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美容床上,已經脫掉了褲子和鞋襪,裸露著下半身,這時我發(fā)現她的大腿上竟然有一塊貌似燙傷的傷疤,我好奇的問她傷疤的來由,她滿不在乎道:“就是在我十歲的時候和那個二十歲的男孩見面時留下的,一杯滾燙的咖啡灑到我的大腿上,結果就成這樣了。”
我忽然回想起了她之前跟我提過的那個男人,“就是你花一千塊錢請我去敷衍的那個要與你相親的男人?害我在咖啡館里白白等了一整天的那個男人?”
“就是他!長得帥有什么用?毛手毛腳的,害我的美肌從此留下了一塊永久抹不去的傷疤,雖然這個身體不是我的?!彼脑沟馈?p> “他叫什么名字???”我隨口問道,張曼意卻多想了,她不懷好意的笑道:“這么快就打算移情別戀了?不再單相思你的夢中情人靳莫茴了?轉移目標改想這個有錢的男人了?”
“說什么呢!”我正清洗著雙手,見她淺薄地滿口胡謅,為了制止她,我只好毫不客氣的把水滴甩到了她的臉上。
這時她才收斂冥想道:“靳莫……靳莫茴!文化人的名字真是拗口,沒想到我還能想起他的名字來,真不容易!”
從張曼意的嘴里聽到這個名字讓我渾身顫抖了一下,我怔站著,感覺有股力量從張曼意身邊沖我而來,腦海中的記憶被瞬間拉回到了六七年前。
“你說什么?那個男人叫靳莫茴?”我難以置信道,“這個世界真的這么小嗎?”
兜兜轉轉之后,我又聽到了這個靜默了六七年的名字,它在我的腦海里開始變得熟悉,越來越熟悉,而不僅僅是美發(fā)班的那個學員這么簡單了。
“喂,你中邪了?”躺在美容床上的張曼意突然對我大聲喊道,打斷了我的思緒,這時的我變得有些驚慌失措起來,慌亂中我又把雙手放進了水盆里。
張曼意定定的盯著我說道:“你剛才已經清洗過雙手了,現在該準備酒精消毒雙手了……你是怎么了?一瞬間的工夫,看著臉色不太好?!彼翡J地覺察到了我臉上的變化,卻裝作全然不知情的樣子。
我慌張地在手上擦拭著酒精,腦子變得凌亂不堪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為何聽到這個名字后會變成這樣,他不就是美發(fā)班的靳莫茴而已嗎?
“他……為什么我感覺他不是他?這個靳莫茴和美發(fā)班的靳莫茴是同一個人嗎?”我突然問張曼意。
張曼意假裝愕然的看著我,表情顯得有些迷惘,不一會兒,她就知道我是在問靳莫茴這個人還在不在這座城市里,她疑惑道:“你打聽這個做什么?不會真的是……”
“你快告訴我!”我的手激動的抓著她的胳膊,打斷了她的話。
她呲牙咧嘴一臉痛楚道:“你弄疼我的胳膊了!”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馬上松開了自己的手,卻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她看了看我,緩緩道:“不知道,估計是飛到別的地方去了吧!上回我不是已經和你講過了嗎?”
“你有他的照片嗎?家族合照也行!”
對于我的激動情緒,張曼意卻顯得漫不經心,“你是怎么了?真中邪了?我怎么會有他的照片呢?拜托,我是在十歲的時候見過他,這種毛手毛腳的人,給我留下的印象就是我大腿上的那塊傷疤,我為什么要有他的照片啊?”她揉著剛才被我抓疼的胳膊道。
“那你記得他的模樣吧?”我步步緊逼道。
“瑤玲,你真的是不對勁啊,我十歲時見過他,現在六七年過去了,他早該變了模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