我正思考著該如何進行開場白時,他就問我道:“你還沒吃飯吧?”說著他就把自己的那一份午餐遞給了我,然后又把剩下的一份塞到了徐豐的手里,“你多少還是吃一點吧。”
我已經(jīng)忘了自從上次與他分別后,有多久沒有再見到他了?,F(xiàn)在竟然在醫(yī)院里又看到了他,只是這種在充滿藥味的病房里相遇的情形實在是沒有一點浪漫色彩,我心中不禁苦笑著自嘲:真是不巧。
“我……我出去吃吧!”靳莫茴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這一走,恐怕我們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我竟然有些失落地垂下了腦袋。
中午短短的兩個小時過去后,我就離開了醫(yī)院回到了學校,接著上下午的實操課。
在中午我消失的這兩個小時的時間里,張曼意甚是好奇,在實操間里,她忍不住問道:“中午你不見人影,是不是去約會了?”
“是啊,你就當我是去約會了吧!”我不以為意道。
她不滿于我對她的敷衍,嘟囔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見了誰,肯定是……”
“是誰呀?”我打斷了她的話反問道。見我神色嚴肅,她選擇了沉默,似乎覺得我沒有可能去約會,但是她不認為我在這消失的兩個小時里是無所事事的。
“你不是手眼通天嗎?猜猜看,我去干什么了?!蔽肄揶碇?。
她有些不屑起來,“我是一個活在當下的人,對于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那是不可改變的,我可不會去浪費生命在那上面,但未來的事情,我可以創(chuàng)造。你信不信你最終會走向一條……嗯,怎么來形容好呢?就是按地球人的話來說,你會走像‘出家’那樣的路。”
“你說什么?我未來會出家?”我對她的無稽之談嗤之以鼻。
“也不是完全的‘出家’,只是會走像那些人一樣的道路,那才是你這輩子在時空村該走的路。你現(xiàn)在是理解不了全部的,但是你頭腦中的某些信念,就是你從小長到現(xiàn)在積累和接收起來的那些東西,在一點一點的瓦解,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如今的你已經(jīng)不再像以前那樣抗拒我談?wù)撨@些事情了嗎?況且,在無名山你見到我變臉的那一幕不正好挑戰(zhàn)了你過往所有在這個三維空間里建立起來的認知嗎?”
張曼意的話讓我一下子慌了神,更是說不出話來。
她接著笑了起來,“別這么看著我,我說過,我有著五百多年的道行,只是你還沒有完全理解而已。在這個宇宙中,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用邏輯來解釋的,你現(xiàn)在不會全然明白的,這需要一個過程,這也就是為什么我這一世會來到你身邊的緣故。”
“鬼扯!少拿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來糊弄我的大腦。”我打斷了她想繼續(xù)講下去的欲望,事實上,她的話戳中了我的內(nèi)心,而我是出于心虛才如此反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