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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結(jié)親有點兒遲

第049章

神女結(jié)親有點兒遲 洛疏書 2043 2020-03-24 20:00:00

  心月扭頭整了整臉色,提了口法力顯得精氣神十足,拉著他進(jìn)了院子在石桌前坐下,百年前禍?zhǔn)掠辛司€索,因為未能確定,她能說的人不多,便想問問泗墨的看法,“我昨夜得了狍鸮的尾巴,今日鬼方晴嘉來,那尾巴便起了動靜,你說會不會同鬼方晴嘉有關(guān)?”

  “怎么會,她就是一小姑娘,不諳世事,我和她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你別因為今天的事遷怒她。”泗墨說,眼底盡是回護(hù)。

  其實她涂山心月,比鬼方晴嘉長不了幾歲,如果記得不錯,應(yīng)是三年零五個月。怎么她就是一小姑娘,單純不諳世事,自己便要事事想著周全。

  她過了問憑什么的年紀(jì),只是淡淡說著事實,“狍鸮的尾巴在這,不妨我們試試看?”

  她心里要的不只是當(dāng)年的真相,也在等泗墨此時的態(tài)度,會不會偏一點方向于她。

  愛一個人,大多便是偏愛一個人。

  萬人皆值得被喜歡,獨偏愛你。

  “試了也不會是她?!便裟f話,應(yīng)是很相信鬼方晴嘉。

  心月把從狍鸮身上取出的尾巴拿出來,她失了許多法力,不是催動它尋找內(nèi)丹主人跟著飛一路,最合適的時機(jī),見泗墨看著,便撐著口氣想給他看。

  此事和鬼方晴嘉有關(guān)。

  心月心里明鏡一般。早上鬼方晴嘉來的那樣突然,是做賊心虛的神色。

  她前夜失了一身血,白日累了一天,此時損了半身修為,提著一口氣與他說話便是十分疲累,沒了催動狍鸮尾巴的心里,把東西拱手給了泗墨,“你試試看。”

  泗墨接過來,拿了兩下陣法催動了兩分,突然把它捏碎了,臉上松松垮垮看著她,“心月,別操心這些事了,好不容易東夷沒什么事了,你歇兩年,等著我娶你。那百年前的大火許就是場天災(zāi)?!?p>  那尾巴成了粉塵,一點點從他手里漏出來,心月?lián)淞松先?,只撲了空,一下坐在石子地上,眼里全是不相信?p>  這百年,東夷涂山氏種種艱難,從未求他幫過一次。

  今日,就是讓他施個簡單的法,他也沒做。

  若是不做也罷了,他還生生毀了。毀在就在自己眼前,毀得如折枝碾花,不費吹灰之力。

  這東西是她籌謀許久,在夜風(fēng)獵獵折了半身的血才引得狍鸮出來,是舍了命拿回來的,連未曾深交的防風(fēng)丹陽都知道它對自己有多重要。父母雙亡,滿城瘡痍,百年血海深仇,他只是輕飄飄得跟自己說,事事往前看。

  可以理解他的處境艱難,不聯(lián)系;可以不在乎鬼方晴嘉,相信他。

  只是他一點也不懂自己,連試試看驗證都不肯。

  心月一只胳膊撐著地,鵝卵石入夜很涼,咯著手傷著的手腕因吃力又裂開滲出血來,看著滿地粉末隨風(fēng)四散,她抬頭一臉認(rèn)真看著泗墨,許多責(zé)問的話張張嘴卻是啞著、聲音沒出口,只是問,“你做什么?”

  泗墨先開口得口,“你當(dāng)時我不知,防風(fēng)當(dāng)?shù)り柵c你同去取得這東西。”

  心月看著他有些激憤的臉,其實很想問一問,那你要同我去取么?

  是因為自己體從不說難處吧,他便理所應(yīng)當(dāng)以為自己向來以一敵十,所向披靡、事事能干。

  什么都能靠自己解決。

  哪有人那么厲害呢?

  她并未叫丹陽同去,不過是他念著心月在防風(fēng)氏做客,好心去看看防止出事?!拔覀冎皇瞧胀ㄅ笥眩攘宋?,我需要照顧他些時候。”她說。

  “是么?”他反問。

  “如果我說,我想你回東夷提親,你會不會……”同我走。

  心月話沒說完,就被泗墨的打斷,“你不能再等等我么,我說了,我定會三媒九聘,聲勢浩大得娶你?!?p>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她說。

  泗墨看著她,眼里出現(xiàn)不耐煩,那眼因激憤瞪的很大,聲音也高了起來,“你總一遍遍說你不在乎,當(dāng)著高高在上的神族四大氏族,大荒中名聲卓然的神女,很有意思么?

  神族和妖族有什么分別,不過是在盤古開天辟地、女媧造人中立得功勞,不過是蒙父輩蔭的一個稱號,真當(dāng)自己天資卓越,何以看不起妖族,晴嘉不過母親是妖怪,便受到你們異樣待遇。

  涂山心月,我辛辛苦苦做事這些年,不就是為了當(dāng)年承諾給一個和你兄長那樣盛大的婚禮么,你都看不見得么?”

  心月聽他一聲聲得說著,恍惚想起那年生辰午后,他提著一籃子櫻桃走來,笑著說你怎樣都好;小院里四方藍(lán)天下,泗墨跟自己學(xué)寫詩,一撇一捺都是認(rèn)真的神情;白雪覆蓋下的泗水河,泗墨脫下大裘披在自己身上,上面還帶著他的溫度……

  原來,也不是怎樣都好的。

  她心里似是被什么東西壓住了,胸口悶得厲害,“泗墨,我今日有些累了,這些事我們改日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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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著丹陽的傷勢不能聲張,心月在防風(fēng)氏呆了二十七年,她失了九成法力的事不欲示人,知道此事瞞不太久,以免親友擔(dān)心,也避免防風(fēng)氏中其他人起疑,她每日上午勤快加練習(xí)法術(shù),對外說與丹陽一起練習(xí),時而晚上出去走走,說丹陽不想出門,有她的話在大荒里知道丹陽受傷的人不多。

  這些年過得忙碌,連逢年過節(jié)未曾回家,調(diào)查百年前涂山氏大火的事情也沒找到新的消息,便暫時擱下。

  期間和泗墨通過幾封書信,寥寥數(shù)語,問過幾次為何她久居在防風(fēng)氏?

  她不想瞞泗墨,草草同他說:自己與丹陽一同練習(xí)法術(shù),與他只是普通朋友。若他想去涂山氏提親,自己的答案不變,是一直都愿意的。

  這日,丹陽卻是突然醒了,因著并未完全清醒,防風(fēng)族長在屋里同他說話。

  晚些時候,心月接到了兄長來信,說嫂子西陵晗應(yīng)是懷孕了,此事未聲張開,想著讓她先知曉。

  她黯淡了幾日的心情大好,當(dāng)年大火的事她雖在意,丹陽的事他也傷心,只是都不如眼前重要,這孩子與來日方長才是真的。

  便是要回東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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