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主子點一道菜你們還做不出來不成?”冬青冷哼一聲,斥責道。
王管事苦哈哈著臉辯解道:“誒呦,冬青姑娘您這可就冤枉老奴了,這主子們的事兒就是廚房的頭等大事兒,小的們哪敢怠慢啊,可那送貨的小郎商販不送來,老奴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做不來呀!”
呸,你個油頭滑面的,冬青在心里默道,卻是謹記夫人的吩咐,不欲憑起事端,說道:“那就換成醬香餅絲小炒,清蒸鯉魚,這些可都是夫人平日里愛吃的,你們?nèi)羰窃僮霾粊?,倒不如早早地收拾鋪蓋走人?!?p> 冬青一向較為潑辣,應(yīng)付不來那等笑面虎,也是唐細辛預(yù)料到的,待用完午膳,用著涼食在亭中賞花。
絲毫不急著去做什么,只待那兩人找上門來就是。
原主在家中是嫡女,母親的嫁妝多是出了名的,她這個嫡女出嫁,又是圣上賜婚,陪嫁的金銀首飾且不說,鋪子田產(chǎn)一年的收益足夠養(yǎng)活一個府邸。
原主又是個出手大方的,不待婆母遣人說項,自個就主動掏了腰包給府上貼補。
最初的兩年,府上用人不多,平日里來往也少,做不過幾個主子的花銷,連原主嫁妝的零頭都夠的。
可自從幾個月前,老夫人的侄女柳氏嫁進來,便動了歪心,一心攛掇著自己的姑母將原主的嫁妝收用了。
待幾個月后世子歸來,她卻是連一點銀兩也不剩下了,人財兩空,在府中受盡磋磨了。
這也可見了的,若是想不被人欺負,首先就要自己立起來才是。
否則,身懷萬貫家財又能怎樣?到底是守不住的。
“夫人,這是這個月府中的出項,可要奴婢將銀兩給老夫人送去?”秋月收過了慈安院送來的賬本,向夫人詢問道。
“哦,拿來看看?!碧萍毿谅晕纹鹆诵┥碜?,大致翻了翻。
伸手一陣胡寫亂填,張口就是一萬兩,可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原主光是陪嫁的銀子就有十萬兩,過去的兩年也不過貼補了兩三萬兩,可柳氏張口就是一萬兩,也不看看自個是個什么東西。
原主就是這樣一步讓,步步讓,讓的兩人越發(fā)得寸進尺,手中的錢財被一步步榨了個干凈。
“不必送銀兩過去,賬冊抄寫一遍且放著吧,去知會慈安院的人一聲,告訴他們我知道了。”
頤和院這邊是一片祥和安靜,可慈安院柳氏已經(jīng)急紅了眼,怎么不把白花花的銀子送來啊,她??诙家呀?jīng)夸出去了。
“走,去頤和院!”柳氏帶著一些身強體壯的婆子,氣沖沖的朝著頤和院走去了。
“去叫門!”柳氏吩咐道。
她一個夫君不敬,婆婆不喜的人,怎么好意思在府中拿喬?
若不順著她,她到姑母那里告一狀,夠她好好喝一壺。
“開門,開門!”丫鬟拍門說道。
“我們二夫人找大夫人有事,快開門呀。”
“夫人,沒人開門?!毖诀邭鈶嵉卣f著。
這大夫人也太沒有規(guī)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