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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愛情呀

暖意

原來是愛情呀 劉亦薇 3173 2020-05-30 20:05:00

  茉莉也忙不迭的點頭,氣鼓鼓的說:“一姐,我也是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也會告訴你的啊,我一會兒去問問大韓,如果他知道沒告訴我,我就和他分手!”

  我搖了搖頭,“不關(guān)大韓的事,就算他知道了,不出賣兄弟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是我自己的問題,怪不了任何人,我們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他喜歡誰是他的自由,從今以后,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p>  “一一,你放棄他了?”

  我艱難的點了點頭。

  “我余一一也是要臉的人啊,得有點自尊不是,雖然沒剩多少了?!?p>  周末也嘆口氣,“要不問問他到底怎么回事?萬一咱們誤會了他呢?萬一是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呢?”

  “禮拜天啊,我覺得我和他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可能性還大一點,哦不,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吧,這樣我心里能好受點?!?p>  茉莉從兜里掏出個小小的盒子,“一姐,生日快樂!”

  真是好快樂的生日,身心俱傷。

  我打開盒子,是個小星星的耳釘。

  “謝了茉莉,你和大韓要好好的,知道么。”

  茉莉慢慢的點了點頭。

  周末也掏出個盒子,是個星星手鏈,“一一,生日快樂,我會永遠(yuǎn)陪著你的,我們永遠(yuǎn)都是彼此最好最好的朋友?!?p>  “謝了,姐妹們。”

  我拉著她們的手,還好,我不是一無所有。

  “一一,我送你回家吧?!?p>  肖瀚走了進(jìn)來,“我背你回家吧,我給阿姨打過電話了,我答應(yīng)她送你回去?!?p>  “好。”

  ......

  我趴在肖瀚的背上,他背著我,手里還拿著一塑料袋藥,慢悠悠的走著。

  早春北市的夜晚還是有點點涼,他把外套給了我,只穿了一件薄T恤。

  柳樹剛剛冒出嫩嫩的綠綠的小芽,柳枝隨著微風(fēng)輕輕的搖曳,玉蘭花卻早都已經(jīng)開好的,大朵大朵的白色花朵,特別好看,也讓整條小路充滿了沁人心脾的香氣,

  一輪明月,遠(yuǎn)遠(yuǎn)地掛在天上,皎潔月光,照亮了我們回家的路。

  我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心里有些感慨,

  小時候我經(jīng)常吵著他背我回家,每次他都會讓著我,乖乖的蹲在我的面前,背著我。

  而如今,我們都長大了,他依然沒有變,依然會在我最累最孤獨最難過的時候,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背著我回家。

  “瀚哥,”

  “嗯?”

  “你冷不冷?”

  “你應(yīng)該是有一點發(fā)燒,像個小火爐似的,我怎么會冷,回家把消炎藥吃了,多喝點熱水,好好睡一覺,明天我?guī)湍阆蚶蠋熣埣?,在家養(yǎng)兩天再上學(xué),不用擔(dān)心功課,放了學(xué),我會來給你補課?!?p>  “瀚哥,你真好,如果你不給我補課的話,那就更好了!”

  他笑了,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真好看。

  又是一等一的學(xué)霸,體育又好,身材又好。

  學(xué)校里好多女生都喜歡他,不比林夕少,可是他對誰也沒上心,兩耳不聞姑娘事,一心只讀圣賢書。

  如果將來他有女朋友了,那就是我的親嫂子,我會拼了命的對她好的。

  只要是瀚哥喜歡的,我就喜歡。

  我會給他們的孩子當(dāng)干媽,從小就保護(hù)他,不讓任何人欺負(fù)他。

  就像小時候瀚哥保護(hù)我一樣。

  “一一,高三最后一個學(xué)期了,該收收心,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了,雖然說人生不僅僅只有高考一條路,但是大學(xué)卻是將來走向社會的一塊踏腳石,雖然不應(yīng)該把學(xué)校和專業(yè)分為三六九等,但是這個社會就是會把人分為三六九等,這個社會對上等人是寬容的,對最底層的人是嚴(yán)苛的,這是我們改變不了的,我們能做的就是好好學(xué)習(xí),努力去改變這一社會現(xiàn)象?!?p>  “一一,青春年少的喜歡不算什么,也長久不了,誰都給不起誰承諾,那樣的喜歡是不負(fù)責(zé)的,也就算不上喜歡,以后你會遇見愛,那才是一生的承諾,是需要你去珍惜一輩子的,而在這之前,你要做的是變的更好,讓自己配得上這份愛?!?p>  我沉默不語,我知道肖瀚在說我和林夕,我很謝謝瀚哥沒有提林夕的名字。

  他知道我在強撐,可能覺得我聽見這個名字就會瞬間崩潰吧。

  我的心已經(jīng)有了一個血窟窿,掏走了林夕,里面只有疼和委屈,還有些許自卑和無奈。

  我沒有藍(lán)月兒漂亮,沒有她白,沒有她身材好,沒有她甜美可人,沒有她可愛,什么都沒有她好,所以林夕才會不喜歡我。

  追逐他跑了這么久,我做什么都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這突然放棄他,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或許瀚哥說的對,把注意力放在學(xué)習(xí)上,或許能忘掉林夕,讓我的失戀不再那么難熬......

