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螟是偃城少主,他們是好友也是主從?!彼χf。
“這樣啊…你看起來沒休息好,路上不順利?”
侍女們上完菜就離開了,餐廳就只剩下我們?nèi)齻€。
“做夢了,沒睡好。”
“我那里有香丸,一會兒拿給你,晚上放在香爐里燃著就行了,能睡得安穩(wěn)些?!蔽沂⒘送霚o他。
可能帝世墨吩咐了做素菜吧,一桌子菜沒有一點葷腥。
“謝謝?!?p> 我也盛了一碗給尹思奕。
“對了,這是我哥,尹思奕?!蔽覍F夜說。
“尹公子好,我叫鳩夜?!彼χf。
尹思奕也笑著回應(yīng)他。
“你就是為了他過來的?”鳩夜問。
我點點頭,“嗯?!?p> 他點頭,然后吃飯。
大概問了下,他們路上是遇到了點麻煩,但是很快就解決了,不過姜螟受了點傷,鳩夜本來身體底子就不太好,這樣趕回來晚上就睡不好總是做夢。
鳩夜的房間在東院,原本應(yīng)該是在南院的,但是侍女說是帝世墨安排的。
送尹思奕去休息,看他吃過藥以后我們才往東院走。
“你以前來過嗎?”我問他。
“沒有,這是第一次來?!?p> 我點點頭,給他安排的房間就在旁邊的廂房里,兩間房中間隔了個書房。
給他燃了香丸我就回房間了。
房間里暖烘烘的,沐浴后就上床坐著看書了。
一整晚帝世墨都沒回來,我起床梳洗,侍女給我準(zhǔn)備的是套灰色的衣裳,然后拿了件鹿皮大氅給我,非常暖和,也很重。
我和鳩夜一起用的早飯,因為侍女說后半夜的時候白離把尹思奕接進宮了。
“你喜歡吃甜的嗎?”我問他。
他點點頭,我在他碗里加了點糖,這粥味道太淡了。
我看了他一下,昨天他穿的衣裳領(lǐng)子高還沒發(fā)現(xiàn),他脖子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圈吻痕。
“怎么了?”他問我。
我用手指了一下我已經(jīng)的脖子,示意他脖子上有東西。
然后他愣著伸手揉了揉脖子,看得更清楚了。
“你這里,有草莓?!蔽艺f完埋著頭喝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
鳩夜愣了一下,拉了拉衣領(lǐng),然后反應(yīng)過來什么,“你剛說什么?”
我以為他沒聽清,清了清嗓子“就是你脖子這里有點痕跡?!?p> “不是,你剛說草莓?”他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心底有個不成熟的想法,試探著開口“嗯,草莓,就是…吻痕你懂嗎?”
他笑著看我,“你是從哪里來的?我從h市來的!”
我徹底愣住了,h市就在我們市旁邊,我還和劉雅去那邊一個特大的游樂園玩過。
“我從z市來的。”我說。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蒼白的臉上泛起了點血色,“你是怎么來的?”
“就是,有塊玉牌來著,我就過來了,你呢?你是怎么來的?”我看著他。
“我也是,我有天在家工作,送來的外賣里面有塊玉,我以為是人家弄丟的,剛想打電話就過來了!”他說。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我同命的戰(zhàn)友?。?p> “?。∥乙彩?,我有天就…反正就有塊玉,然后我就過來了!”我激動的說。
他也很激動,“我…我在這里待了三年了,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和我一樣的人!”
我笑著看他,“我哥也是,就是尹思奕,他也是這樣過來的,但是他比我早來好多,我是半年前來的?!?p> 他握著我的手,眼眶就紅了,“我以為我再也遇不到和我一樣的人了!”
我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沒事,這不是遇到了嗎。”
“我…我一直找不到回去的辦法,我家老婆肯定餓死了。”他說。
我愣了一下,“你…結(jié)婚了?”
他笑了一下,“不是,我養(yǎng)了只貓叫老婆,我在這里三年了,它肯定餓死了?!?p> 我哭笑不得的看他,“你在這里三年了,就一個和我們一樣的人都沒遇到嗎?”
他搖搖頭,“我一直在偃城,姜螟囚禁我,我不能出去?!?p> 囚禁,是挺慘的。
“他…不是挺喜歡你的嗎?”我說。
他也愣住了,“你是M嗎?”
