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吃飯吧!”我把那全套的《十二經絡》書籍收好后對張曼意說道,不料她激動的拉著我的手說道:“真的嗎?瑤玲,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闭f著她就馬上站了起來,雀躍地像只活蹦亂跳的小鳥,高興的拉著我離開了這家小餐館。
她是不會在沒有檔次的餐館里用餐的,若不是我執(zhí)意到了那家小餐館用餐,估計她活了16年都未曾踏入過那樣普通的餐館半步。
在她選擇的有檔次的餐廳里,我只是陪坐在一旁,她還是喋喋不休的向我抱怨著中級美容班的課程,一會兒痛恨紋眉,一會兒痛恨漂唇,在她眼里,就沒有順心的課程。
我并沒有因為她送了我一套書籍而對她表現出過分的奉承,她知道,我并不擅長這個,我只是坐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她牢騷滿腹的話語,直到她吃飽喝足后我們才一起離開了餐廳。
學校里,下午的實操訓練依然由林老師代課,段老師……段老師到底怎么樣了呢?林老師任何時候都充滿著激情,她總是有著一顆年輕不老的心,她上課時很嚴肅,但課后卻能與學員們打成一片,顯然,她忘記了自已40歲的“高齡”,竟然能像孩童般玩得忘乎所以。
偶爾,中午她也會與我們同坐于一張桌吃飯,照學校的官方說法,她這叫融入學員們的生活,可在我看來,她只是為了期末的那張評估表。
馬上就到期末了,倘若她不與學員們搞好關系,學員們就很有可能在不記名的評估表上告她一狀,這將對她的前途不利,嚴重的還會直接影響到她的職位變動或去留。林老師如今已是美容部的主管,但她仍舊在意該如何保住自己的位子,讓虎視眈眈的人望而卻步,知難而退!
說到期末,我學的初級美容課程也進入了尾聲,很快,我也要升到中級班去了,我想中級班里也就只有張曼意會等著我的大駕光臨吧!說來慚愧,我與其他同學交情甚淺,也許有些同學甚至連我的名字都沒有記住。
每一天的日子都在重復,窗外,吹來一陣陣刺骨的寒風,我不由的扣起了衣襟扣,班里的同學都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討論著誰身上穿的衣服好看,誰的圍巾是今天的最新流行款式。
今天上午的理論課已經上了一半,課間休息時,我正準備起身去洗手間,剛站起來,我的手就被一只粗魯的手給拽住了,回頭一看,原來是張冬梅。只見她呵呵的對我笑著,露出那一排不太整齊的牙齒,笑得極其不自然。估計是冬天的緣故,她臉上的痤瘡消退了一半。
“有事嗎?”我平靜的問道。
這時她才放手,笑盈盈的對著我道歉:“不好意思,用力過猛了,呵呵!”她馬上又一本正經起來,還頓了頓嗓子:“是這樣的,我知道你畫工了得,我想求你替我畫一幅畫,如何?”
我驚訝的瞥著她,“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畫畫?”
她咽了一下口水后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呢?我明天要陪一個朋友去參加另一個朋友的生日宴會,可是我的這個朋友為另一個朋友準備的生日禮物不小心被她自己給弄壞了,就是一幅畫,我的這個朋友現在正火燒眉毛呢!”她像繞口令似的對我講述著事情的原由。
“那再買一幅不就行了?!蔽倚南耄@算什么事?。?p> 她著急起來,“問題的關鍵是那幅畫是獨一無二的,我手機里有照片,那幅畫就是按照片上畫下來的。你說我的這個朋友能不著急嗎?”
我看了一眼她手機里的那張照片,是一幅冬日景,拍攝的很唯美,“誰能有這技術?拍得如此唯美?!蔽胰滩蛔≠潎@道。
“別管是誰拍的了,你就照著它幫我畫得差不多就行,求求你了,幫幫忙吧!”她近似哭喪著臉在哀求我,“我已經跟我的這個朋友保證了,說明天一定會給她帶一幅完好無損的畫回去的,如果食言了,她一定會殺了我的,拜托你,我認識的人當中,會畫畫的雖然不只你一個,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贿@樣,我給你錢,你說吧,要多少錢才肯幫忙?”說著她就掏起了腰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