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派大殿之中,林?jǐn)?shù)等人坐在下首。
張狂熱情的說道:“早聞林寨主風(fēng)采過人,可惜一直未曾謀面,如今有幸得見,果然是少年英才啊?!?p> 林?jǐn)?shù)一臉慚愧模樣:“張掌門客氣了,外人都說我林?jǐn)?shù)待人謙遜,重情重義,誠信可靠,實際上......我雖如此,但聽之,總是內(nèi)心慚愧?!?p> 張狂:“......”
你丫這是謙虛,還是在自夸??!
張狂最近被聽風(fēng)幫之事弄得極為煩心,也懶得拐彎抹角。
“英才便是英才,林寨主無需慚愧。
只是不知,林寨主此番來我狂刀派是有何事?”
林?jǐn)?shù)雙眼微瞇,然后笑意盈盈:“為......聽風(fēng)幫之事?!?p> 說實話,風(fēng)云寨其他人真的不知道林?jǐn)?shù)來干什么。
如今,聽到林?jǐn)?shù)的話,都頗為驚訝,不過驚訝之后,便淡然了。
不說林?jǐn)?shù)本身有著謀而后動的習(xí)慣,只說林?jǐn)?shù)從未吃過虧這種事,就足夠大家放心。
張狂臉色的笑意逐漸消失:“還請林寨主明言?!?p> 林?jǐn)?shù)從座椅上起身,向著上首的張狂緩緩而去。
張狂從王侯榜上深知林?jǐn)?shù)的可怕,面對林?jǐn)?shù),下意識的握住了放在座位旁的三階元刀。
守候在大殿之外的弟子同樣緊張了起來。
林?jǐn)?shù)始終沒有做出其他動作,依舊穩(wěn)步前行。
這動作竟給了張狂無窮的壓力。
此刻,張狂才意識到,眼前這青年已然有了自己的威勢。
哪怕自己比他年長數(shù)十年,哪怕自己高居高位多年,還是被壓得死死的。
林?jǐn)?shù)沒想給任何人壓力,他給自己的人設(shè)就是親善溫良。
只是他自己都沒料到,斬殺了那么多元獸和修行者,自身早就有了屬于自己的勢。
更何況,那蘊含著殺伐氣的氣心無時無刻都不再改變著林?jǐn)?shù)的氣質(zhì)。
當(dāng)林?jǐn)?shù)走到張狂近前,伸出手時,張狂不禁舉起了刀。
林?jǐn)?shù)還是未在意,伸手抓住了張狂座位旁放置著的一面旗。
旗上寫著聽風(fēng)二字。
“張掌門,明人不說暗話,我林?jǐn)?shù)不想屈居聽風(fēng)幫之下。
我風(fēng)云寨背靠的是東土兩家。
聽風(fēng)幫算個什么。
可是,神府有神府的規(guī)矩,神王有神王的威嚴(yán)。
既然縣君有掌控當(dāng)?shù)匦扌姓叩馁Y格,我等自然要遵從。
我觀這聽風(fēng)旗還在此處,張掌門并未將他豎立在自己的山門前。
想必也是不愿屈服聽風(fēng)幫吧。
只是不知張掌門可有找到對抗的方法?”
林?jǐn)?shù)的話已經(jīng)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張狂放下手下的刀,并安撫了殿外守護的弟子,轉(zhuǎn)身看向林?jǐn)?shù):“大家都是望??h修行勢力。
我也不怕跟林寨主說一句實話。
任誰都知道被合并的縣的修行勢力的待遇,一向不如縣君原縣的修行勢力。
但凡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想答應(yīng)。
只是形式之下,選擇屈服才是明智。
我本已放棄了反抗的念頭,如今聽到林寨主這么一問。
我這里反倒想問林寨主一句,林寨主可有方法?”
林?jǐn)?shù)給了張狂一個堅定的答案:“有!”
