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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王朝之我給霸王當(dāng)謀士

第98章 矛盾的根源

  范簡不會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去批判誰,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相比魯仲連,范簡更喜歡郭開。若是有緣,他也想要一個這樣的人在身邊。

  歷史上真正的奴才,最招人喜歡的奴才,除了乾隆的和珅,嬴政的趙高,當(dāng)屬秦檜和郭開了。

  果不其然,趙王偃派出去請廉頗的使者被郭開收買,在趙王面前說廉頗的壞話,“廉頗雖然老朽,但能吃能喝,就是吃一頓飯去拉了三次屎?!?p>  趙王偃立馬就對廉頗沒興趣了,七十多的老頭兒了,還能領(lǐng)兵打仗,估計也就只有傻瓜才信。

  這件事,做為旁觀者的楚國看的最清楚,派人把廉頗接到了楚都壽春。

  到了楚國的廉頗明沒有立下戰(zhàn)功,可能是楚國戰(zhàn)事少,比不上秦趙的戰(zhàn)爭頻繁。也可能是廉頗真的老了,無法再上戰(zhàn)場。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廉頗到了楚國,受到楚王熊完的禮遇,他定然能發(fā)揮除領(lǐng)兵打仗以外的余熱,比如坐鎮(zhèn)全國的軍事指揮部署,為國家培養(yǎng)更多的將才,操練一支能打的軍隊等等等。

  總得來說,年老的廉頗其實更有用,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事實上也證明了楚王的這一舉動是多么的英明,讓楚國成為了堅持到最后的諸侯國,也讓楚國在最后的關(guān)頭涌現(xiàn)出了項燕這樣的將才。而后世覆滅秦朝的也是楚國,項羽是項燕的孫子,劉邦雖然是魏國人,但沛縣畢竟一直都是楚地,起兵時也是以楚懷王熊心為主公的。再有那個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陳王,也是妥妥的楚國人。

  反觀趙國,在秦末時,則是慘不忍睹,那個所謂的趙王歇也不是個明君,昏聵無能。白瞎了李牧的孫子李左車,若是趙王歇能聽李左車的,韓信那一萬多人的新兵怎么可能是趙國二十萬大軍的對手。

  趙國的君主生性薄涼,此時的這個趙王偃比老趙王還不是東西。他也不想像,廉頗為將四十年,保他趙國三代君王,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這樣的人即便是真的老了,不能打仗了,接回來落葉歸根,讓其安享晚年,才是一個明君該有的做為。

  而這個趙王偃呢,在國家危難時,頂不住秦國了,才想起了廉頗,派人去請。一聽說廉頗老了,立馬就將這位為國征戰(zhàn)四十年的大功臣棄如敝履,任其老死異鄉(xiāng)。

  如此薄幸之主,實在是讓人心寒,讓人失望至極。

  “岱王,我不干了?!?p>  被范簡一頓忽悠,李牧簡直氣炸了,實在不想為這什么趙王賣命了。

  “我大父(祖父)曾在秦朝為官(秦御使大夫),老了后才返回的趙國。我以前對大父還頗有意見,這才偷偷的跑到北地邊塞入伍當(dāng)兵,想要學(xué)廉頗老將軍建功立業(yè)。以前沒想這么多,可現(xiàn)在看透了,卻是不能再步廉將軍的老路?!?p>  “錯,將軍似乎忘記我之前說的話了。忠這個字有忠君和忠國,你為國而戰(zhàn),為趙國百姓而戰(zhàn),這才是大義大忠。”

  范簡說道:“現(xiàn)在趙國正是用人之際,將軍你應(yīng)該挺身而出,接替廉頗的位置才對。”

  李牧道:“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邊關(guān)校尉,如何入的了趙王之眼?”

  “想要快速崛起,必然要精心籌謀計畫才行?!?p>  “你有何算計?”墨芷來了興趣。

  “跟我來。”

  范簡走到中軍帳的地理沙盤前,在邊塞區(qū)域比劃了一圈兒,問道:“匈奴為何會騷擾邊境?你們想過原因沒有?”

