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部司的人來的很快。
大概是也覺得沒有身份信息的人多少還是有些可疑。
到了地方之后,隊長已經(jīng)是站在門口等著了。
“哎呀,錢隊長,一直沒有你這邊的消息,總算是看到你開張了!”
聽到同事的奉承,錢隊長雖然是搖頭,但是心里面其實還是比較受用的。
“瞧你說的,什么話,根本就不至于。來來,我跟你們說說嫌疑人的情況?!?p> 錢隊長招手將這兩個上使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面。
先是派煙遞茶的,反而是陳宇的事情就沒有那么著急了。
“最近,司里面有什么情況嗎?感覺好像新領(lǐng)導(dǎo)上來,一片安靜啊。”
錢隊長在外面當(dāng)小隊長已經(jīng)是有些時間了,說實話升遷的事情,早就是不知道考慮了多久了。
只是一直都沒有一個好的機會。
所以,但凡是能夠得到一些情報,對于前隊長來說都是非常有用的。
“這個事情,你問我也不好使啊...新領(lǐng)導(dǎo)不是那么好接觸的,我們見著都要怕。不過,好像是聽說他的背景挺厲害的...最好是不要得罪他。”
警部司的人也說不出來什么,本來吳泰平這個人就是比較滴水不漏的。
要不然的話,他怎么可能會成為刑偵司的司長呢。
沒點本事那肯定是不行的。
“那就好,至少我肯定是不會去得罪他的。行了,先不說這些了,兩位,跟我去看看那個嫌疑人吧。”
該說的話,該聊的天,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差不多了。
錢隊長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雙方甚至是還為了誰先出門這個事情謙讓了一下。
但是總還是到了審訊室。
當(dāng)看到這里的狼藉的時候,那兩個公派而來的警察有些懵了。
陳宇被困得像是個粽子似的。
這還不算,陳宇雖然是身體動彈不得,而且嘴巴里面也被塞的滿滿的,話都說不了。
可是他雙眼通紅,完全就是一副想要吃了人的樣子。
看到這個場景,連錢隊長自己都有點害怕了。
他們到底是關(guān)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野獸?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公派而來的警察有些忐忑的看了陳宇一眼,雖然是看著嚇人,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完的。
“對對對...就是他沒有身份信息,什么都查不到。但是他說的關(guān)于自己家人的信息都可以查到?!?p> 錢隊長趕緊回應(yīng),要不是這樣的話,也就不用叫這些人來了。
“來,把他嘴巴里面的東西弄下來,我們問問話。嫌疑人不是罪犯,你們不能這樣困住的?!?p> “把附近的監(jiān)控都關(guān)了,別到時候惹上麻煩!”
這些警部司的人就是心思縝密,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讓錢隊長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快,你們趕緊把該停的停了,還有,把辦公室里面報道了的人都叫過來!”
“帶著電棍還有防爆盾,你們先守在門外!”
總之,不能再讓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再次發(fā)生在這個地方。
一個警察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過去,負(fù)責(zé)撤掉陳宇嘴巴上的布條。
他像是觸電一樣,抓住布條的一個小角,然后飛也似的就跑開了。
“呸呸呸...”
也不知道這個賽嘴巴的布條到底是干什么的,陳宇被取下來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吐出自己嘴巴里面的臟東西。
“給他一點水?!?p> 警部司的人很有經(jīng)驗,并不打算一上來的時候,就對陳宇進(jìn)行詢問。
拉近雙方的距離其實是一件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如果能夠讓對方對自己非常的信任的話,也許在審問上基本上也不會浪費什么時間。
俗話說,這其實也是做人的一種方式。
又是漱口,又是擦嘴的,反正把這一切都給弄完了,警察們也覺得陳宇的威脅似乎是沒有那么大。
開始準(zhǔn)備解開了他身上的那些鎖鏈。
不過手銬還是留了下來,這是錢隊長強烈要求下的結(jié)果。
“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會沒有你的身份信息?!?p> 新來的警察說話的態(tài)度明顯是好了很多,陳宇見著他們,脾氣也就沒有那么大了。
畢竟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陳宇也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
“我叫什么,這些事情你們應(yīng)該知道了吧,就不用我再一次重復(fù)了吧?!?p>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陳宇!”
陳宇有些沒好氣的重復(fù)著,他緩過來之后,第一個想的事情還是自己的女兒。
“妞妞呢?她現(xiàn)在在哪?”
陳宇這個名字讓警部司的這兩個警察覺得有些耳熟。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聽說狗。
但是自己一時半會兒的好像又不太想的起來。
這會兒,這個男人又說出妞妞來,更讓這兩個人有些迷茫了。
“妞妞是誰?”
“是他帶來的小女孩,我們一開始是以為他拐賣兒童...”
錢隊長趕緊在一邊解釋,但是還是沒有讓陳宇見到他的女兒。
“你現(xiàn)在不要管別人,先把你自己的事情管好!”
其中一個警察一直在旁邊嘟囔著,陳宇這個名字讓他有些在意。
總覺得好像是很重要,但是自己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么地方聽過。
“這樣,我去給吳司長打個電話,問問這個情況怎么處理?!?p> 其中一個人有些拿不定主意,決定還是向領(lǐng)導(dǎo)請示一下。
這也是目前來說,最好的一個解決辦法了。
只要是請示了,那么這個事情責(zé)任就可以不在自己的身上了。
不過一會兒的時候,這個警察又回來了。
“怎么樣了?司長怎么說?”
錢隊長看著他的樣子,開始有些緊張了。
因為這個警察回來的時候,臉是陰沉的。
“壞了...”
“咋了?”
“他好像是司長認(rèn)識的人...現(xiàn)在司長正在過來的路上...”
這話一出,錢隊長立刻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些震驚了。
當(dāng)時就木在了那里,嘴唇顫抖著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等著吧,誰知道后面是個什么情況?!?p> 這個公派警察繞過了錢隊長,拿著手銬的鑰匙,很是恭敬地過去給陳宇解開了身上的鐐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