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團耀眼的火球落到地上,掀起的熱風(fēng)吹到周圍人的臉上,一時間讓所有人感覺像是身在烤爐中那般酷熱難耐。
“開火!”
巴蒂諾率先開了槍,隨后反應(yīng)過來的其他人也開始射擊,成百上千的槍炮共同釋放出的彈幕一時間仿佛能毀天滅地。
安德烈站在火球中,繃直的身子看起來像是個木頭人,他的雙手布滿火焰,他的雙眼毫無神采,就這么呆呆的站在那兒。
“讓他們看看你的本事吧?!?p> 那名上尉就站在他身后,貼著他的耳朵說道,然后伸出手輕輕推了他一把。
安德烈踉蹌著走出火球,迎面就撞上了飛來的槍林彈雨,在火球周圍的一切好像被某種力量減速了一般,無數(shù)的子彈和炮彈就這么在空中懸浮著,看起來頗為神奇。
他忽的抬起了雙手,所有的子彈和炮彈便以詭異的形式開始融化起來,很快就變成了許許多多扁平的鐵片跌落到了地上。
“那TM是什么東西!不要停火!繼續(xù)射擊!壓制住他!”
外頭的士兵們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在他們的視角里,己方傾瀉出去的全部火力都被眼前這個人給阻滯了。
看到子彈居然被融化了的那一刻,一幫人被嚇得臉都綠了。
有些個無神論者看到這一幕都開始懷疑自己的信仰了。
但重點是,這個“神”似乎并不在自己這邊,雖然他確實穿著軍裝。
“女士們先生們,請讓我向你們隆重介紹一下!我最得意的作品!”
那名上尉從還在翻滾著的火球中漫步而出,那能把周圍空間炙烤得模糊了的烈火仿佛對他根本不起作用。
“?;?!該死的!都給勞資停下!嫌子彈多是嗎?這兩人是誰?哪個部隊的?”
巴蒂諾破口大罵,因為自己的部下都瘋了,一個個當(dāng)子彈不要錢似的亂掃。
同時他也看到眼前這兩個搞出大動靜的家伙都穿著自己家的軍裝,便隨口問道。
阿爾法01很快便把搜尋到的數(shù)據(jù)信息交給了他。
“安德烈?他就是那個殺神?另一個信息未知?TMD難不成間諜都摸到這里了?”
他看著觸控板上顯示的信息,敲著腦殼子喊道。
安德烈的信息是一目了然的,這貨在陸軍的機密人員中可是排名前三的存在。
倒不是因為他有什么過人的能力。
只因為他去過的地方。
他是那場慘烈戰(zhàn)役的唯一幸存者,也正是因為他那時候活了下來,才導(dǎo)致他便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巴蒂諾都開始懷疑那場戰(zhàn)役的發(fā)生是不是因為上頭在那兒搞什么秘密實驗啥的。
畢竟眼前這個渾身冒火還能用意念停住子彈的家伙看起來可和“戰(zhàn)斗英雄”根本不搭邊啊。
“勞資不管你倆哪個部隊的,也不管你倆是來干啥的,服從命令的話就回頭把那群當(dāng)?shù)匦U子干掉,不服從的話就TM給勞資滾蛋!勞資現(xiàn)在沒空收拾你們!”
也不知是誰給他的底氣,總之巴蒂諾是囂張得緊,看得一群手下眼睛都瞪圓,他們懷疑自己的師長是不是瘋了。
自己這邊所有的家伙都用上了,打了半天人家屁事沒有,您老人家哪來的臉去威脅他們??!
“你說什么?”
那名上尉都被他給懟懵了,試探性的回問道。
怎么不按照劇本來啊喂!
不應(yīng)該是自己發(fā)表一下很囂張的演講然后命令安德烈殺光他們嘛?
“勞資說!你!T!M!D!滾!蛋!”
巴蒂諾搶過一旁士兵的步槍,沖著上尉一通掃射,一直打完了整個彈夾才停下。
“夠了!處理掉他們!”
上尉看著自己腳尖前散落著的鐵片覺得已經(jīng)不能按照預(yù)想的流程走了,只得直接讓安德烈進行最后一步。
話音剛落,安德烈便一個踏步猛的沖了出去,同時嘴中不斷的說著什么,而他沖過去的每一個地方,身后都會留下一條長長的焦痕。
他每擦過一名士兵身旁,那名士兵都會慘叫著被烈火吞噬,最后化為地上的一小堆灰燼。
他的身影閃過一輛步兵戰(zhàn)車旁,僅僅待了一秒鐘,那輛近三十噸重的戰(zhàn)車便連帶三名車組人員都在爆炸中被撕成了碎片。
他像是個死神,所到之處只有死亡,再無別的東西。
“日喔,勞資好像說錯話了?!?p> 剛認(rèn)識到錯誤的巴蒂諾同志還未來得及改正,隨即便被手下扛進一輛悍馬里,直直的往直升機那兒送了過去。
那尊殺神似乎也不想玩了,見到成建制的抵抗已經(jīng)開始崩潰,他便停了下來,抬起腳猛踩地面,無數(shù)條裂縫隨即從他腳踩處向周圍蔓延出去。
從裂縫中噴涌出的烈火開始大量收割著撤退的士兵們。
幾輛悍馬在草原上狂飆,結(jié)果車底下的地面突然裂開來,便連車帶人掉了下去,路過的隊友剛想救,看了看裂縫底下翻滾的巖漿,當(dāng)真是死得連渣都沒有了。
“混賬!不要傷到薩莫瑞亞的人!”
上尉看見有裂縫正在朝王女所在的區(qū)域蔓延,當(dāng)即舉起石頭朝安德烈砸了過去,同時臭罵道。
安德烈后腦勺挨了一下石頭,愣愣的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后抬起了腳,那些裂縫便停止了蔓延。
本來有些士兵來不及逃離,眼見著準(zhǔn)備要被裂縫困住了,正準(zhǔn)備舉槍自盡,以此減少痛苦。
沒想到突然有了生機,連忙跳過還沒被裂縫封死的區(qū)域逃了出去。
“你白癡?。∷麄円芰?!”
上尉看著安德烈憨憨的表現(xiàn),肺都要給氣炸了,自己不過就是用魔法給他催眠了一下,不至于人給催眠傻了吧?雖然有些年沒用了,自己的技術(shù)也不至于退步那么多吧?
可憐的安德烈又被罵了,他晃了晃腦袋表示不解,指著自己抬起的腳看向上尉,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你對他做了什么?”
上尉正準(zhǔn)備上去揍安德烈一頓,一個熟悉的女聲卻突然出現(xiàn)在身邊,打斷了他的下一步動作。
“我去的地方有句老話:‘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你也出息了啊......納蘭妮?!?p> 上尉抱著手,笑嘻嘻的轉(zhuǎn)過頭去,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你也是啊,我親愛的師傅。”
納蘭妮捋了捋自己的紫色秀發(fā),也抱著手看向他,兩人的動作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