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這一出地方竟然別有洞天。”
敲開那一處假山的手下愣了愣,原本以為只是自己的猜想,沒有想到竟然猜中了,當真是有些驚訝。
這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白亦軒動身往假山下邊的臺階走。
“王爺!當心有詐……”
手下這話還沒有說完,白亦軒卻是身形都快要消失了,他急急忙忙追上前去。
白亦軒確實沒有管那么多,他順著那臺階往下走,眼前一片漆黑。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傳來,他心下安定了許多。
走了約莫著一盞茶的功夫,眼睛終于是有些微微的亮堂起來。
他看向墻壁上掛著的火把,神色有些莫名,看著怎么那么像是天牢里頭的那一些掛壁火把。
稍微再往前走的時候,卻聽到了細微的聲音。
白亦軒身形一頓,恰巧這一處他們已經走到了一個拐角,眼下他們三人究竟是往前繼續(xù)走還是后退撤出去?
就在眼下僵持的時候,拐角處傳來了腳步聲。
那個侍女聽到了外頭傳來了機關移動的聲音,等了良久卻不見有人進來,不由得有些奇怪。
不過仗著自己有那么一點兒身手,只要來人不是受過訓練的那些侍衛(wèi),她都能應付。
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剛轉了個彎,后脖頸突然一疼,還沒有看清眼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雙眼就一黑昏死過去。
白亦軒看了看腳下趴著的女人,有些無奈。
他還這樣想說,讓手下把這人活捉起來好生審問一番,結果沒有想到還沒來得及開口,這人就已經被打暈過去了。
手下已經自動自覺地從懷里頭掏出了一捆繩子,把面前這侍女給捆了起來,正想問白亦軒,要不等她清醒過來再審問。
就看見白亦軒已經走出了那個拐角,往前走去。
他們二人面面相覷,只能無奈的跟上。
“主子,您這般不顧一切的,可是會把我們所有人都置于危險之中的?!?p> 手下無奈勸誡,但是白亦軒根本不聽。
他說了好一會,才發(fā)現(xiàn)白亦軒站在了原處一動不動。
面前的木樁上正捆著一個女人,一個渾身上下被鮮血浸染透的人。
似乎是聽到了來人的腳步聲還有喧鬧聲,木樁上的那一個血人張開了眼。
“亦軒……”
這一聲虛弱的呼喚聲喚醒了白亦軒的神智,他大步上前,但是真正的走到了凌素鳶的面前之后,白亦軒卻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樣才能讓他不受痛苦的從木樁上分離下來。
他雙手顫抖的撫摸上了凌素鳶的臉頰,面前的女人在他的撫摸之下勉強睜開了眼睛,但是她就好像是徹底啞了一般,嘴巴一張一合的,他聽不見一點兒的聲音。
“是我來遲了,對不住你?!?p> 凌素鳶眼角慢慢滑落一滴淚,在臉上的血污給劃出一道痕來。
最終,像是終于松懈下來,她長嘆一口氣,閉上眼睛安然昏睡過去。
白亦軒手抖有些顫抖地拔出腰間的軟劍,伸手遞給身邊的手下,自己張開擁抱接住凌素鳶一會兒要掉落的身形。
可是凌素鳶掉落在他懷抱中的時候,白亦軒卻幾乎感覺不到她的重量。
懷中的人兒就好像是一只小貓一樣,輕的讓他心疼。
那呼吸聲小的幾乎感覺不到,幸好她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不至于沒有一點兒生命的跡象。
白亦軒不敢大力地擁緊她,生怕觸動到她身上的傷口。
“墨玉也找到了。”
一旁的暗衛(wèi)小心翼翼地將墨玉抱在懷中,她雖然沒有凌素鳶受傷那般嚴重,但是顯然也是受了不輕的虐待。
畢竟凌洳仙說了,這一群看守她的侍女,若是無聊了或者說不順氣就可以拿她出氣。
雖然說身上的傷沒有凌素鳶那般嚴重,但是墨玉的背后也是血跡斑斑,上頭似乎還有新增的傷口。
白亦軒回頭看到這一幕,心下微微一沉。
目光有些晦澀的看向躺在地上還沒有醒來的侍女,眼下這一處牢房里頭并沒有別人,看來就是這一個女人動的手了。
雖然也不知道凌素鳶身上的傷她有沒有參與,但是,只要參與了這一場有預謀的綁架,白亦軒就不會放過他們。
“一并帶走?!卑滓嘬幋驒M抱起懷中的人兒,帶著身后的一眾人要離開,忽地想到什么,回身又觀察了一下這周圍。
確認這里面只關了他們二人之后,白亦軒回身往外走,身后一個暗衛(wèi)卻不小心踏到了什么,只聽到咔嚓一聲響,眾人臉色皆是一變。
“主子危險!”
暗衛(wèi)瞪大眼,唯一一個身上沒有負擔的暗衛(wèi)連忙撲上前來,真生怕傷到了白亦軒。
三人蹲下之后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后,卻發(fā)現(xiàn)旁邊的一堵墻莫名其妙變成了一道門。
“暗室?”
白亦軒挑了挑眉,心下稍微權衡之后,還是決定進去。
誰知道進去后,這一處暗房別有洞天。
“主子!”
空著手的暗衛(wèi)眼疾手快,發(fā)現(xiàn)了桌子上頭正攤開一本冊子。
他拿起來呈到白亦軒面前,后者稍微打量后,臉色微變。
這上頭清清楚楚的記錄了許多人的名字,以及那名字后頭還跟了寶物和財物。
“戶部大臣,禮部尚書……”
白亦軒眸心微細,示意手下翻頁。
但是越往后邊翻,他心下也就越發(fā)的驚駭。
這分明是百里淵賄賂其他官員的時候記下的賬目!
后邊還跟上了百里淵需要當時的官員做的事情,甚至于科舉考試都有百里淵動的手腳。
“不怪得有一些科舉狀元進來之后就成了太子黨?!?p> 白亦軒冷笑一聲,這百里淵當成是好計謀,就是不知道他這一舉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如果說為了讓自己登基了早有準備的話,那百里淵根本就不需要忌憚他。
可是為什么……
他眼神微微流轉,看向面前的書柜上頭全是整理好的冊子。
“在這一些賬目里挑一些重要的?!?p> 白亦軒輕聲道,“過些時日我們便去給太后備上一份大禮,看看到底是誰需要禁閉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