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拎著藥材跟在趙茜的身后,出了藥鋪,走過一個轉(zhuǎn)角,她小心翼翼的掏出之前買的小銅鏡。
認(rèn)真的往后照了好一會,等確定沒人之后,這才轉(zhuǎn)過臉來,一臉兇像,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姜青,嘴里還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女人的臉,三月的天,說變就變。
一秒前還是艷陽高照,突然就電閃雷鳴,“趙,趙大公子,你想干嘛?”姜青被磨牙聲嚇的往后退了半步。
再退半步,糟了,已經(jīng)靠在墻上。
看著越來越近的臉,姜青迅速踮起腳尖,猛然拔高幾分,這丫頭莫不是想要壁咚自己?休——想。
趙茜一伸手,把他整齊的衣領(lǐng)揪到了自己的掌心里。不愧是玄階高手,一百二十斤的姜青,在她手里跟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雞仔沒什么區(qū)別。
本就踮在地上的腳尖,竟微微懸空,可見趙大公子的用力之猛,她冷笑連連:
“小表弟,你之前在店里叫我什么?”
姜青恍然,原來是為這事,不過這種時候,就算打死也不能承認(rèn)呀。
“趙大公子,我除了叫你趙大公子還能叫什么呢?”
“哼!”趙茜手中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咳咳”
懸浮在空中的姜青,猛的一陣咳嗽,雙手在空中無規(guī)則的劃了兩下。
下方的趙茜眼神突然慌亂起來,急忙放下他,正欲輕聲安慰。但想起之前藥鋪里他對自己的稱呼,便又冷下臉來,雙手環(huán)抱,用余光瞥向正彎著腰咳嗽的姜青。
“咳咳,咳咳”
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你好點了沒?”
最終趙茜還是不忍心的問了句。
“好多了好多了?!?p> 姜青用手順著自己的胸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像真的……
“你剛剛叫我拙荊。”趙茜扭頭盯著小表弟。
小表弟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她,二人大眼瞪小眼。
這姑奶奶怎么還記著。
“趙公子,方才是權(quán)宜之計,演戲,你別介意?!苯嘈÷暤慕忉尩?,趙茜的嘴角輕瞥,咬著牙說道。
“介意,我非常的介意!”
“趙大公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說,要我怎么補償你?”
“嗯——”
趙茜斜著頭,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了,思考片刻后說道:“下次你也演一回我的拙荊?!?p> “.…..”姜青一頭黑線,這要怎么演?
“趙公子,你演姑娘那是本色出演,可你要我怎么演?”
“簡單啊。你換上女裝,我在叫人給你畫個妝?!彪S后趙茜又在姜青的身上掃視了一圈,旋即搖搖頭。
‘親娘嘞,這姑奶奶總算覺得這個念頭不行?!?p> “我覺得胸前還有塞兩個饅頭才像?!?p> “.…..”
一炷香之后,二人才總小巷里走出來,趙茜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
姜青小步跟在她的身后,邊走還邊整理著衣裳……
抹了抹頭上的冷汗,終于用一套大富翁加上飛行棋作為補償,這才打消了趙姑奶奶心頭可怕的想法。
咱好歹是個穿越戶,堂堂皇子,你以為?我來古代當(dāng)主播的?為了這點流量?去穿女裝?我,姜青,今天就算……
算了算了,還是別說了。
街上,趙茜黛眉微皺看著姜青,頗為無奈的說道:“今天算是白忙活了,不僅沒有查出藥鋪的問題,反而好像幫他洗脫了嫌疑?!?p> 一旁的姜青露出淡淡的微笑,顯然對于她的判斷,持相反態(tài)度。
她會這么想,全是因為那個買藥人的緣故。
其一,買藥人主動攀談,一個普通的莊稼戶可不敢跟公子哥這么說話,對方上來說出陳掌柜的秉性,太著急展現(xiàn)他們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其二,那人演的太過刻意,付錢的時候,對方為了體現(xiàn)陳掌柜的心善。搜遍渾身上下竟只搜出九文錢,他明顯就是來買藥的,不可能連錢帶了多少都不知道。
當(dāng)然以上兩點,終歸是猜測,只能說買藥人有嫌疑。掌柜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二人的不妥,所以安排了一個買藥人,為的就是讓他們早點離開。
“表弟,表弟”趙茜嬌俏瓊鼻在空氣中嗅了嗅,一股藥香。
她的目光投到了姜青手里的藥包上,好奇的問道:“表弟,你開的是什么藥?這藥你經(jīng)常喝?連藥方都背的這么熟?”
“額……”姜青竟無語凝噎。
開什么玩笑,這藥自己怎可能能經(jīng)常喝,要喝也是你來喝。
“趙公子,這藥是我特意為你開的。藥方昨晚才背的,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真有你的!”趙茜對著他豎了個大拇指,又吐了吐舌頭,“給我的?什么藥?。课易钣憛捄人幜?,太苦。”
姜青顛了顛手中的藥,感覺似乎還少了樣特別重要的東西,頓住腳步,扭頭說道:“姑且先吃著吧,這個時節(jié)沒甘蔗,不然幫你提煉點紅糖出來,配著一起喝效果更佳。
甜菜倒是可能有,可以先做白砂糖,雖然沒用紅糖的效果,但總不至于那么苦?!?p> 聽到這個糖那個糖,趙茜的眼里冒著星光,舔舔嘴唇,小聲的問道:“白砂糖是什么?紅糖是什么?跟麥芽糖一樣嗎?可是我不喜歡吃麥芽糖,黏糊糊的。
還有還有,甘蔗又是什么?”
“哈?”姜青一聲驚呼,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連甘蔗都沒有嗎?”
趙茜歪著腦袋想了想,黛眉越擰越緊,最后堅定的否定道:“沒聽過”。
“有紅色有綠色的,跟竹子一樣,一節(jié)一節(jié)的,啃在嘴里很多汁,特別甜,這兒沒有?”
趙茜眼睛一亮,“表弟,那個叫柘,并不叫甘蔗,不過也沒人會放到嘴里啃,都是用來榨汁喝的?!?p> 想想小表弟抱著柘,用力啃的畫面,看他的眼光都有點同情了,真沒想到表弟是這么吃柘的……
姜青恍然,原來是名字不一樣,不過聽讀音應(yīng)該,柘與甘蔗應(yīng)該是同一種東西。至于榨汁喝這么沒有靈魂的事情,姑且就原諒了無知的古代人吧,削皮刀畢竟還沒問世。
此刻,他當(dāng)然怎么也沒想到,趙茜正腦補這他用嘴啃皮的畫面。
“表弟,你開的是什么藥???”
“補藥……”
“隨便什么時候都能喝嗎?”
“不是,一個月就一次。三包的這個提前喝,兩包的疼的厲害再喝?!?p> “疼?一個月一次?放心啦,本公子一年都不會受傷一次……”還沒說完,覺得姜青眼神有點怪異。
須臾,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俏臉漲痛紅,鋒利的銀牙,又發(fā)出古怪的聲音,從牙縫里艱難的蹦出五個字:
“姜青!你找死!”

我叫馬上下課
即將要到4.4號,悼念這一次在疫情中逝去的人們。和他們比起來,我們是幸運的。感謝所有在疫情期間默默付出的你們,醫(yī)生護士,建造雷火而山的工人們,社會上的愛心人士,還有將疫情鎖在家中的每一個人。 明天會更美好,我們會替逝去的人們好好看看,這美麗且充滿愛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