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不會一次性幫我清理干凈的,我不想同樣的痛苦分幾次來承受?。∥揖退闶窃俑挥?,從初、中、高三個班級學(xué)下來已經(jīng)花了我不少錢了,我的信用卡早就透支過頭了……哎呀,你就別看了,快點來吧!”說著她就把我的書本搶了過去,又強行拉著我到了她的房間里。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啊,我當(dāng)初報名學(xué)化妝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的。每天拿自己的臉做試驗,把妝是化了又卸,卸了又化,還有那些油彩……幸好你沒去報化妝班,要不然你這張敏感的臉可就徹底的毀了。”她躺在床上幽怨道。
“唉,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次吧!”我嘆了一口氣,剛說完,她就從床上一躍而起,興奮的對我連連點頭,還抓著我的手激動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p> “合著你剛才都是在跟我演戲?。康鹊?,我還沒說完呢,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推開她的手道。
她突然止住了興奮的笑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好像怕我會趁火打劫。
我頓了頓嗓子,一本正經(jīng)的對她說道:“以后你跟我說話的時候得注意你的語氣?!?p> 她奇怪的看著我,眼睛里充斥著不解。
我補充道:“就是要你尊重一下別人!”
她在我面前不以為然道:“嗨,你們這些知識分子就是麻煩,彼此之間說話還需要那么講究嗎?我一向說話都是這個味兒,直截了當(dāng)沒什么不好的,不拐彎抹角,這才是真性情啊,你明不明白?現(xiàn)在像我這么坦率的人可是屈指可數(shù)了,社會上那么多披著羊皮的狼,帶著面具的狼,說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偽娘,多累呀!跟我說話一不用浪費太多的唾沫星子;二不用浪費太多的心思。多好啊,還有啊,我跟你講……”
“Stop!”我馬上對她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并痛苦的對她說道:“你別說了,我懂了!我懂了!”我深深的地明白,要向翁晴姍言明大道理,那就等于是對牛彈琴,更是自找麻煩,同時她還能本末倒置,反客為主。
她帶著勝利的喜悅,心中竊喜著重新躺了下去。
輸什么她也不能輸了嘴皮子,這方面倒和張曼意有幾分相似了。
“唉,跟你們在一起,我的人生是看不到任何希望了呀!”我感嘆道,然后就準(zhǔn)備給她清理臉上的那些像野地里瘋狂生長的草苗一樣的粉刺和暗瘡。
給她清理面部的時候由于置于宿舍的物品條件有限,除了使用醫(yī)用消毒酒精、暗瘡針和化妝棉外,再無找到其它用品。我把毛巾和熱水都端到了房間里,自制著蒸臉的用具。
“顧客就是上帝,來吧,蒸臉吧!”我把熱氣騰騰的水端到了床邊,讓翁晴姍把臉伸到臉盆上方,“好好享受吧!十分鐘后叫我?!蔽遗牧伺乃暮蟊?,然后就走出了房間。
十分鐘后,我便開始用暗瘡針清潔著她的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