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諾和齊彥北站在佛寺內院等著那個和尚拿登記冊。
這時,一位穿著秀水旗袍,臉上滿是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和一個穿著金色袈裟的老和尚走了進來。
看見他們,齊彥北眼神一愣,恭敬的朝老和尚行了個禮:“戊戌大師。”
被稱作戊戌大師的老和尚望了過來,他祥靜的朝齊彥北回了個禮,直到目光落到楚一諾身上時,多了一分恍惚。
“阿彌陀佛?!蔽煨绱髱煵⒑想p手,朝著楚一諾道。
楚一諾愣了,她是真的愣了,她是一個無神論者......所以,該不該回禮呢?
戊戌大師朝她慈祥一笑:“施主無需緊張,只是老朽忽然間參透了些世事常理。所以想送你一句話?!?p> 說著把袖口的舍利子遞給了楚一諾:“阿彌陀佛,此物贈與施主,望施主看見此物,能想起老朽的這句話,要選擇光。”
楚一諾猶豫的一會,還是接下了舍利子:“謝謝大師?!?p> 戊戌大師笑著搖了搖頭,隨后便跨步離開了內院。
和戊戌大師在一起旗袍女子則停留在了原地,她朝著楚一諾溫柔一笑:“小姑娘,你呀,是個有福的人?!闭f完,也離開內院。
楚一諾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她捅了捅隔壁的齊彥北:“啥意思啊?!?p> 齊彥北酸溜溜的語氣傳來:“誰都知道,戊戌大師身上有一顆佛頂骨舍利,全世界唯一一顆,然后就給你了。”
“......”為什么啊,楚一諾挺震驚的,她就是過來查個案,居然還把這么珍貴的東西給順走了,全世界唯一一顆,應該很值錢吧?
要是齊彥北知道楚一諾用錢來形容這顆尊貴無比的佛頂骨舍利,估計會把她掐死。
不一會,穿著袈裟的和尚走了出來,手里捧著一本手冊。
“謝謝大師?!背恢Z接過手冊,讓齊彥北拍好了照片,兩個人便離開了南佛寺。
路上,齊彥北詢問楚一諾道:“楚隊,接下來去哪?”
楚一諾凝眉,思考一會:“去趟現(xiàn)場?!?p> 這是他們第三次來到了這個現(xiàn)場,這次來,楚一諾主要是想弄清楚門為什么會從里面緊鎖。
由于只是簡單的等候室,所以這個房間的門并沒有多豪華,只是很普通的木門和把式門鎖。
楚一諾站在門邊,開始了思考。一開始她沒有多注意到這個門鎖,現(xiàn)在看來要想門從里面反鎖其實很簡單。只需要把門從里面先反鎖,用一根線,緊緊的綁住內門把手,用力的拉到外面,等門鎖住后,再把手里的線一放,門自然就鎖住了。但是,外面的線可以剪掉,但是里面的線呢?
楚一諾皺了皺眉,詢問了身旁的齊彥北:“齊彥北,痕檢科在里面有發(fā)現(xiàn)類似于線的東西嗎?”
齊彥北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并未發(fā)現(xiàn)?!?p> 楚一諾沉默了,半餉,她才抬眸說道:“你讓陳岳震去核對一下宴會名單和求符名單有沒有同一個人的?!?p> “收到?!饼R彥北回答道。
......
a市警察局會議室,專案組的所有人正襟危坐。
“查到什么了?”楚一諾沉聲問道。
“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标愒勒鹇詭С林氐幕卮鸬?。
“我也是?!眲⒂顟M愧的低下了頭。
會議室陷入了一片沉寂,楚一諾揉了揉凸起的太陽穴。找不出兩個死者間的關系,這件案子就非常難破。
“陳岳震,我今天早上讓你查的東西怎么樣了?”楚一諾開口打破的沉寂。
看著陳岳震沉默了的樣子,楚一諾凝了凝眉:“還是沒有?”
“對。”陳岳震閉上雙眼,疲憊的點了點頭。
“一間間整容院找嗎?上次酒吧案就是這樣找到了?!痹S薔薇望著眾人說道。
“有點難,a市規(guī)模大大小小的整容店保守估計上萬家,比酒吧數(shù)量足足多了一個零頭。”陳岳震搖搖頭,反對了許薔薇的觀點。
會議室又回歸寂靜,眾人望向楚一諾,希望她能做出決斷。
“現(xiàn)在,我們沒有掌握任何兇手的信息,可見他具有極強的反偵查能力。另外,第二名死者整容成了馮佩琳的模樣,而馮佩琳的死是在婚禮前夜,所以我認為殺死馮佩琳的兇手應該同樣列為未知。”楚一諾冷靜的分析道。
林曦沉默了一下,望向楚一諾:“你是懷疑可能有兩個兇手?而殺死馮佩琳的有可能是第二個死者?”
楚一諾點了點頭,回答道:“不排除這種可能?!?p> “不對啊,如果第二個死者是兇手,那她的目的應該是替婚,所以她為什么要制造成馮佩琳從天而降的假象?!标愒勒鸢櫫税櫭?,說出了疑問。
“這也是我還沒有想通的地方。”楚一諾轉動著手中的筆,沉聲回答道。
說著,她望向陳岳震:“陳岳震,你把馮佩琳和魚家業(yè)的關系再給我念一遍?!?p> 陳岳震點了點頭,拿起手中的資料:“馮佩琳是一名護士,由于救了魚家的老爺子,所以她才有了和魚家業(yè)結婚的機會,所有人都說即使是這樣,但他們的感情還是很好的?!?p> 楚一諾陷入了沉思,一會她道:“先散會吧,我和陳岳震再去找一趟魚家業(yè)。劉宇,你可以開搜查令去一趟馮佩琳的家了?!?p> 散會后,楚一諾和陳岳震馬不停蹄的來到魚家。魚家上下透露出一股新婚的氣息,但可惜啊......
“魚先生,對您遭遇這樣的事情,我們深表遺憾。以下我們將詢問您幾個問題,請您如實告知。”陳岳震公式化的朝魚家業(yè)道。
魚家業(yè)眼眸中滑過一絲緊張,他故作鎮(zhèn)定的回答道:“好的?!?p> 楚一諾站在一旁,自然沒錯過魚家業(yè)眸中的緊張神色,她此時瞇著眼,望著反常的魚家業(yè)陷入了深思。
“你和馮佩琳有沒有什么仇家?”陳岳震問道。
魚家業(yè)迅速搖了搖頭:“沒有?!?p> “你或者馮佩琳有沒有相戀過的對象?”陳岳震一連問道。
“我在大學時談過一個,馮佩琳的話我不是很清楚?!濒~家業(yè)回答道。
“那你大學時的相戀對象現(xiàn)在,在哪?”陳岳震凝著眉。
魚家業(yè)沉默了一下,說道:“她在前幾年癌癥去世了。”
“抱歉。”陳岳震抱著歉意回答道。
由于陳岳震問的都是一些比較簡單的問題,所以魚家業(yè)提到心眼上的心也放松了下來。
這時,楚一諾的聲音突然響起:“魚先生,剛剛忘記告訴你了,就在昨天晚上,我們在等候室畫后面的酒洞上,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具一模一樣的尸體?!?p> “轟”魚家業(yè)的腦袋被炸開了,他強忍內心中的悲傷,臉上佯裝出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北巷南柚
記住這個舍利子,以后可能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