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還不知道星羅幫已經(jīng)被降服的巨鯨幫、蒼羽幫援軍先后來到。
他們的遭遇很慘。
早就埋伏在侯川縣的金劍幫、長虹幫、星羅幫幫眾一擁而上!
數(shù)倍于他們的力量圍攻之下,兩幫的援軍幫眾十之八九都被擊殺。
李牧在分別一劍將兩艘樓船斬裂后,便不再出手。
而星羅幫趙星天更是親自帶隊殺在前頭,這次過后,這個德郡內(nèi)的三幫聯(lián)盟自然就宣告瓦解。
金劍幫,長虹幫成為了德郡內(nèi)唯二的頂級大幫。
......
解決了星羅幫的事宜,李牧便與劉洪迅速返回郡城。
回到長老院中,李牧安心的修煉起真元,放棄修煉劍意,等待著張?zhí)撌サ姆磻?yīng)。
期間,黃埔雪月三番五次的找上門要與李牧比試,李牧都以閉關(guān)修煉為由將其拒絕。
黃埔雪月信以為真,最后撂下一句話,讓其出關(guān)后再來遣人來招呼她一聲,便不再每日上門。
李牧松了口氣,他沒有詢問黃埔雪月關(guān)于張?zhí)撌サ氖虑椤?p> 開始用天給予的丹藥開始提升自己的真元境界。
另外,在對于黃埔雪月的姑姑黃埔瑛的處置方式上,李牧陷入了糾結(jié)。
他劍意初成,且已經(jīng)有了斬殺真元六重的趙星河的經(jīng)驗,自認(rèn)斬殺真元四重的黃埔瑛極為輕松。
但,黃埔雪月近來的所作所為對自己幫助頗大,若沒有黃埔雪月,李牧絕不會如此輕易就凝聚出劍意。
就算黃埔雪月是受人指派,但過程中也的確是做到了點到即止的幫助李牧。
黃埔瑛,殺,還是不殺?
“罷了,黃埔雪月如今實力在我之上,想殺黃埔瑛她必然會出面,待我勝過她那日時,在做決定吧?!崩钅涟櫭甲哉Z道。
......
而在掩月幫駐地內(nèi),黃埔雪月確實如李牧想的一樣,在每日守著自己的姑姑。
她知道言月羋的真實身份便是李牧,怕李牧?xí)蝗粠е藖須⒘俗约旱墓霉谩?p> 如今的掩月幫駐地,已經(jīng)只剩下幫主黃埔嵩、長老黃埔瑛以及黃埔雪月三人,外加一些普通的侍從。
真元境長老,德郡刀客排行第五的閻俊已經(jīng)退幫,剩下的幫眾護法也全被黃埔嵩遣散。
這是金劍幫和長虹幫答應(yīng)放過掩月幫的前提。
而掩月幫關(guān)于李牧的追殺令,自然也在黃埔雪月回歸后第一時間消除了。
在顯得空曠的樓閣內(nèi)陪著一臉暮色的幫主和姑姑進(jìn)食了晚飯,黃埔雪月提著從不離身的長刀起身去往浴房。
浴房內(nèi),她退去外衣,只著一件肚兜緊身衣,整個裸露在外的背部上,恐怖的血淋淋刀痕盤橫在上。
透過一側(cè)的寬鏡,黃埔雪月可以清晰的看到刀痕上的新鮮肉芽。
背上一共一百零八刀永遠(yuǎn)不會復(fù)原的刀傷,這就是黃埔雪月獲得力量的代價。
當(dāng)初這一百零刀,若是有一刀堅持不下去,她就會立即爆體而亡。
幸好,她堅持下來了。
刀刻一般精致艷麗的面孔下,是一張縱橫交錯著刀傷,血肉模糊的背部。
黃埔雪月開始用清水沖刷背部,傷口中滲出的鮮血被沖落。
盡管她用真元封鎖了傷口附近的血管,但還是會有血液從傷口中滲出,需要每日清洗,否則血液腐爛,便會發(fā)出極為腥臭的味道。
清洗完畢,黃埔雪月套上薄衫,走出浴房,一道人影卻正靜靜的立在浴房外。
看清此人面孔,黃埔雪月瞳孔一縮:“你是,和斷臂先生一起的......”
氣質(zhì)寧靜的中年男人在黃昏的光芒下淡淡笑著,點了點頭。
“咳咳。”他干咳了一聲,似乎受傷了,臉色蒼白的可怕。
“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了,你不該停下來,知道嗎?”張?zhí)撌ミ€是保持著微笑,黃埔雪月卻心中一稟。
“你是磨劍石,你無須等著劍上門,你該主動去磨礪那柄劍?!?p> 張?zhí)撌ド斐鍪?,對黃埔雪月輕輕擺了擺,黃埔雪月忽然身體一軟,癱坐在地上。
她體內(nèi)真元旺盛,身上身為頂級刀客的肌肉強勁,但這一刻,這些卻仿佛都已經(jīng)不是她的了。
這個男人只是揮了揮手,就讓自己失去了戰(zhàn)斗力,這是如何可怕的一種力量?
“你是我讓人打造的磨劍石,你身上有我賦予你的使命,去吧,三個月內(nèi),我需要看到那柄劍能夠斬碎你這塊磨劍石?!?p> “你的手臂不就是他斬的么?你應(yīng)該很恨他,被逼當(dāng)成仇敵的磨劍石,很憤怒吧?我可以透露一下,三個月內(nèi)他若是能夠達(dá)到斬碎你這塊磨劍石的程度,那么,我會親自取走他的身體,你也就不用忍受的那么辛苦了.......”
“去喚醒樓閣里那兩位吧,剛吃飽不適合入睡?!?p> 道完最后一句,張?zhí)撌ツ樕弦琅f帶著笑容,身體卻忽然從腳步開始,化作一只只細(xì)小的白蜘蛛,很快消散在黃埔雪月身前。
身體恢復(fù)了控制能力,黃埔雪月顧不得其他,身形躍向駐地內(nèi)樓閣。
黃埔嵩和黃埔瑛暈在地上,黃埔雪月輕輕朝兩人輸入真元,兩人緩緩的先后醒來。
“什么情況?雪月?”黃埔嵩揉了揉頭看向喚醒自己的表妹,他是真元境七重的強者,怎么會輕易不知情的暈厥?
“月兒?”黃埔瑛也悠悠轉(zhuǎn)醒。
“沒事兒,你們喝多了而已?!秉S埔雪月見兩人無事,心中松了口氣,站起身來。
“喝多了?”黃埔嵩和黃埔瑛明顯不信。
“駐地那么大空著怪可惜,既然掩月幫已經(jīng)名存實亡,你們便將這里改成武館、鏢局之類的吧,黃埔家有三位真元,從不可能就此落寞?!?p> 黃埔雪月丟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便離開了樓閣大廳。
黃埔嵩看向黃埔瑛:“姑姑,表妹說的似乎也在理,我黃埔家和葉家一樣當(dāng)個與世無爭的武學(xué)世家也似乎還不錯。”
黃埔瑛望著黃埔雪月離去的背影,顰目而視,沒有回應(yīng)黃埔嵩的話。
天很快黑下來。
天空上月朗星稀。
黃埔雪月站在閣樓頂層,借著黃澄澄的月光望向城南金劍府邸方向,忽的啞然失笑:“原來,你也并不幸運。”
惡魔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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