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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左寒門

第六十七章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套

江左寒門 傲嬌的白貓 2055 2020-04-04 15:25:18

  夜深人靜,房中的三個男人不出一點聲響,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若是原來,張恪第一反應肯定是躲,怎么安全怎么來。

  但如今,想著天上有個長豫兄在看著,實在是不太好意思太茍。

  哎,這該死的羞恥心。

  他只好琢磨著,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火中取栗,反套路一撥。

  反正要對付他的陳縣尉,本就是他準備解決的麻煩。

  別說,一想,還真有。

  張恪抬起頭,看著青龍,“如果我主動讓他們抓去,你能不能保證我的安全?!?p>  青龍神色平靜,“再強大的保護,也護不住一個要作死的人?!?p>  自從有一次聽張恪說了這個詞之后,他就一直覺得這個詞很精髓。

  至于這么直接嗎?我明明是有計謀的。

  張恪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說自己打算借機解決掉陳縣尉的麻煩,同時這樣反而能夠化被動為主動.......

  嘰里咕嚕說了好一通之后,青龍淡淡道:“其實你只需要告訴我你不是作死就可以了。”

  張恪神情一滯,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智商上的。

  他看了看在對面小馬扎上坐著的漢子,覺得這么重要的龍?zhí)走€是應該擁有一下姓名的,便開口詢問他的名字。

  “好教小郎君知曉,我們五人都沒有名字,都是從北邊逃難來此的,后來頭兒便隨口幫我們取了五個名,趙甲,陳乙,吳丙,紀丁,連戊。我就叫連戊?!?p>  被張恪問起,漢子顯得很是激動,這么久了,終于可以擁有名字了。

  張恪點點頭,“這名字不錯,聽起來就不便宜?!?p>  莫名其妙的話,聽得叫連戊的漢子跟青龍懵逼對視。

  “那行,就這么辦,你明天跟邦德說一聲,讓他后天帶人在山道上把我劫了,時間還是上午?!?p>  張恪一拍大腿,像是給自己下了決心。

  “等等?!鼻帻堖B忙叫住,然后看著張恪,“真去???”

  “我剛才問你的話莫非只是我的幻覺?”張恪詫異道。

  青龍沒有理他,而是看著連戊,“你們山寨有多少人?”

  連戊瞅了眼小郎君,見他只是翻了個白眼,并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感慨著青龍真得寵,趕緊道:“山寨一共就三十多個漢子,算上家眷攏共也就五十來人。而這已經(jīng)是周邊三股勢力中最大的了?!?p>  張恪連忙追問了一句,“你說那個最大,是縣城里客棧那個最大的意思嗎?”

  連戊自然知道上虞縣城那兩家客棧的小笑料,連忙搖搖頭,“三股勢力,基本就是十幾個、二十幾個、三十幾個這樣子,實力差距還是不小?!?p>  青龍看著張恪,“只要他和凌靈戚兩個不叛變,你連根汗毛都不會掉。”

  聽著青龍這句話里蘊含的強烈自信,張恪眼中閃亮著佩服和仰慕,像是看到了少室山上的喬幫主。

  霸氣、英武!

  連戊也趕緊代表他和凌靈戚表了忠心,然后連夜趕回山寨去了。

  張恪拉著青龍,跟他復述了一遍自己的計劃,青龍從一個主要戰(zhàn)力輸出者的角度,提了一點小小意見,然后各自歇下。

  第二天一早,張宣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剛剛走出房門,就被張恪拖進了書房。

  青龍站在門外,聽著里面張宣震驚的叫聲,神色鎮(zhèn)定,心中毫無波瀾。

  果然,很快,張宣一臉怒氣地和張恪一起從房中出來,不時還擰一下張恪的耳朵。

  父子二人走向祖父張論所在的北樓。

  沒過多久,張論蒼老的驚叫聲也在房中響起,然后爭吵逐漸安靜下來。

  等張恪出來找到青龍的時候,兩只耳朵已經(jīng)被搓得通紅。

  嘆了口氣,將柏舟叫進了書房。

  不多時,一個窮酸士子走出了書房,悄悄去往山陰縣。

  當天晚上,柏舟他娘碰巧有事,找了他一晚,聽說他整夜被小郎君留在房里的時候,那夾雜著心疼又帶這些歡喜的表情,煞是復雜。

  第三天的大清早,凌靈戚拄著一把大刀,站在山頭。

  烈烈秋風,涼爽宜人。

  他實在需要這股涼意來緩解一下腦仁兒的疼痛,小郎君怎么會要求我真的把他綁到山上來呢。

  以至于那天深夜,當連戊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都以為連戊這小子叛變了。

  “大哥,都準備好了!”

  一個山賊興沖沖地跑過來稟報。

  凌靈戚深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拿刀一指,沉聲一喝,“出發(fā)!”

  蒙蒙的天光中,凌靈戚扛著刀,身后跟著六七個勉強算得上親信的山賊,踏上了劫人之路。

  連戊本來也是在這個隊伍中的,但臨出發(fā)前,凌靈戚終于記起還有個許三狼那事兒,便讓連戊帶著幾個人,留下來悄悄守著那兩個女郎,隨機應變。

  朝陽初升,張恪又如往常一樣,帶著青龍出了塢堡,去往山道晨練。

  當他帶著青龍走到一個充滿回憶的地點時,果然從一側的山坡上,跳下幾個漢子,三下五除二就給張恪和青龍給綁了。

  邦德果然是個念舊的人。

  看著這幫烏合之眾,青龍差點沒忍住就要出手,主要對方一舉一動的姿勢,在青龍的眼中,實在是太適合挨打了。

  見到青龍沒有出手,凌靈戚的心放下去了一半。

  但故作兇惡的他還是背對眾人,悄悄向張恪遞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得到張恪肯定的答復后,從懷里摸出一個熟悉的黑頭套,當頭罩下。

  張?。何姨孛锤氵@個頭套是有仇還是咋地,第三次了!

  山賊正要給青龍也套上,凌靈戚連忙叫住說不用。

  “這人,一看就不行,瘦瘦干干的,沒什么威脅?!?p>  山賊輕輕捏了捏青龍衣衫下硬得像鐵一樣棱角分明的肌肉,艱難地吞了口口水。

  一個山賊由衷感慨道:“老大不愧是老大,像我們這種蠢貨,就會覺得這人好厲害,差點給這小子騙了?!?p>  張恪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走穩(wěn)。

  山寨之上,在凌靈戚走后約莫半個時辰,一個身影故作悠閑,帶著兩個手下,左顧右盼地走向了凌靈戚的住處。

  簡陋的小院,已經(jīng)是山寨上最豪奢的住處了。

  那個俏麗女郎和她的婢女胡笳,就正好被關押在此處。

傲嬌的白貓

流水翻催淚,寒灰更伴人;丹心終不改,白發(fā)為誰新。   清明,公祭,愿逝者安息,生者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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