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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統(tǒng)天下之越人歌

2.24 河邊偷窺

一統(tǒng)天下之越人歌 紅箋小燭 2319 2020-03-23 09:00:00

  小燭腹誹一大堆,范喜自然聽不見,自顧自說著:“門主在成為門主之前要經(jīng)歷很多常人難以忍受的刻苦訓(xùn)練,所以我們主上的武功特別高強(qiáng),躋身江湖前五是沒問題的!”

  瞧范喜那一臉崇拜的神情,恨不能把他家主上吹到天上去,她是不是應(yīng)該趁此良機(jī)再打探些敵情?

  “是嗎!白先生這么厲害??!”小燭假裝歡喜,狀似隨意地問:“他還有什么能耐?說出來讓我開開眼呀!”

  范喜一拍大腿,一副問對了人的模樣:“我們主上第二厲害的就是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shù)!主上制作的人皮面具又輕又薄,可連續(xù)一月敷在臉上不易脫落。其逼真程度,就連身邊最親密的人也難以察覺,幾乎能和本人的皮膚融為一體。怎么樣?長見識了吧?”

  “光聽你說能長什么見識!要是有個實實在在的人皮面具近距離看看就好了?!边@倒是大實話,小燭還從未見過所謂的人皮面具,不知是何材料制成,戴在臉上是何感覺。

  “那還不簡單!你直接去看主上就行了?!狈断才d致勃勃地說:“你有沒有覺得主上長的很好看,就是年紀(jì)大了點?其實吧,我一直不明白,既然都弄了面皮,為什么不干脆弄的年輕貌美傾國傾城呢?這樣以后出任務(wù)時還能使個美人計啥的?!?p>  小燭漸漸聽出不對味,敢情兒白修羅那張臉是假的?虧她當(dāng)時還看的格外著迷……

  “那……那你們主上到底長什么樣?”小燭半是羞怯半是吃驚地問。

  “我也不知道,從來沒見過?!?p>  “那他為什么要帶著面具呢?”

  “因為歷代無極門門主都得長這個樣子??!”

  “……”好詭異的門派啊!

  小燭兩眼發(fā)直地想:門主的名字代代相傳,門主的樣子也得始終如一,這個無極門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們立派有多久?四國朝廷知道他們的存在嗎?

  說實在的,這些問題跟她一介小小女流之輩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可差就差在她身處其中了呀!

  往后,她可能還有很長的時間要和這樣一群神神叨叨的待在一起,卻不知會發(fā)生怎樣的事端。

  真是越想越蕭瑟啊!

  小燭對著逐漸變涼的烤肉,再也提不起興味,隨口問道:“你把白先生的秘密統(tǒng)統(tǒng)告訴我,就不怕主上大人縫了你的嘴?”

  “哪里有秘密,我剛才講的這些都是江湖上人盡皆知的事呀?!?p>  人、盡、皆、知?

  一次次反轉(zhuǎn)的答復(fù),搞得小燭猶如井底之蛙,不但自詡機(jī)靈的意志飽受摧殘,還對未來之路充滿忐忑。

  轉(zhuǎn)日清晨。

  小燭早早醒來,把她的“床”疊整齊,放在洞口。

  洞外空地上不斷有人走來走去收拾行裝,這幾天一直用來支烤肉的木架子也不知所蹤,估計被收起來了吧(吃貨的關(guān)注點……)。

  余大昌脖子上掛著布巾走來,估計剛從河邊洗完臉回來,見小燭探頭探腦地張望,便對她說:“河里沒什么人了,你也去梳洗一下吧?!?p>  小燭點點頭,拿著自己的布巾往河邊走。

  小河離營地不遠(yuǎn),小燭能走動后,經(jīng)常去河邊遛腿放風(fēng),對路線很熟。

  走到還有數(shù)丈遠(yuǎn)時,她停下腳步。

  河里果真沒什么人,只剩下一個,背對著她,蹲在岸邊,俯著身子。

  小燭想到昨天跟范喜的對話,驀地涌起一股擋也擋不住的好奇,手腳立刻不受控制地改成標(biāo)準(zhǔn)的做賊姿勢,借著草木掩映,悄悄潛到離他不遠(yuǎn)的矮叢里藏著,伸長脖子。

  人皮面具嗎?

  看不出接縫嗎?

  覆在臉上不熱嗎?

  視物、喘氣、說話、做表情時,會否有阻礙?

  小燭對著他的側(cè)面仔細(xì)觀察,陷入深深的學(xué)術(shù)研究中……

  “再偷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冷不丁的一聲威脅,好似炮竹般炸響在她耳畔!

  小燭嚇的一骨碌爬起來,拔腿就跑!

  結(jié)果沒跑幾下,頭頂倏地飛過一道雄健的身影,白修羅面無表情地立在她面前。

  “白、白先生好?!毙T攥緊布巾,慌亂地后退兩步。

  她且退,他且上,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為什么偷看本座?”

  照實說會不會被一掌劈死?

  小燭掂量著眼前情勢,還是決定走拍馬溜須的老路子。

  俗話說的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而且根據(jù)她多年來做丫環(huán)的經(jīng)驗,發(fā)現(xiàn)越是上位者越喜歡聽恭維話。

  小燭定定神,擺出一張誠摯的笑臉道:“因為白先生長得太好看了,小燭沒忍住,就多看了兩眼?!?p>  這個回答并不算違心,單論外表的話,白修羅也可躋身前五了。

  豈料對方毫無喜色,反而越發(fā)陰冷:“本座這張臉是假的,一張假面,何來好看之說!”

  馬屁毫無懸念地拍到了馬蹄子上。

  小燭差點被自己蠢哭,期期艾艾道:“小女子愚昧無知,還請白先生見諒。”

  白修羅一時無語,稍打量她一會兒,問道:“你的傷都好利索了?”

  雖然語氣還很生硬,但比起剛剛要吃人的樣子可和藹多了。

  “是的。”小燭連忙討好道,“多謝白先生記掛?!?p>  “你上次的提議,這幾天,本座仔細(xì)考慮了一番,就先依著你吧?!卑仔蘖_捋捋袖口,整整衣擺,一副施恩的嘴臉。

  她還提過議?還敢有意見?什么時候的事?小燭滿頭問號,正待問個清楚,白修羅已踱步往回走去。

  小燭不敢追上去,站在原地琢磨半天,還是一頭霧水,只好先行梳洗。

  回到營地,各自跨上駿馬。

  小燭不會騎馬,人長的又矮,站在地上,差點被高頭大馬們淹沒。

  余大昌打馬過來,一躍而下:“小燭姑娘,不嫌棄的話,你我共乘一騎吧。”

  小燭吃力地抱著自己的“床”:“這些放到哪里?”

  范喜插口道:“小燭姑娘,主上剛才讓咱們傳話,這件斗篷主上不會再穿了,你想扔就扔了吧。”

  啊,斗篷竟是白修羅的!

  沒想到,那人看著冰冰冷冷的,心眼兒還挺好使。

  但轉(zhuǎn)念又一想,他定是把她當(dāng)成了小姐才無事獻(xiàn)殷勤,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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