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嗯?!?p> 顧朝朝瞇了瞇眼,然后踩著馬鐙,輕輕一躍,穩(wěn)穩(wěn)的坐在馬鞍上,姿勢相當(dāng)熟練。
高高的馬尾辮顯得整個人英姿颯爽,顧朝朝雙手提起韁繩,雙腿夾緊馬肚,輕喝一聲“駕”那馬像是聽懂了她的話,開始小跑起來,到了后面就越跑越快。
陳斯年吹了幾聲口哨,異常興奮,沒想到顧朝朝技術(shù)這么好,真帥!
顧朝朝騎著馬,口中時不時喊著“駕駕駕”那馬的速度越來越快,顧朝朝舒服的閉上眼,身上的黑色外套迎風(fēng)飛舞,那姿勢頗有種古代俠女之勢。
轉(zhuǎn)了一圈兒,顧朝朝就往回騎,速度絲毫不減,直到臨近馬場的欄桿,顧朝朝嘴角一勾,身子微微往后,雙手緊緊拉著韁繩,那馬嘶吼一聲,隨即停住。
眾人停下手頭上的游戲,紛紛望了過來,顧朝朝帥氣的跳下來,漂亮的臉氣定神閑。
“嫂……嗯,顧姐,你好厲害啊,”陳斯年滿臉崇拜的看著她,就差沒給她跪下。
顧朝朝眉眼微揚,笑容肆虐,“還好。”
陳斯年滿臉興奮的搓搓手,準(zhǔn)備踩著馬鐙上去,那馬暴躁的晃動身子,蹄子不安的動彈,陳斯年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它……它怎么了?”陳斯年手顫抖的指著馬,話都說不利索。
顧朝朝一怔,先是笑了一會兒,見他一臉委屈的看著她,顧朝朝清咳兩聲,緩解尷尬,“你沒事吧?!?p> 陳斯年本來捂著屁股哀嚎著,突然聽到溫念的笑聲,整個人像是變了個樣子,他猛地放下手直起身子,勉強微笑,“沒事,沒事?!?p> 話雖這樣說,可他眉頭卻緊緊蹙起,顯然摔的很疼。
顧朝朝挑眉一笑向溫念勾了勾手指,溫念知道顧朝朝什么意思,她不情不愿的走過來。
“你扶他回房間休息?!?p> 陳斯年連忙擺手,“我沒事。”
顧朝朝沒說話,只淡淡看了他一眼,陳斯年立馬慫了。
溫念嘟著嘴“哦”了一聲,隨即看著身旁的陳斯年,先是得意一笑,才慢慢攙扶他胳膊,語氣極其欠扁,“活該?!?p> 陳斯年心里直窩火,騎個馬他怎么就活該了???
陳斯年瞪她,“你有病?!?p> 溫念氣的推開他,陳斯年雙腿一軟,差點又要摔倒,溫念頓了頓,“就是活該?!?p> 看著兩人幼稚的宛如幼兒園的小朋友,顧朝朝覺得自己有義務(wù)要好好教育一下他們。
“行了,你們兩個都閉嘴,要吵回房間吵?!?p> “你閉嘴?!?p> “你閉嘴?!?p> 顧朝朝嘴角抽了一下。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顧朝朝雙手環(huán)胸,就這么定定的望著他們,兩人立馬慫了,溫念先是討好的笑笑,然后動作溫柔的攙扶陳斯年向馬場外走去。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陳斯年輕咳兩聲,清清嗓子,“我——”
話還未說完,便被溫念打斷了。
“這匹馬又烈又難馴服,我爸可費了好大功夫馴服,你可倒好,想都沒想直接要上馬,你就不會換一匹馬騎。”
聽到溫念的話,陳斯年聳拉著腦袋,小聲說:“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嘛?!?p> 溫念低頭不語,攙扶他慢慢離開馬場。
這一邊的情況稍顯復(fù)雜,傅司暮和沈澤域面對面站著,兩個人都面無表情,氣場一樣強大。
“我們比賽騎馬,繞著這個馬場三圈,以顧朝朝站的地方為起點,來不來?”
聞言,沈澤域整個人愣在那,這是幾個意思?他不明白,難道還在吃醋?沈澤域看了一眼顧朝朝,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怎么解釋,沈澤域嘆了口氣,實在是太為難他了。
他雖說喜歡男生,但他更向往兩情相悅,怎么說呢,他第一眼見傅司暮,確實有些心動,因為他完全就是他喜歡的類型,可知道了顧朝朝喜歡傅司暮,他就打算放棄,畢竟他可不敢和顧朝朝這個暴力狂搶男人,更何況他還看出來這兩人互相喜歡,不知道為什么都不告白,不過這是他們的事,與他無關(guān)。
可沒想到他和顧朝朝在門口聊天被他聽到了,估計傅司暮心里覺得他喜歡他是一件很惡心,很變態(tài)的事。
沈澤域吸了口氣見傅司暮面色陰沉,無奈的搖搖頭,“好?!?p> 傅司暮雙手插兜,聽到沈澤域的回答,頭也沒抬的“哦”了一聲。
顧朝朝一怔,整個人聽的云里霧里,茫然不已,“什么?”
但沒人理她,兩人默契的走到馬廄里挑馬,顧朝朝站在原地,氣的直跺腳,什么啊,當(dāng)她是隱形人么!?