  “為何?”墨芷問。

  李牧也陷入了沉思,等待范簡的解說。

  “所有的人都以為匈奴要入侵中原,其實不然。他們是游牧民族,喜歡的是大草原,喜歡的是騎馬射箭,喜歡的是牛肉羊奶。讓他們?nèi)ジ胤N植莊稼,人家還不愿意呢?!?p>  “那他們?yōu)楹芜M(jìn)犯我邊境?”李牧問。

  “有兩方面的原因?!?p>  范簡說道:“其一是天道自然因素,草原游牧不比農(nóng)耕,他們不能儲存糧食,遇到天災(zāi)地災(zāi)氣溫變化等因素,水草缺乏時,牛羊減產(chǎn),他們就容易侵犯我華夏邊境。

  這自然因素有長有短,比如旱澇和瘟疫,今年好明年不好。不好的年頭他們?yōu)榱四艹燥栵埦蜁肭治覀儞屄蛹Z食。

  在天道層面,還有更大的寒溫世影響。短則三五十年,長的三五百年。在大寒世,大寒季,游牧民族入侵中原就是遷徙了。會產(chǎn)生搶占中原地盤兒定居,放棄游牧從事農(nóng)耕的想法?!?p>  “第二個因素呢?”墨芷問。

  “人道因素?!?p>  范簡看向了李牧,說道:“我們中原華夏和四夷胡人不光是只有戰(zhàn)爭打仗,也有交流交易,生活生產(chǎn)方式的不同,創(chuàng)造的物資也不一樣。比如我們的布匹,他們的皮毛,我們的糧食,他們的牛羊馬匹。

  在好的年景,馬牛羊產(chǎn)量過剩,大量的牛羊就需要向外輸出,否則便會破壞水草平衡。我們的糧食豐收可以儲藏入倉庫,他們的牛羊是無法儲存的,時時刻刻都需要喂養(yǎng)草料,所以數(shù)量多到一定程度,必須殺掉或者輸出到我們中原華夏。

  產(chǎn)量過剩,大量的牛羊輸入我們中原,這時就產(chǎn)生了交易。

  有交易就會有矛盾,因為在華夏和胡人的交易中,我們是占據(jù)了絕對優(yōu)勢的一方。而且我們?nèi)A夏人的觀念和骨子里,看待胡人是存在歧視和偏見的,認(rèn)為他們是蠻夷,未開化的種族。

  所以在交易中會以高姿態(tài)控制操控價格,使交易向我們一方傾斜,使之失去公平?!?p>  “我們?yōu)楹问钦紦?jù)優(yōu)勢的一方?”墨芷問。

  “這個我知道?!?p>  李牧說:“二百年前,在鄭國的發(fā)生了這樣一則故事。洧水泛濫,一富人被大水沖走淹死。有人打撈起其尸體,富家人得知,去贖買尸體,但是那打撈起尸體的人要價很高。

  于是富人便去找鄧析(鄭國大夫),請他出主意。鄧析對富人家屬說,‘你安心回去吧!那些人只能將尸體賣給你,別人是不會買的。’于是富人家屬就不再去找得尸者買尸體了。

  得尸者也著急了,也去找鄧析出主意。鄧析對那人說,‘你放心,他們除了向你買,到別處是買不到的’。”

  范簡點頭,說道:“李將軍所言大善,交易買賣的雙方都在想著將利益最大化。

  在我們和胡族的交易中,我們的優(yōu)勢是牛羊馬匹不是必需,我們可以不買他們的牛羊,但是北方的匈奴、東胡、鮮卑則是只能賣給我們。所以他們屬于弱勢的一方,無法避免被我們欺負(fù),久而久之便會在心中積存怨怒之氣,到一定程度就會產(chǎn)生以暴力出氣的念頭,引發(fā)戰(zhàn)爭。”

  與胡族匈奴的矛盾恩怨弄清楚了,剩下的就是怎么處理這種矛盾。

  有句話叫人善被人欺,交易雙方可以誠信,但前提是對方也要誠信良善才行。假如華夏人善良,胡人便會以為你軟弱好欺負(fù),若是強硬凌霸,對方又會產(chǎn)生怨恨。

