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陽光明媚。
陳子昂又一次從睡夢中醒來。
惺忪睡眼,隱隱有些發(fā)脹的腦袋,這些都是‘做夢’技能帶來的副作用。
做夢技能雖然神奇,而且能促進靈魂的增長,但就是每一次醒來,都有些頭疼、惡心。
揉了揉太陽穴。
透過窗戶,正看到于曉敏正在和青枝的女兒青葭在院中玩耍。
“小敏,你挖的坑沒有我的深,所以你輸了!”
“不對,我挖的坑更大,所以你輸了!”
“不對....”
“不...”
陳子昂遠遠聽著兩人的爭吵,不由會心一笑,小孩子的世界真是簡單啊。
小時候,羨慕大人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上學(xué),不用寫作業(yè)。
長大之后,才發(fā)現(xiàn)成年人的煩惱更多,雖然多是庸人自擾,但不管是做著自己不喜歡的工作混日子,還是為了結(jié)婚背負二三十年的房貸,這些身不由己的苦楚,都有苦難言,有人默默承受,有人自暴自棄,逍遙自在。
很難說誰對誰錯。
勞碌半生得老年自在,瀟灑半生得老年不舒。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誰也不能說誰有錯,因為每一個人的人生都只屬于他本人。
陳子昂嘆了一口氣,緩緩走到桌前,拿起筆,將這次的夢境記載下來。
第十一次夢境......
......
鎮(zhèn)外,通往外界的平原上。
此時,正發(fā)生著一場小規(guī)模的戰(zhàn)役。
革命軍參謀吳不凡躲在一塊大石頭后面,手里拿著一把精致的手槍,臉上灰黑一片。
他臉色陰沉無比,眼神中透著一股狠辣,罵咧咧道。
“他娘的,這馮一天是屬狗的嗎?接連三天時間咬著不放,真以為老子怕他不成?”
身邊副官附和道:“長官,這馮一天一直都是一根筋的人,五年前曾因為有人調(diào)侃他一句馮矮子,他竟然帶著家族的死士,奔襲一千多里用槍指著對方腦門,要求道歉。這就是一條睚眥必報的狗?!?p> 吳不凡一聽,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望了一眼激烈的戰(zhàn)場,最終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情感。
“走,撤退!”
他大手一揮,帶著剩下的人飛速撤退。
另一邊,一米五高的馮一天正扛著一個火箭筒,他身旁正跪著一個兩米高的壯漢,壯漢手里拿著一個望遠鏡,他將望遠鏡小心翼翼地放在馮一天眼前。
馮一天則微瞇著雙眼,通過望遠鏡的鏡片望向吳不凡的方向。
他輕輕調(diào)整著火箭筒的方向,等到瞄準吳不凡正在撤離的軍隊時,他緩緩扣動了扳機。
“轟!”
隨著一聲巨響,火箭彈頓時劃破空氣,搖曳著性感的小尾巴,直沖吳不凡而去。
忽然,吳不凡軍的瞭望手大喊道。
“有火箭彈,都臥倒!”
“轟隆?。 ?p> 火箭彈轟擊在了革命軍的后方,頓時,無數(shù)碎石飛濺,碎石如子彈射出,又造成了第二次傷害。
“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血流滿地,殘肢斷臂拋灑疆場。
“閃避,閃避,快點都去找掩體躲藏!”
“狙擊手在哪?狙擊手反擊啊!”
“狙擊手已死,長官,我建議加快撤退速度!”
吳不凡眼眶通紅,氣的七竅冒煙。
“他奶奶的,都不要退,給老子沖上去,殺了馮一天王八蛋!”
他聲嘶力竭嘶吼著,舉起槍砰砰朝天空開槍,命令手下士兵沖鋒。
嘩啦啦,數(shù)百士兵迅速集結(jié),手持沖鋒槍,噼噼啪啪開始反擊!
這一刻,戰(zhàn)斗升級,無數(shù)的子彈穿梭在空中。
馮一天整個人都縮在一塊巨大的石頭后面。
“把火箭筒都拿出來,轟他丫丫的!”馮一天矮胖的臉上浮現(xiàn)出暢快的笑意,“還有狙擊手給老子瞄準吳不凡,我要讓他知道殺我家族聯(lián)盟的人的后果?!?p> 噼噼啪啪!
轟隆?。。?!
砰砰砰砰?。?!
.....
一個小時后。
“??!”
“?。 ?p> 雙方狙擊手。
吳不凡方狙擊手:“我打中了馮一天,右胸!”
馮一天方狙擊手:“我打中了吳不凡,小腹!”
雙方副官,一看自家長官都被槍擊了,異口同聲道:“撤退,撤退!”
同時雙方都打出來旗語,要求停戰(zhàn)。
.....
屋內(nèi)。
陳子昂看著最新的情報,一臉無語道。
“兩個沙雕....”
隨后,他便放下文件,不再理會。
.....
歧火鎮(zhèn)南祁峰山脈。
羊角山。
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正在這處已經(jīng)存在二十年的山寨中發(fā)生著。
于柯,左手持刀,右手握拳,殺入人群之中,如同猛虎入羊群,隨手一擊千斤巨力。
碰著即傷,撞上就嗝屁。
于柯身后不遠處藏著兩名狙擊手,他們是后來被灌頂?shù)氖畟€人中的兩個,這一次灌頂,陳子昂去掉了許多拳法經(jīng)驗,換成了槍法技能。
Lv2的槍法技能雖然稱不上神槍手,但是普通人想要練到二級,也需要兩年的時間。
他們兩人藏在暗處,不斷狙擊著拿槍的敵人。
槍在富人區(qū)之外,并不常見,這座山寨雖然建立了二十年,但是槍支彈藥有限,被三彪子的隊伍一番沖殺,便崩潰了。
于柯更是如同戰(zhàn)神一般,有身后狙擊手兄弟保駕護航,他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震驚了所有人。
恐怖如斯,不愧是老板的徒弟!
.....
富人區(qū)。
醫(yī)院。
“老爺,您醒醒,您怎么能丟下我們孤兒寡母,一個人走了呢?”
“夫人,老爺只是重傷昏迷,并沒有死,您看您能不能先讓一讓,讓在下給馮老爺看一看傷口....”
說話的是一名老者,須發(fā)皆白,一臉糾結(jié)的說道。
馮夫人聞言,訕訕道:“是我太激動了,一想到老爺走了,我就不想活了,醫(yī)生,您快看看老爺傷情怎么樣?嚴不嚴重?”
老者醫(yī)生坐下,小心翻開馮一天的衣服,看了片刻,他又合上了衣服。
緩緩道:“問題不大,做一個外科縫合手術(shù),再處理一下傷口,然后靜養(yǎng)一段時間,便無大礙了?!?p> 馮夫人聞言連連道謝:“謝謝醫(yī)生,謝謝醫(yī)生!”
醫(yī)生擺手道:“不用謝,本分而已!”
就在醫(yī)生轉(zhuǎn)身離開的瞬間,馮夫人表情復(fù)雜的看向矮胖的馮一天,眼神中似有寒光閃爍。
楓林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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