傅司暮挑的那一匹馬,正是顧朝朝騎的那匹棗紅色性子極烈的馬,沈澤域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才開口,“這匹馬認(rèn)人?!?p> 傅司暮沒搭腔,只靜靜盯著馬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那馬剛開始也煩躁的嘶鳴,可傅司暮手輕輕摸著它鬃毛,馬雖然不爽但也沒有再排斥,傅司暮沒再猶豫,直接踩著馬鐙,慵懶的坐在馬鞍上。
傅司暮穿著黑色T恤,筆直的雙腿緊緊夾著馬肚,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白皙,傅司暮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桃花眼氤氳著霧氣,整個人軟了不少。
顧朝朝蹲下身子,此時臨近中午,正是艷陽高照的時候,她將外套脫下搭在頭上,想要擋住刺眼的陽光。
“你來當(dāng)裁判?!备邓灸嚎粗櫝麄€人蹲在地上,蒙著頭,嘴角翹起。
顧朝朝:“……”
裁判?抱歉,她不想當(dāng),這么大的太陽,她為什么要給他們當(dāng)裁判,還是說她很閑?。?p> 見她起身要走,傅司暮斂了斂唇,蹙起眉頭,“你確定不當(dāng)裁判?”
這是……威脅?呵,她天不怕地不怕,為什么還要怕他一個傅司暮,真搞笑。
顧朝朝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剛轉(zhuǎn)身,就又聽到傅司暮冷冷的聲音,顧朝朝定在原地,抬頭望他,語氣不耐,“那你們快點。”
見顧朝朝妥協(xié)了,傅司暮臉上這才重新有了笑容,目光漫不經(jīng)心落在一旁騎馬的沈澤域臉上,勾了勾唇,“你準(zhǔn)備好沒?!?p> 沈澤域笑了笑,眼底溢滿了溫柔,聲線清潤,“準(zhǔn)備好了?!?p> “我數(shù)三聲開始,聽仔細(xì)了?!鳖櫝蛄讼麓?。
“3?!?p> “2?!?p> “1。”
話音剛落,兩人騎著馬一同向前奔去,顧朝朝站在原地,塵土飛揚,差點沒中毒。
就知道當(dāng)裁判沒什么好事,顧朝朝拍拍身上的灰塵,看著這枯燥無味的比賽微微嘆氣。
聽到聲音,韓封他們紛紛看了過來,三人小聲談?wù)撝?p> “大頭,你覺得誰會贏。”
江一毫不猶豫道:“嗯?我覺得傅哥會贏。”
“你呢。”韓封看了眼方洋。
方洋嘴角抽了一下,“廢話,肯定是傅哥啊?!?p> 韓封不置可否的笑了下。
之所以覺得傅司暮會贏,主要是他真的很厲害,學(xué)習(xí)好不說,他對那些游泳,籃球,賽車,足球,高爾夫,射擊……十分精通,唉,他們這些人也都是被他打擊過來的。
三人坐在臺階上開始認(rèn)真看比賽。
兩人雖說一同開始,可傅司暮卻稍稍領(lǐng)先,將沈澤域狠狠甩在身后。
顧朝朝看了眼沈澤域,眉頭微微蹙起,這速度不像以往和她比賽的速度,她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給傅司暮放水,可他也沒理由這么做啊???
沈澤域確實是故意讓著傅司暮,還不是想討好他,然后找機會向他解釋。
故意的?怎么走的這么慢?
傅司暮拉著韁繩,臉色越來越陰沉,渾身散發(fā)著逼人的寒氣,心口像是堵了一塊兒大石頭一樣,不爽至極。
第一圈走完,第二圈開始,顧朝朝發(fā)現(xiàn)兩人速度一樣慢,傅司暮騎著馬悠閑的跟在沈澤域后面,兩人完全沒有比賽的樣子,倒像是在散步。
過了一會兒,傅司暮像是在沈澤域耳邊說了什么,沈澤域表情凝重,微微用力,騰地向前跑去。
傅司暮唇畔微勾也跟著很快的奔去,兩人不相上下,到了最后一圈,傅司暮稍稍領(lǐng)先,速度很快的沖了過來。
毫無懸念,傅司暮贏了。
見傅司暮率先沖向終點,江一激動的站了起來,見兩人望著他,他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傅哥還是這么厲害。”
韓封點頭,磕著瓜子,“是啊?!?p> 方洋眨了眨眼,“確實。”
看著身旁的韓封嗑瓜子嗑的賊起勁,也有些饞,伸手準(zhǔn)備去拿卻被韓封一巴掌拍了下去,方洋撇撇嘴,“你就這么小氣?!?p> 韓封看了他一眼,得意洋洋的舉起一包瓜子,挑釁的朝他笑了笑,“我就是這么小氣?!?p> 末了,又補充一句,“不服,來打我。”
方洋:“……”
沈澤域利落的下馬,看著雙手插兜一臉不好惹的傅司暮,淺淺一笑,滿是真誠,“你贏了?!?p> 傅司暮沒什么情緒的笑了下。
“你也不差?!?p> 雖說前兩圈都是兩人跟鬧著玩似的慢悠悠的走,可最后一圈,傅司暮在后,沈澤域在前,后面沈澤域領(lǐng)先跑了起來,傅司暮還是追上他,第一個率先到達(dá)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