轉(zhuǎn)過身,林?jǐn)?shù)對丁老狼說道:“取一面風(fēng)云旗出來?!?p> 丁老狼猶豫之下,取出了一面近段時間制的風(fēng)云旗。
看到林?jǐn)?shù)面色平靜。
丁老狼暗松一口氣,看來我最近越來越懂大寨主的心思了。
林?jǐn)?shù)拿過風(fēng)云旗后,遞向了張狂。
面對林?jǐn)?shù)遞來的風(fēng)云旗,張狂像是有些明白了什么。
正因為明白,反而覺得不敢置信。
“林寨主,這是何意?”
林?jǐn)?shù)一字一句說道:“這就是我的方法!”
張狂苦笑道:“還請林寨主明言?!?p> “既然這兩縣合并之事再也無法阻擋。
那張掌門看,這縣君,我林?jǐn)?shù)來當(dāng)如何?”
聽到這里,張狂就知道自己剛剛猜測的沒錯。
林?jǐn)?shù)的話的確有道理,自己縣的修行者當(dāng)縣君總比外縣來的好。
問題是,林?jǐn)?shù)不是天人啊。
“林寨主,我有一句話,你聽了別生氣?!?p> 林?jǐn)?shù)笑笑:“張掌門直說就好,我林?jǐn)?shù)出了名的寬以待人。”
張狂絲毫沒有注意到風(fēng)云寨中一直臉色淡定的阿沐在此刻嘴角抽了抽。
這四個字,曾經(jīng)令阿沐印象深刻。
“林寨主本身勢力的確有些同境無敵的趨勢,否則也不會被天問閣的王侯榜懸賞一百萬元石。
可再強的脫凡三境,也只是脫凡三境,面對天人,根本不可能戰(zhàn)勝?!?p> 面對張狂的質(zhì)疑,林?jǐn)?shù)淡淡說道:“張掌門不知是否知曉我風(fēng)云寨的前身是什么?”
張狂道:“略有所聞,聽說一個鍛體境修行者建立的白云寨?!?p> 林?jǐn)?shù)看向丁老狼說道:“丁老狗,你來告訴張掌門,你之前的身份又是什么?”
丁老狼本來聽到老狗二字歡喜不已,說明大寨主是將他當(dāng)自己人,才這般稱呼的啊。
只是大寨主后面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是懷疑我丁老狼的忠心嘛!
丁老狼立馬跪在地上向著林?jǐn)?shù)哭泣道:“大寨主啊,小人對風(fēng)云寨忠心耿耿啊,那什么狗屁白云寨,小人早就忘記了。
大寨主,小人心中只有風(fēng)云寨??!”
林?jǐn)?shù)氣得又是一腳,被踹了一腳的丁老狼終于放下心來。
看來大寨主沒有嫌棄我啊。
“瞎嚎什么,問你什么,就回答什么,知道了嘛!”
這下丁老狼學(xué)聰明了,回道:“張掌門,小人當(dāng)初就是白云寨的一名頭目。
多虧遇到了我們的大寨主,才有了小人如今的修為。
大寨主在小人心中,猶如天上日月,永照大地?!?p> 風(fēng)云寨眾人突然有些明白為什么林?jǐn)?shù)一直留著丁老狼,馬屁拍得的確不錯。
看到張狂目瞪口呆的樣子,林?jǐn)?shù)哈哈一笑:“張掌門,不要注意對我的那些形容,聽聽關(guān)鍵內(nèi)容就好了。”
張狂內(nèi)心郁悶。
他倒是只想聽關(guān)鍵內(nèi)容,耐不住關(guān)鍵內(nèi)容就那么幾句,馬屁倒是多多。
張狂定了定心,不解道:“不知這白云寨和林寨主的自信有什么關(guān)系?”
言外之意,任誰都聽得出。
當(dāng)初的白云寨,不過是一個鍛體境修行者建立,就算取而代之,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林?jǐn)?shù)眼神凌然,望著張狂,卻對丁老狼再次問道。
“丁老狗,你再告訴張掌門,第一次見我,我是什么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