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垃圾都倒完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我并沒有偷聽別人談情說愛和窺視別人卿卿我我的癖好,我只是遠遠的瞥見了他們,看到靳莫茴,我的心里會有一種莫名的激動,但看到唐子仙,我的心情便會瞬間平靜。
整整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我們總算是把教室徹底的打掃干凈了,整個教室煥然一新。李老師滿意地用官方式的語言感謝著眾學員們,她在講臺上代表性的說著感謝語,而我從來都對這些“感謝”不以為意。
放學后,按之前所約,李老師被住宿舍的同學拉著去了宿舍,在同學的簇擁下,李老師已然沒有了推辭的借口。
她和住宿舍的同學們到了宿舍,首先察看的便是我所在的宿舍。她一進宿舍,就立刻掩住了鼻子,問道:“什么味呀?這么嗆鼻!”我跟在她的身后,沒有作聲。
其他學員已經(jīng)七嘴八舌地向她訴狀,說著打掃衛(wèi)生的老太太和宿管員的種種失職與不負責任,可李老師只是隨意的點頭附和,并沒有把學員們準備已久的訴狀和吐槽放在心上,來此也只是不得已的走走過場。
宿舍的大垃圾桶里裝滿了殘羹剩菜,老太太已經(jīng)回家準備過年去了,所以宿舍的垃圾成了無人清理的狀況,平日里若不是我主動去清理,其他舍友是不可能動手的,然而這兩天我沒有清理,才會出現(xiàn)今天李老師看到的這一幕,她知道,這一幕就代表了其他宿舍的衛(wèi)生情況。
李老師滿臉惡心狀,她似乎想快點離開,但在同學們前擁后堵下,她顯然沒有退怯的可能。
“你們竟然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生活,我真是佩服你們了。來來來,趕緊的,把宿舍好好的清理清理?!崩罾蠋熞贿呎f一邊迅速的閃到了客廳的一角。
客廳里的那張破舊的八仙桌上正好放著一打口罩,她馬上就走過去取出一只給自己戴上了,接著又急不可耐地指揮著舍友們打掃衛(wèi)生了。
被口罩嚴嚴實實遮掩住的臉這時已經(jīng)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了,但她的眼神中依然流露出了焦急、萬般的無奈和對宿舍衛(wèi)生狀況的惡心。
在學校的號召下,舍友們都接二連三的回來了。
翁晴姍是一個不懼怕任何人的學員,她見站在客廳角落里的李老師又給自己加了一只口罩,便有些看不下去了,不滿道:“我說美容部的李老師,你不用這么夸張吧?戴一只口罩還不夠,再加一只,就不怕憋死呀?”
“你不用管我憋不憋死,趕緊的!”李老師見翁晴姍對自己如此的不禮貌,也沒好氣的對她命令道。
翁晴姍慢悠悠的掃著地,好像故意在拖延時間,她是想讓李老師好好的“享受享受”我們宿舍的別致空氣和韻味吧!
陳光芳則收拾著自己的床鋪,并沒有打算參與打掃宿舍衛(wèi)生的念頭,她床鋪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已經(jīng)夠她整理到宿舍衛(wèi)生打掃完為止了,即使她的裝模作樣等不到我們結(jié)束清理宿舍衛(wèi)生的時候,她也會絞盡腦汁讓自己的時間掐得恰到好處。
起初在李老師的安排下大家都分工明確,住房間和住客廳的舍友分別打掃著自己周圍的一切,可到最后剩下的陽臺、衛(wèi)生間和那只大大的垃圾桶始終沒有人愿意去打掃,我知道那肯定又會是我的工作。
虛情假意的陳光芳還提出了一個可笑的辦法,她提議大家抓鬮或者一起來一場幼稚的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就去打掃陽臺,誰輸了誰就去打掃衛(wèi)生間和清理垃圾桶。結(jié)果因為她的這個辦法又讓多事的舍友們因意見不合而吵鬧了起來,我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她們不知疲倦的鬧騰,這時候的李老師早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