  這個度是很難掌握的,即便是再過兩千多年,市場的無價依舊會被資本家控制,比如發(fā)生瘟疫、地震等自然災(zāi)害時,不良商家囤積救災(zāi)物資發(fā)國難財。比如巨大的貧富差距,窮人掙扎在溫飽邊緣,食物、住房、衣物這些東西的價格波動,對富人來說無所謂??筛F人就不行了,窮人在買房時,房價高漲。窮人在買菜時,菜價飆升。

  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矛盾,永遠(yuǎn)都是最難處理的。在道德、誠信、禮儀等等手段不起作用時,武力才是最終的解決辦法。

  范簡不是趙國人,也不是燕國人、秦國人,更不是他們國王、君主,沒用制定交易規(guī)則的權(quán)力。

  李牧也沒有這個權(quán)力,做為武將,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暴力將敵人打服,打的你不敢吭聲,不敢反抗。

  “這樣是不是太野蠻了?”墨芷竟然對胡人生出了同情之心。

  “這是人的本性,也是最真實的。什么道德、禮儀都是華麗的衣服,表象而已?!?p>  范簡說道:“把眼界提升到更高的層面去看,想一想這北地大草原上為何有胡人匈奴的存在?還不是這里適合他們生存。

  假如我們把他們打殘了,他們覺得活不下去了,可以往西遷徙??!打不過我們強大的華夏,去西邊打月氏,搶義渠的地盤去?。 ?p>  華夏北部和西部的胡人有很大的不同,范簡是后世穿越來的,縱觀歷史就會發(fā)現(xiàn),華夏的威脅主要是來自北方。元朝和清朝就很說明問題了。

  西部,西域?qū)χ性耐{是很小的,其根本原因很簡單,西域的西邊南邊還有人,西域的胡人跟波斯、天竺的商業(yè)貿(mào)易更加緊密,他們沒有北方胡族的局限。北方的匈奴、鮮卑等,只能往南和華夏通商貿(mào)易,在往北就是冰天雪地的北極圈了,根本就沒人。

  假如將北方的匈奴打服,打殘,他們沒招了,其本就是游牧民族,往西遷徙就是了。等到北地水草豐茂,又適合生存了,你們再回來也不費勁不是。

  反正要記住一點,華夏不容侵犯。你活不下去可以想別的辦法,只需記住一點,別來招惹我就行。

  “怎樣打?進(jìn)入草原,我們的步兵根本就不是匈奴的對手。”

  李牧對這個是非常清楚的,長久以來,他都是堅璧固守。不管匈奴如何的挑釁,都是決不出戰(zhàn)。甚至發(fā)出了命令,“膽敢私自出戰(zhàn)者,殺無赦?!?p>  這也招致了士兵的不滿,更是讓趙王不滿。甚至多年下來,匈奴人都以為趙人懦弱膽小。

  但李牧卻是很清楚,固守長城,堅璧城關(guān)才是最好的策略。主動出戰(zhàn),到了草原上,步兵是禁不住騎兵沖擊的。

  他李牧清楚,范簡這個后來人更清楚,成吉思汗的草原鐵騎橫掃西亞、中歐,絕對不是虛的。

  對敵我雙方有足夠的了解,才能制定出正確的策略。中原步兵對草原精騎兵,防御才是最正確的。

  邊塞駐軍有極大的自主權(quán),雁門、云中、代郡三個郡是趙武靈王設(shè)置的,這三個郡的稅收全部都是用來供養(yǎng)邊防軍的,而且邊關(guān)的武將有自主設(shè)置官吏的權(quán)力。相比起來,邊關(guān)的李牧雖然是校尉級別,但他的權(quán)力比起國內(nèi)的將軍來都要大很多。在他的管轄范圍內(nèi),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此時的李牧,長期采取堅壁防守的策略,不僅讓匈奴以為他電銷怯懦,連邊境的兵士都以為他生性膽怯。

  這玩意兒其實還有其它的因素,李牧長得太漂亮,太好看了。在加上身材嬌小,皮膚白皙,穿上女人的衣服就是一個大美女。

  這樣的人被人說膽怯,那是沒有人會懷疑的。

  “李將軍,我有一個計策,可以讓你一舉成名,但這個計劃的實施會讓你受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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