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應(yīng)該去問中級班的張曼意,她是個‘包打聽’啊,學(xué)校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你去問她,準(zhǔn)能知道段老師現(xiàn)在的情況?!毙∮裾f得斬釘截鐵,我卻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琢磨道:“她能知道這事?可是從段老師消失開始,我就沒聽張曼意提起過呢?”
小玉連連搖頭,胸有成竹地感嘆道:“唉,瑤玲呀瑤玲,沒有人天生就是大嘴巴的,她知道的事情也不一定要告訴全世界吧,況且禍從口出,她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的。再說了,她是什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對她沒有好處的事情她怎么會無端去招惹呢?”
聽小玉如此說來,倒也有幾分道理。是啊,張曼意是從來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的,盡管她在我眼里就是個“惹事精”。
“那我真的應(yīng)該去問她?”我赧然地問著小玉。
她點了點頭,“正確!”
我馬上站了起來,鬼使神差的我竟然真的跑到中級班去找張曼意了。
張曼意正無聊地在座位上把玩著她的手機,一見到我她就激動萬分起來,兩眼放著光芒,像是久別重逢的親人,我卻沒有把她見到我時的興奮放在心里。
“外星人,你是猴子派來的救兵嗎?”她兩眼發(fā)光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絲毫不顧及我的顏面就將此話脫口而出。
我馬上把她拉到了教室外面,站在走廊里,我便問起了她關(guān)于段老師的事情,這時她顯然有些不高興,臉上黯然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專門來看我的,沒想到是來打探小道消息的。咦?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八卦了?”
我撇開了她的埋怨,“別廢話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她住院的事情???”
她在我面前大搖大擺的走了起來,雙手背后相握道:“我是誰啊,這所學(xué)校只不過是一畝三分地,在這片土地上發(fā)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甚至整個宇宙,還能有我不知道的事?”
“原來你就是猴子。”我呢喃道,想著她剛才一見到我時開口說的那句話。
“你說什么?”張曼意突然拉高了聲調(diào),我馬上回到了主題,避開了一場不必要的“猴子與外星人”的爭辯,“別吹牛了,你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說呀!”
她繼續(xù)擺出高姿態(tài),慢條斯理的說道:“她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有可能會因此而離開學(xué)校?!?p> “這么嚴(yán)重?”我并沒有懷疑張曼意所說的話,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美麗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不會是也想去動動刀子什么的吧?”張曼意突然莫名其妙的問著我這樣不著邊際的問題,但很快我就理解到了她說這話的意思,于是我也在她面前抬頭挺胸起來,“我的五官雖然算不上特別的精致,但也還不到非得去整容的地步,至少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觀眾。父母給的就是最好的,你難道沒有聽過這樣的一句話嗎?‘原裝的才是最好的?!?,我要是有整容的錢就不至于今天還混成這樣了?!闭f著我就失落了一大半,在張曼意面前硬撐著的精氣神瞬間泄了氣,整個人像是跌了一個臺階。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保養(yǎng)是女人一生的課程。還好你窮,如果你富有,我敢打賭,你會跟段老師一樣躍躍欲試,難道你沒有聽過這樣的一句話嗎?‘凡事都沒有絕對’。所以,你的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滿了。”
張曼意的一貫作風(fēng),能在嘴皮子上贏她的人寥寥無幾,我只是不想將寶貴的時間花在與她斗嘴上。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像她一樣,把磨嘴皮子的功夫當(dāng)成是練就必勝的法寶的。
她接著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不過呢,這就是你未來要走的路,追尋靈性的道路,從你投胎開始就已經(jīng)注定好了的?!?p> 我默然,并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她。
“你怎么會知道她住院的事情?。俊睆埪馔蝗幌氲搅怂J(rèn)為最重要的問題盯著我問道。
“你難道沒有聽過這樣的一句話嗎?‘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上課了,我該回教室去了!”說完我就在她面前華麗的轉(zhuǎn)身離開了,灑脫地把她丟在了身后,我想,張曼意臉上此刻的表情也許已經(jīng)到了扭曲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