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漸籠罩在滄鎮(zhèn)。小鎮(zhèn)上打魚的打魚,閑聊的閑聊,吆喝的吆喝。
“哎,老王,今天釣了幾條魚?。 ?p> “最近不知怎的這海里不太平??!不太平??!”他說完又抬頭看看天,心里暗想,似乎要變天了??!想著就拿起魚網(wǎng)一晃一晃的走了。
“賣魚喲,剛出爐的,炸的,炒的,煎的……只要你想就有。”
“老板,請給我來一份炒的,一份煎的,一份半生不熟的,兩份八成熟的,外加一份放鹽的,一份加辣椒的,一份加芥末的?!?p> 老板抬頭看看他,此人帶著個大帽子遮著臉,看不清長什么樣,又穿著一個斗篷,看身型似乎是中年健壯男子。老板悄悄向隔壁老板使了個眼色。
“客官,您稍等會,喝杯茶”
“嗯”男子抬腳坐在了小桌子上,手指一敲一敲不知在想什么,微抿了口茶。
老板走到屋里,屋子里似乎只有生魚,并無老板剛剛說的出爐的魚。只見老板輕輕的念了兩聲咒,聲音異常動聽,似乎使人迷失了自己,只能聽到那天籟之音。突然眼前冒出一條暗道,他走進門前,抬手之間,跕板前出現(xiàn)一人正在清理魚,與老板長得一模一樣。他走了進去,那暗道瞬間消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而“他”在做著客人要的魚。
暗道異常漂亮,用一顆顆夜明珠點綴的,路旁長滿了開著妖艷的紅色的花。這時從暗道那邊傳來了聲響,他也加快了腳步。與來人會面,只見來人不就是那隔壁老板嗎?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那個地方的人來了,他們是不是察覺到我們的行蹤了嗎?”他焦急地來回踱步。
“不,我們還沒有暴露,他們派人前來只是來確認,他們并不肯定,準備一下,近期讓所有人搬離這里?!?p> “是,族長”男子神情嚴肅起來,他知道有場戰(zhàn)要打了。
夜色又漸漸暗沉下來了,突然下起了大雨,狂風也刮了起來。
“我就說今天要變天了,果然真的變天了”老王喃喃道,然而他臉上并沒有猜中的欣喜,卻還有種不可思議??!“不可能啊……他們怎么能找到啊……”他又一晃一晃的走了,步伐似乎多了抹慌張。
“月月,快回來吧,下雨了”
“阿婆,等會,我馬上回去??!我在撿貝殼呢!”她抬起頭,那一雙調(diào)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膚若白脂,櫻桃小嘴,最驚艷的便是額頭上有一個紅色滄月圖案。她收了收貝殼,正準備走時,一雙細白的雙手拽住了滄月。
滄月呆了呆,直聽到一句“救我…求你…了”這時她看到那位男子倒在了岸邊,估計是剛剛海浪吹來的吧。她把男子費力的拖上來。
“喂,喂…你醒醒”男子一直閉著眼睛,像是極力忍耐著什么。她只好拖他回去了。
她一步一步的拖著他,終于把他拖到了家門口。
外觀像茅草屋,門前有個木制的桌子,旁邊放了幾個石凳。樹上還掛了個秋千。
“阿婆,阿婆,你快看看,他好像受傷了”她焦急的開口。
“你把他扶床上,去拿來我的醫(yī)藥箱,他傷的很重??!”阿婆把了把脈,眉頭緊皺著,只能這樣了,“月月,把那個野山參拿來”
“…好…”滄月遲疑了一下,他已經(jīng)傷的這么重了,連阿婆都只能使用野山參了。
“阿婆,給”她就等在旁邊,細細的打量床上男子,他有著一雙劍眉,透露英氣,嘴唇發(fā)白,臉色也是蒼白的,眉間自有一番風韻。
“噗…”阿婆抹了抹嘴角的血,又繼續(xù)為他療傷。
“阿婆,你沒事吧”滄月嚇壞了,忙去看她,看著阿婆臉色愈加蒼白,她卻無計可施,心中不由的后悔自己沒有認真修習法術,只能在旁邊看著。
“我去休息一會…”
“阿婆,我扶你”滄月小心的扶著阿婆來到隔壁房間躺下。
“阿婆,你喝水不”阿婆沒有應聲應該是睡著了。
“阿婆,對不起,對不起…我一點忙都幫不上你,還總是添麻煩…每次你都不說我,這次你沒有問我那男子是誰…我知道您相信我…”滄月哽咽道。
“阿婆,你睡吧,我在這守著你”
滄月守了阿婆三天,其間她看了看那男子并喂了水給他。阿婆終于醒了,男子似乎也快醒了。剛買菜時族長說我們快要搬走了,他們醒了就好辦了。
她走到了院子里,看見桃樹下那抹人影,一襲白衣,迎著光看起來圣潔無瑕。她不由的看呆了。
男子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也回曚看向她,此時萬籟俱寂只剩下二人在對視,他對她的第一感覺是“好一個世外仙子??!
“好一個飄飄欲仙啊”她想。
“你好熟悉??!我們是不是見過??!”她說道。
他輕輕搖了搖頭,“未曾”他又怕語氣太過僵硬,補充道“我們未曾見過”只有剛剛那一眼。
他不知那一眼,讓他用了一生來償還,他只知道“我看過春風十里見過夏至未至
試過秋光瀲滟全都抵不過你那一眼。”
“我是藍田,你叫什么啊?”
“我是滄月哦…”
桃花落在兩人的肩上,靜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