“?。俊?,“哦!我不是我不是,我就是這么一說,你別放在心上?!?p> “我一過來那天就被人抓進一個破屋子里,我誰都不認(rèn)識,又不會武功,一直被人打,我快餓死的時候被姜螟帶到城主府里打雜,后來我想跑,被他抓回來囚禁了?!彼f。
太慘了吧也!
“你…也太慘了。”我皺著眉說。
他吸了吸鼻子,“我也沒辦法啊,我又打不過他,而且我不會打掃衛(wèi)生,所以在城主府里也會被打,還經(jīng)常吃不飽,經(jīng)常生病?!?p>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說了不說了,都過去了?!?p> “他們那就不是人干的活!那桌子我都擦好幾遍了,總說沒擦干凈,又說有水印,哪里是人干的啊!我在家請阿姨來打掃都沒我擦的干凈?!彼f完就要哭了。
我一下有點手忙腳亂的,“別…不想了,好不好?來,喝點粥?!?p> 他喝了粥,然后看著我,“你和你哥有回去的線索嗎?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p> 我無奈的看著他,“我們現(xiàn)在是有線索,但是還沒進展?!?p> 他看著我,然后笑了一下,“你們要是找到回去的辦法,能不能帶上我?我好想我老婆?!?p> 我無奈的看著他,“能,但是…你老婆,你知道吧,你在這里都待了三年了,它可能已經(jīng)…”
他一撇嘴,我想自扇耳光,我這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努了努嘴,又喝了一口粥。
“那個,你別生氣啊,我有時候說話不太過腦子。”我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他喝了粥以后就心情還算好,應(yīng)該是喜歡吃甜的。
他一抹嘴,笑著說“我不生氣,我給家里裝了自動報警器,要是我連續(xù)五天沒用過手機,就會自動報警,并且通知我爸媽?!?p> 我笑了一下,“這樣啊,那挺好,我想問一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一個畫家?!彼茯湴恋恼f。
“那個…你的筆名是?”
“我愛我老婆!”
我一愣,“那個…就是那個特別漂亮的那個四季故宮是不是你畫的?!”
他一聽,“是我畫的,那套圖我畫了一個多月呢?!?p>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要是我們回去了,我能麻煩你給我簽個名嗎?”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可以,那個圖我家里有原稿,你要是喜歡可以去我家看看?!?p>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這是大佬的手??!
“謝謝,謝謝。”
他笑著看我,那笑容仿若天使!
“對了,我之前打聽到,那個玉牌皇宮里有好多,你們是不是也是有這個線索才來的?”他看著我說。
我點點頭,“嗯,皇宮的那個傳說你聽過嗎?就是建國的那個傳說?!?p> 他點頭,“聽過,我剛來這里沒多久就知道了,但是我一直沒辦法過來,這次來我還想和姜螟一起進宮看看?!?p> “嗯,我也有這個想法,而且我現(xiàn)在還算有點進展,我明天就去后山,但是不一定能成功?!蔽铱粗f。
他啊了一聲,“唉…我可能只有這陣子的時間了,他們就快打仗了,姜螟可能會讓我回偃城?!?p> 我一頭霧水,“打仗?打什么仗?”
“你不知道?”
我搖搖頭。
“就是那個,他們準(zhǔn)備要打番邦,原本是明年年底的事,后來就提前了,說今年一過完年就要開始打仗了?!?p> “可是離過年就剩一個月了?!蔽艺f。
他點頭,“所以我才說我時間不長,等他們一開戰(zhàn),姜螟肯定就把我送回偃城了?!?p> “他們?yōu)槭裁匆蛘棠阒绬幔俊蔽覇枴?p> 他搖搖頭,“不太清楚,姜螟從來不提這些,我是和他從偃城出來去江那邊找你們的路上才知道他們要打仗的?!?p> 我點點頭,“這樣啊…”
“嗯,我以為你知道呢,因為我聽姜螟說是少宮墨帶人去打仗,我想著他那么喜歡你肯定會告訴你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你怎么知道他…喜歡我?”
他拿了一塊糕點吃,“就是那個啊,在江那邊的時候你不是因為你哥跑過來了嗎?他就在府里鬧,可恐怖了,我都不敢靠近,桌子椅子都砍了?!?p> 我看著他,“這么嚴(yán)重?”
他點點頭,“真的很嚴(yán)重,我覺得要不是他們拉著他都要砍柱子了?!?p> 又和鳩夜說了一些玉牌的事,和后山的情況。
后來我看他有點不舒服,讓他多休息會兒,我就回房間了。
我坐著想了會兒,不知不覺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