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開始了,昕月對此充滿期待,同寢的白櫻櫻卻是一臉愁容。
一大早四點整,昕月就準備妥當,拉著白櫻櫻來到了訓練場。
昕月覺得自己很早了,卻發(fā)現(xiàn)不僅各位教官到了,更是已經有不少同學到了,看來大家起的都很早。
昕月找到了第十三區(qū),那里站著二十幾學生,清一色的男子漢。
看到昕月和白櫻櫻過來,所有人都吹起了呼哨,而且非常興奮的樣子。
男生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
昕月挽著白櫻櫻,大搖大擺地站在最前面,對著教官笑了笑。
“不準笑!”皮膚黝黑的男教官一點面子也沒給。
昕月吐了吐舌頭,不敢搞怪,與白櫻櫻立正站好。
教官的話不多,在點過名之后,簡單活動了一下,就開始了晨跑。
二十七個人,兩排,昕月和白櫻櫻在排尾。
跑了一會兒之后,昕月發(fā)現(xiàn),軍訓的新生幾乎將學校的數(shù)個操場和廣場占滿了,看起來足有兩千來人。
昕月不禁有些奇怪,昨天她來報到的時候,可沒有這么多的人啊,怎么一下子出現(xiàn)了這么多的新生。
白櫻櫻說:“我們是在網上辦的入學手續(xù),到了這里只要辦個入住就行了?!?p> 昕月恍然,原來她在交錢的時候,大家都在辦入住了,難怪佟樓長說沒有兩人的房間了,看來她也不全是在撒謊。
“不準說話!”
教官的位置,原本相對靠前一點,在聽到白櫻櫻說話之后,明顯向后墜了不少。
沒跑多久,白櫻櫻已經開始喘起了粗氣,昕月卻跟沒事兒人似的,仍然有心思左顧右盼。
又過了大約十幾分鐘,白櫻櫻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報告教官,女生,是不是,跑,三公里,???”
教官好像沒聽到一樣,頭也不回,根本不理白櫻櫻。
白櫻櫻無奈,只好繼續(xù)跟著跑,在她又要說話的時候,教官回頭對她說:“三公里到了,你可以停下了!”
白櫻櫻聞言,如蒙大赦,立刻站在了原地。
“不要站著,往前走!”白櫻櫻嚇了一跳,手掐著腰,佝僂著向前走著。
昕月并沒有停,她并不在意什么三公里。
在白櫻櫻被落下之后,教官才開始注意到在外面一排的昕月,她竟然氣不長出,面不改色。
其他的男生們也陸續(xù)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一時之間,打頭的兩名男生,對看了一眼,悄悄地加快了腳步。
教官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
這個時候,隊伍已經又跑了一圈,經過了白櫻櫻身邊,她仍然在大口喘氣,只是,她看向昕月的目光,充滿了不可思議。
又跑了十分鐘之后,覺得不可思議的就不只是白櫻櫻一人了,而是包括教官在內的所有人,因為昕月不僅跟上了,而且仍然是氣不長出,面不改色,只是額頭上有些微潮。
這就顯得有點兒變態(tài)了。
慢慢的,開始有男生掉隊了,而且隊伍跑步的速度也越來越慢了。
昕月看著那些掉隊的男生,無驚無喜,表情上終于有了一絲的認真,似乎之前她只是在玩一樣。
最后,兩個打頭的男生也都停下了。
昕月超過他們之后,看向了教官,仿佛在問,還要跑嗎?
此時的教官雖然也是汗流浹背,但是要比其他男生好很多,一方面他的體能本就更強,而且,他中途是停下過的,并沒有全程跑下來。
教官停下,招呼昕月過來。
昕月微笑著來到教官近前,學著教官之前的樣子,敬了個軍禮。
教官一怔,習慣性地回禮。
教官發(fā)現(xiàn)不妥時已經晚了,二人同時放下手。
教官問:“你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嗎?”
“十公里左右吧?!标吭孪胍膊幌?,非常輕松地說。
教官又問:“你還能跑多少?”
“這種場地嗎?”昕月看了看地面的橡膠跑道,說:“說不好,很少在這么舒服的地方跑步?!?p> 見昕月也停下了,班上的同學開始聚了過來,只不過,那些男生再也打不出口哨了。
如此強大的班花,再了不是他們眼中的花瓶了,就這份體力和耐力,別說一個月的軍訓,就是讓他們練上三個月,也練不出來。
大家看著教官都為之折服的樣子,就知道,教官也不是昕月的對手。
就這樣,短短的一個小時,昕月這個班里只有兩個女生的花瓶,成了二十五個男生的偶像班花。
對強者的崇拜是人的本性,尤其是在沒有利益沖突的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靚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菁姐!”昕月開心地叫了出來,出口之后她就捂上了嘴。
苗菁起的很早,昨晚她又小酌了兩杯,覺得有些乏了之后就睡了,睡的還算不錯。
剛一起床,苗菁就聽到了新生操練的號子聲,她本想早點過來的,不為別的,就為了把昕月帶走。
讓一個輕松撂倒刑警隊組長的女生參加軍訓,在苗菁看來有點多余,尤其是這個女生才十六歲。
苗菁過來的時候,昕月還跟在幾個男生的身后跑步,沒一會兒功夫,男生們就集體放棄了。
看到這樣一幕,苗菁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把昕月帶走。
另外,苗菁也有她自己的私心。
苗菁笑著來到昕月身邊,指著昕月對教官說:“我可以把這個女生帶走嗎?”
教官看了一眼苗菁的肩章,敬禮后,才說:“可以?!?p> 苗菁對教官的回答一點兒也不意外。
苗菁點了點頭,說:“早操和晚操她還可以來,我只用她白天的時間?!?p> “不用,她只要最后三天過來就行了。”教官如此說。
這就讓苗菁有些意外了,不過她也沒多問,看了看昕月說:“那就你們商量著辦吧?!?p> 苗菁轉身就走,發(fā)現(xiàn)昕月沒有跟來,回頭說:“骨昕月,走了!”
昕月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呢,就發(fā)現(xiàn)自己期待的軍訓好像結束了。
她只好快步跟了過去,所有的男生都是一臉的失望。
昕月來到了苗菁身邊,小聲地說:“菁姐,我還可以叫你菁姐吧?!?p> “當然可以。”苗菁說。
“菁姐,我們是不是一直要穿著制服啊?!标吭聠?。
“是啊,夏裝、春秋、冬裝,都不只一套的。”苗菁笑著說:“怎么,才穿一天就夠了?!?p> “不是,我只是想起昨天早上,小明為什么不評論我的穿著了!”昕月氣鼓鼓地說。
苗菁回想了一下昕月昨天的打扮,掩口輕笑,說:“沒關系,周末的時候你還是可以穿的。”
“我知道,我就是有一種被小明奸計得逞的感覺!”昕月撅著嘴說。
還在床上趟著的曲天明突然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