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明微一皺眉,想了一下說:“算了,以后還有機會,先把手頭的事情辦了再說?!?p> “也好,您貴人事忙?!辟Z經(jīng)理。
“那個逗逼呢?”曲天明問。
賈經(jīng)理笑著說:“他是豆豆的男朋友,被人帶去沖洗,應(yīng)該快回來了?!?p> “嗯。”曲天明點頭:“一會兒把那個人給我?guī)恚贉蕚湟幌挛绮桶?,有點兒餓了?!?p> “是,我這就去吩咐。”賈經(jīng)理轉(zhuǎn)身去了。
前后腳的功夫,昕月從臥室里出來了,還撇著嘴。
“怎么了?”曲天明問。
昕月走過來,坐在曲天明身旁,靠在他的背上,小聲說:“沒什么,就是發(fā)覺當(dāng)明星也挺不容易的,這個管那個說的,還不如我自由?!?p> 曲天明一笑,伸手在昕月的鼻子掐了一下,說:“你現(xiàn)在是最自由的時候,等你再大點兒,就會發(fā)現(xiàn),生活從來就沒有自由?!?p> 昕月把曲天明的手打開,好奇地問:“干爹,剛才你讓我出手的時候,為什么要讓菁姐背過臉過???”
“因為她的身份?!鼻烀髡f。
“不就是刑警嗎?打個架還不行嗎?”昕月問。
“她是刑警,刑警是守護正義的國家衛(wèi)士,不是行俠仗義的江湖大俠。”曲天明正色說。
“啊?還這么多的說道?!标吭屡煺f。
“你以為做刑警很容易嗎?”曲天明反問。
“哎呀,那我還打傷了兩個?!标吭聝?nèi)疚地說。
“那他們只能是自認倒霉了?!鼻烀鞴χf。
正說著,豆豆男友被兩個人帶回來了。
這個逗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來到曲天明近前,尤其是看到昕月的時候,差點立刻跪下。
老實說,如果不是有必要,曲天明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平明如何,但是,在我面前,你就老老實實地給我裝孫子,但凡有一點兒讓我覺得不爽,我就讓你永遠消失?!?p> “是是,明白明白,您放心,在明爺面前,我就是孫子,我永遠都是孫子?!?p> 曲天明冷哼一聲,說:“去打電話吧,如果有人肯替你出頭,讓他們快點來,過時不候。”
“不敢不敢!”
這個逗逼嘴上說著不敢,目光卻在找他的手機。
他拿起手機說:“明爺您坐,我去衛(wèi)生間。”
半個小時之后,還真有人來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個逗逼找來的。
曲天明對于會有人來就已經(jīng)很意外了,而來的人,就讓他更加的意外了。
來人是副局長馬冉超。
馬冉超一進來,看到曲天明也是非常的意外。
曲天明苦笑,讓昕月把苗菁叫了出來,沒辦法,只能是把苗菁推了出去。
曲天明仍然坐在躺椅上,昕月回來后,仍然坐在他身后。
見苗菁出來,馬冉超似乎松了口氣,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苗菁也是真的沒有辦法,只能聽著他在那里大放厥詞。
只聽了一會兒,昕月就已經(jīng)是氣得鼓鼓的了。
昕月本打算離開,卻被曲天明攔住,示意她繼續(xù)聽下去。
這個時候,賈經(jīng)理在門口晃了一下,曲天明見了,微笑著點了點頭。
片刻之后,開始有服務(wù)員陸續(xù)上菜了。
賈經(jīng)理沒有進來,甚至沒有服務(wù)員過來詢問要不要上菜,就直接開始上了。
曲天明暗暗好笑,看來這個賈經(jīng)理,真的很有意思啊。
如此一來,不僅滿屋子菜香飄蕩,更是不停地有人在馬冉超身邊來回路過。
即便如此,馬冉超硬生生又磨嘰了半個小時之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在出門前,苗菁略有報復(fù)地說:“馬局長,要不留下來一起吃點吧?!?p> 馬冉超看了一眼極其豐盛的菜肴,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說:“奢靡,奢靡,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
在馬冉超離開之后,原本在臥室里的三個女人也都走了出來。
曲天明沒理她們,而是看向躲在角落里的逗逼。
他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傻了,他原本以為,玩黑的不行,咱就玩白的,特別是他記起那個那個女的是個刑警之后,所以,他向求救的時候,特意說最好來個能管刑警的。
來是來了,的確也是來了個大官,副局長,不小了,可是,來人只是動了動嘴皮子,什么實質(zhì)的也沒辦,根本沒有給他報仇的意思。
更可氣的是,上個菜就給上走了,連留下吃的膽量都沒有。
馬冉超出了酒店之后,面色陰沉地撥通了一個手機號。
曲天明把逗逼叫了過來:“他是你找來的?”
“不是,我怎么會認識這種慫貨!”
曲天明聞言,登時哈哈大笑,他身后的昕月也是笑得停不下來。
逗逼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只好跟著干笑。
曲天明揮了揮手,說:“好了,邊上呆著去吧,把晚上的演唱會安排好,你就算是完成任務(wù)了?!?p> “是,是。”
上了飯桌,苗菁并沒有介紹曲天明的意思,更沒有介紹那兩個女人。
曲天明是無所謂的,有的吃就行了,而且他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袁信芳算是大開眼界了,看向曲天明的目光之中,充滿了崇拜。
酒足飯飽之際,曲天明的電話響了,是一條信息:嫦娥飛天月當(dāng)空。
曲天明無奈苦笑,回了一條信息之后,對苗菁說:“我有事,要先離開一下。”
“我也走。”昕月和袁信芳同時說。
苗菁看了看另外兩人,說:“你們先休息吧,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p> 苗菁伸手指著逗逼,恨恨地說:“如果他敢亂來,告訴我,我讓他做不成男人!”
就這樣,四人一起出了房間,準備離開酒店。
老爺車,坐著四個人,正準備過橫道的時候,一輛老式的吉普車直勾勾地向老爺車沖了過來。
曲天明發(fā)現(xiàn)不好,立刻踩下油門,但還是慢了一步,老爺車的車尾被撞個正著,瞬間,老爺車打著轉(zhuǎn)沖到了另一側(cè)的馬路,緊接著,又被兩輛小轎車撞了出去。
待老爺車停止翻滾時,已經(jīng)是在二十米開外,整個車身都已經(jīng)接近散架,倒扣在馬路上。
曲天明雙目血紅,一把扯斷了身上的安全帶,爬出老爺車,伸手去拉后門,然而后門已經(jīng)凹陷進去。
曲天明好似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嚎叫。
一抬手,車門被他硬生生地扯了下來。
看到后面兩個女孩都系著安全帶,曲天明心中升起一絲的僥幸。
然而當(dāng)曲天明看到袁信芳的時候,心又是一涼:袁信芳的胸口,有一個足有十厘米長的口子,深可見骨,滾燙的鮮血汩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