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李好運不禁又拍了一巴掌:“你個小屁孩懂什么!這都是藥!”
李好運卻頓時無語,明明都是雜草野花,還非要說是藥,真是比自己能說!
“師傅,咱們什么時候拜見祖師?”李好運已經(jīng)等不及回村,畢竟有這么一個修士師傅在,所有的公道都要討回。
“為師餓了,你先去做點吃的,吃飽了再說?!?p> 聽得此言,李好運差點沒站穩(wěn)一個跟頭摔倒在地。
“師傅,咱們時間可不多啊!”
“那也得等吃飽了再說!”
“可我不是聽說修行者都不用吃飯的嗎?叫...叫辟谷!”
“我不吃,難道你也不吃?”
不說還好,一說到這,李好運肚子就開始咕咕直叫。
“去吧,一會帶你拜見師祖,然后就算正式入門了。”
“可你不是說著黔靈觀是你創(chuàng)立的嗎?”
“是我沒錯??!”
“那還拜師祖?”
李好運只覺得花花道士實在是太不靠譜了,話中完全聽不見一句真話,要不是當初一許愿就遇到他,而且其還真的是修士,他早就轉(zhuǎn)頭走了。
“廚房在哪?”
“最左邊,你以后就住挨著廚房的這間屋子。”
說罷,花花老道便徑直進入最右邊房間去了,途中還丟下一句話:“做好飯叫我!”
嘆了口氣后,李好運只得慢慢吞吞推開自己所住的房間,畢竟說不定以后就要常住,還是先看一眼。
可下一刻,他徹底無語了。
這哪里是什么房間,根本就是個大通鋪,床有上下,分擺兩邊,足足有十張床,也就是說,這房間是準備給二十個人住的。
墻壁斑駁,地和床上都落滿灰塵,一股難聞之味迎面而來。
雖說李好運平時住得不怎么樣,這樣的環(huán)境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失望卻往往來自于希望,堂堂一個宗門,這住處也太差了。
“唉,或許真像他所說,修行之人就得清心寡欲吧!”
一邊自我安慰著,他便又準備去廚房轉(zhuǎn)轉(zhuǎn),可這一次他又驚呆了。
廚房的面積與住處差不多,雖一墻之隔,但卻天壤之別。
廚房全部由青色大理石鋪底,打掃得極為干凈,三張大圓紅木桌整齊排列,碟、碗、筷反扣其上。
在最里面靠窗處則搭建得有兩個灶臺,兩口不大不小的鐵鍋上蓋著竹蓋,一邊堆放著一些干柴,再一邊則是個小長臺,其下放著兩只水桶和扁擔,鹽巴、砧板、菜刀等廚具一應俱全。
“你個大胖子,真是愛屋及烏,廚房這么干凈,一定是個吃貨!”這一刻,他終于知道人們口中常說的愛屋及烏是什么意思了。
在廚房里翻來找去半天,別說一粒米,就是根菜葉子也沒發(fā)現(xiàn)。
“你個胖老道,什么都沒有還大言不慚說做飯!”
氣歸氣,可飯總是要吃的,于是,他只好擔著水桶下山而去。
這高山上自然不會有水,山下有一條小溪,只能到那抬水。
按照李好運的想法,他才不做飯,直接在山下抓只野兔什么的,然后直接燒烤,這樣的事他倒是極為熟練。畢竟,這樣的事他以前經(jīng)常干。
此時,已接近中午時分,初秋的天氣,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行走在樹木蔥郁的林子中,李好運有一種不真實感,而這一切都要從那個清晨說起。
“那道閃電里究竟有什么?為什么它會給我?guī)砣绱似婀值母淖???p> 這是他始終想不通的地方,因為從被那道閃電劈到后,一切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隱隱覺得,那絕不是巧合,而那道閃電也絕不是普通的閃電。
“難道那道閃電中真的蘊含著某種神奇的力量?或者其中攜帶著什么物品打進了我的身體中?”
想到這,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被閃電劈中,我怎么會沒死呢?不合理...不合理!”
最后,他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一定有某樣東西或者力量進入了身體之中。
“現(xiàn)在我不知道,等我開始修行后一定能查出來!”
但就在這時,兩道白影突然從他身前劃過。
“野兔!”
沒有絲毫停頓,丟下水桶就飛追出去,不一會,便一手提著一只大白兔返回。
“哈哈,今天的飯總算有著落了!”
找來兩根藤條,將兩只兔子的四腳困住掛在扁擔上,他便吹著口哨繼續(xù)下山去,一路上還不忘撿起干柴丟進水桶中。
來到小溪邊,李好運立刻手起刀落的將兩只野兔清理好,隨后架起柴火開始烤兔。
不到小半個時辰,他已經(jīng)吃得滿嘴流油,臉上更是愜意無比。
“你個死老道,讓你就知道欺負我!”
一想起花花道士那肥胖而貪財?shù)男θ?,李好運就氣不打一處來。
“就讓你嘗嘗本爺特制的叫花兔?!?p> 說著,他便將另外一只烤熟的兔子丟到地上滾了幾圈,在其沾滿泥土之后這才又放到烤架上。
舀滿水后,他這才擔著水、拿著兔肉緩緩上山而去。
“烤野兔!”
還沒等李好運開口,花花道士已經(jīng)留著口水從房內(nèi)中沖了出來,一把就奪過烤兔,大口大口的吞食起來。
“香,好久沒吃過這么香的兔肉了!”
一邊的李好運直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這貨也太不講究了,放了泥巴還說香?”
“哈哈,沒想到你這小兔崽子手藝還不錯,以后咱們宗門的飯你就全包了啊!對了,這個東西給你!”
說罷,他直接丟給李好運一個黑色包袱。
“什么啊這是?”
“衣服,你師傅我親自設計的宗門衣服?!?p> 打開包袱,看見一件道袍,與花花道士身上的幾乎沒什么區(qū)別,只是白的地方已經(jīng)要漸漸看不見白,而且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一看就有些年頭了,說不定還是別人穿剩下的。
“師傅,我能不能不穿這道袍?”
李好運現(xiàn)在身穿的好歹是絲綢段子,哪里舍得換這舊得不能再舊的道袍。
“道士就得有道士的樣子,再說了,這可是咱們宗門的服裝,必須得穿!”此刻,花花道士已經(jīng)將整只野兔全部消滅,正在不斷吸吮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