  “好,我聽你的,明天就開始好好學(xué)習(xí)?!?p>  肖瀚扭過頭,笑著對我說:“我們一一真的最聽話了,從小到大都最懂事最乖......”

  我:“......”

  三歲開始打架,五歲把同齡的男孩子打哭,十歲把欺負(fù)我的男同學(xué)按在地上摩擦,我爸看見我都腦袋疼,如果這樣都算乖巧和聽話的話,瀚哥是不是對這兩個詞有什么誤解......

  我扭著頭,看著他,“瀚哥,小時候大院里,那么多小朋友都想和你玩,你為什么單單罩著我呀?難道是被我小時候的顏值迷住了嗎?”

  肖瀚笑的如沐春風(fēng),讓人不自覺的就會陷入到他的笑容中。

  “算是吧,那時候就你不流鼻涕,吃東西也不流口水,就屬你最能自理了?!?p>  我:“......”

  他接著說:“你不矯情,也不嬌氣,很少看你哭,整天都嘻嘻哈哈的,很快樂,還很有愛心,喜歡伸張正義,愛打抱不平,行俠仗義?!?p>  我噗嗤的笑了出來,“瀚哥,敢情我在你心里就是女俠呀。”

  他點點頭,“差不多,你還記得我們解救暖意么,如果不是你,或許她現(xiàn)在還生活在水深火熱里?!?p>  暖意,暖意......

  我當(dāng)然記得啊,那時候我倆才十二歲,小學(xué)六年級,有一次放學(xué)回家我倆跑到五環(huán)那邊河里去玩,那邊那時候都還是平房子,聽見女孩的哭聲,哭的撕心裂肺的,我倆循著聲音找到了她,

  寒冬臘月,大冷的天,穿的特別單薄的小姑娘,大概五六歲的樣子,蜷縮的墻角,無助的哭喊著,而她旁邊,是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婦人,兇神惡煞,正在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手里還拿著棍子,不時的還狠狠的打小女孩幾下。

  小女孩面色蒼白,嘴唇烏紫,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的,渾身發(fā)抖,低著頭,不敢抬頭看那個婦人,只有棍子落在身上的時候,才會發(fā)出驚恐的喊叫。

  這簡直就是電視劇里的后媽虐待丈夫女兒啊。

  我那時候每次看這種電視劇都?xì)獾牟恍?,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

  正巧碰上了一個,豈有不管之理。

  我十二歲的時候身高已經(jīng)170了,在市體校打籃球么。

  我比那婦人還高處半個頭,

  我一把奪過那婦人的棍子,她被我嚇了一跳,我沒有理她,一把拉起那個瘦弱的小姑娘,才看清這個小女孩臉上,露出的脖子、胳膊上滿是新新舊舊的傷痕。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有點害怕的看著我,又很害怕的看了看那個婦人,最后還是選擇躲在我的身后。

  寧可相信一個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可想而知這個婦人平時是如何待她的。

  “你這個惡毒的后媽,一定是白雪公主的后媽那個老巫婆變的!”

  那婦人被我說的一愣,隨后可能是看出雖然個子高,但是年紀(jì)小,冷笑著說:“從哪跑出來的沒人管的野孩子,上老娘這撒野來了,哪來的滾哪去。”

  說著就要伸手打我,我剛想還擊,肖瀚一把握住她的手,然后嫌棄的甩開。

  “虐待兒童是犯法的,你這是在犯罪,希望你能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多行不義必自斃?!?p>  那時候的肖瀚身高還沒有我高,也沒變聲,還是童聲,說出這番大義凜然的話,那個老巫婆要是能害怕就奇怪了。

  “哪來的野孩子,都趕緊滾開,管老娘閑事,是不是不要命了。”

  說著就要伸手打肖瀚,

  那我能讓么,我伸出腿絆了她一腳,她就笨笨的摔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捂著屁股叫喚著。

  那個小女孩還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扶她,結(jié)果被她一把狠狠的推開,摔在地上,胳膊劃在石尖上,肯定是受傷了,小姑娘紅著眼圈,自己捂著胳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躲在我的身后,不敢再去扶她。

  唉,我這暴脾氣,這都是什么事啊,這孩子被她虐待成這樣,都不記仇的去扶她,這潑婦就沒有良心么。

  那時候我還沒有不打女人這種遠(yuǎn)大抱負(fù),我揍的她哀嚎不止,心里的怨氣也疏散了些。

  小姑娘害怕的拉著我的胳膊,讓我不要再打了。

  肖瀚也把我拉了起來,湊到我耳邊說:“咱們報警吧,這是人家的家事,咱們管不了?!?p>  怎么管不了,管不了的話,那教科書里寫的那些見義勇為的事跡,難道都是騙小孩的?

  就在這時,應(yīng)該是這個婦人的老公來了,還帶著一幫五大三粗的成年雄性。

  那時候我和肖瀚的武力值遠(yuǎn)遠(yuǎn)不如現(xiàn)在,而且還帶這個小拖油瓶,更怕打起來顧不上她,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抱著她跑了......

  我當(dāng)然沒有傻到抱回家,那我不成偷孩子的了,我直接跑進(jìn)了派出所,尋找警察叔叔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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