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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統(tǒng)天下之越人歌

3.44 孟家遭難

一統(tǒng)天下之越人歌 紅箋小燭 2038 2022-04-20 15:08:00

  孟準琢磨著,就算應付也得有個應付的樣子,便派出身邊兩位親信仔細叮囑一番,送他們上路。

  這兩名愛將,沿途恪守上峰交代,凡事點到為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查了一圈,抓了小貓兩三只,就打算以卑職無能,查不出頭緒為由將此案草草了結(jié)。

  豈料,人算不如天算,一個與本案息息相關的曹幫頭子,在醉酒后,跟自己的老相好大放厥詞,聲稱那些失竊的官銀先是被他藏于水下避開搜捕,后于神不知鬼不覺間運出濟州……

  這事兒如何傳揚開的?

  當然要歸功于他的這位老相好了。

  雖青樓女子,身陷囹吾,然則一身正氣,巾幗不讓須眉,第二天就把曹幫頭子的劣行劣跡告發(fā)到官府去。

  這可把孟準的親信愁白了頭。

  審吧,一旦真審出什么內(nèi)幕,勢必得罪幕后首腦,只怕他們這一系仕途盡毀;不審吧,此事鬧的滿城風雨,一旦上達朝廷辦他們個瀆職之罪,也沒啥好果子吃。

  商量來商量去,倆人計劃先和顏悅色地問上一問,倘若對方不肯吐露,那就依照流程上個小刑,倘若還是拒不招來,那就……

  “兩位大人!曹幫頭子都招啦!”

  “招?招什么招!”他倆啥都沒問呢,對方竟如竹筒倒豆子招個徹徹底底!

  蒼天啊,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竟啟用這種貨色來謀大事,啊不,謀勾當,這不坑人坑己嘛!

  事到如今,只能如實上報。

  接到消息的孟準腦袋瞬間大了好幾圈,手里白紙黑字,記錄著戶部右侍郎李澤的大名。

  李澤乃國舅爺欽點門生,早年趕考時曾因脾氣執(zhí)拗出言率直而得國舅賞識。

  后來他不負國舅之期望,一舉拔得頭籌,幾年時間從一個七品縣令做到今時高位,學識能力方面還是經(jīng)得住考驗的。

  可……可眼下他被卷入這宗盜竊官銀案,那曹幫頭子口口聲聲說是受他指使,一旦查實,盜竊是小,貪污是大啊!

  況且李澤背后是國舅爺,國舅爺是個什么樣的人,睚眥必報手段狠辣,要是因為查辦李澤而開罪國舅,可以想見他未來的日子將不得安寧!

  然而身為大理寺少卿,罪證確鑿的話,能不辦嗎?

  孟準這廂兒束手束腳左右為難,對方早已料定他的心思。不消半日,另一封狀告孟奇行兇殺人的密件穩(wěn)穩(wěn)躺在他的書案上。

  信中詳實闡述了孟奇如何在酒館與旁人發(fā)生口角,進而大打出手,戾氣橫生,亂拳將人打死的經(jīng)過。

  至此,情況已十分明了,要么他行使少卿大人的職責,明鏡高懸將李澤繩之以法;要么他為了保住兒子的性命和前途與他們同流合污。

  世間許多事當真身不由己,更何況人家位高權(quán)重,還手握他的把柄,他拿什么去抗爭?

  很快,官府就宣布了曹幫頭子獄中畏罪自盡的消息,而那個大義滅親的青樓女子也消失不見了。

  這宗大案又變成了懸案。

  日暮西山,屋內(nèi)的談話聲仍未停歇。

  孟馨邊哭邊說,說到難過處還常常前言不搭后語。

  小燭聽得費力,有些地方也沒怎么聽明白,不過事情經(jīng)過算是了解了七八分。

  “那……那最后你爹他們怎么又被揭發(fā)出來了呢?”

  身處朝堂之外,她這種小丫頭自然體會不到黨派之爭的殘酷。

  別說做過什么,就算什么都沒做,史上含冤受屈的例子還不比比皆是!

  “御史臺、刑部分別接到密報,把這個案子前前后后絲毫不落地陳述一遍?!泵宪昂藓薜氐?,“想來定是針對國舅一黨之人所為?!?p>  針對國舅一黨?

  將軍素來看不慣國舅的囂張跋扈,難道這事是將軍干的?

  小燭突然有點心虛,沒敢接她的話。

  孟馨終于想起今日來此的目的,抓著她的肩膀說:“紫煙,我爹和我二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打入天牢,要是他們罪名坐實,我們孟家上下幾十口恐將連坐,到那時我……我也不能幸免。你能不能看在同窗一場的份上幫幫我?”

  “我要怎么幫你?”小燭吃驚地問。

  “你去求文校尉,再讓文校尉去求鎮(zhèn)國將軍,只要林將軍出面,一定可以保下我爹他們的!”孟馨急切地說。

  “???!”小燭徹底傻眼。

  這事搞不好就是將軍一手安排的,將軍能出面幫他們才怪!

  “那個……我人微言輕,我……”雖然她極不愿趟入這場渾水中,可正如孟馨所言,她二人是同窗,是最好的朋友。

  從她進入雅堂那天起,孟馨對她熱情友好諸多照拂,不論是不是出于其他目的,到底溫暖了她孤寂膽怯的心靈。

  如今好友遭難,她若不肯相幫怎能說得過去!

  “紫煙,我知道這么做讓你很為難。但你能不能試一試?我們孟家能動用的關系都用上了,可是天子震怒,就算親近的朝臣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輕易開口。程閣老有心相幫,但是他老人家說,憑他一人之力實在單薄,如果能再請動一位有分量的大人,興許皇上能念及君臣之情饒我們孟家這一次。”

  小燭依然覺得自己有心無力,剛想推辭,孟馨又哭著說:“鎮(zhèn)國將軍之尊,孟家是不敢肖想的。是我自己厚著臉皮,想到你我的情誼,想到孟家?guī)资诘拇嫱?,才鼓起勇氣來拜托你。整個北蒼國,唯有文校尉能左右將軍大人的決定。所以小燭,你幫我求求文校尉吧,他要是能為孟家美言幾句,林將軍一定會為孟家出頭的?!?p>  孟馨說的情之深深意之切切,唯有一樣令她費解:“為什么整個北蒼國只有我表哥能左右將軍的決定呢?”

  在她的印象中,表哥話不多說,對將軍畢恭畢敬,也沒見他時常干涉將軍的命令??!

  怎么外面人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

  孟馨面色一僵,似有什么難以啟齒的話語,吶吶地不敢說下去。

  大概八卦長舌是女子們的天性,小燭一看她那表情、那神態(tài),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自己先前胡思亂想時的推測,萬分驚訝地問:“難道我表哥和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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