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p> 馮老笑罵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p> 直到此時,韓土才完全清醒過來,坐起身看向馮老,連忙解釋道:“是馮爺爺啊,我還以為是誰在,額,在煮……”
“行,有能耐就你怎么惡心怎么說,反正最后也要進你的肚子里?!闭f完,馮老自顧自的忙碌起來,不再理會韓土,剩他一個人在那干瞪眼。
不一會,馮老就端著一碗墨綠色的液體站在韓土面前對他說道:“喝了吧,一會就好了。”
“哈?”韓土還有些遲疑呢,馮老可不管這個那個的,按住韓土后,就將碗中的液體向韓土嘴中灌去。
“嗚嗚,我不,嗚?!焙芸?,滿滿一碗藥物就被灌了下去,韓土頓時感到胃中翻云覆雨,險些直接吐了出來。
馮老見狀笑罵道:“得了便宜還賣乖,忍忍就過去了,這副藥還是寧小子給你抓的呢,門派中可是無法尋得這般秘藥的?!?p> “是他。”聽說是寧霧天給自己送藥后,不由得一愣,緊接著就聽馮老繼續(xù)說道。
“哦對,他還說讓你離寧心瑩遠一點,那孩子可不是你能應付的?!?p> 聽到這,韓土下意識想到,幾乎所有人都在讓自己遠離寧心瑩,這女孩真的這么不讓人待見嗎?
韓土應付了幾句后,問道:“寧霧天也是掌門的孩子吧?”
“呵呵,是啊,不過是領養(yǎng)的,掌門他只有兩個女兒,小的就是你認識的那個寧心瑩,大的叫寧心妍,你沒見過,現(xiàn)在在隔壁城鎮(zhèn)做煙火門的分派門主,她小時候和寧心瑩一樣淘,現(xiàn)在倒是改變了很多,希望小魔女長大后也能像她姐姐一樣吧?!?p> “額,我覺得寧心瑩挺好啊?!?p> “呵呵,隨便吧,年輕人吃點虧也沒啥壞處,對了,剛才掌門讓人帶話,等你醒來后,給你加賽一場。本來你已經(jīng)輸了,但看在你在第二輪就遇到了寧霧天份上,再加上是大長老的弟子,所以決定再給你一次機會?!?p> “好吧?!?p> 聽馮老說,小川在他昏迷了后,也曾來看望過,但因為馮老覺得韓土需要休息便給推脫了,看小川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太高興,馮老想著要是有時間的話,希望韓土去安慰下。
好麻煩啊,還是等比賽后再說吧。韓土點頭稱是后就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帶上寧霧天給的藥丸。
下午韓土簡單吃過飯后,就去休息了,昏迷的這幾天,全靠馮老的糖漿維持養(yǎng)分,剛蘇醒過來,倒也不合適吃太多東西。
第二天一早,韓土就來到廣場處,準備參加最后的比賽。韓土本來已經(jīng)覺得自己來的夠早的了,卻沒想到廣場上早就圍滿了人。
不知是誰第一個發(fā)現(xiàn)韓土來了,大聲呼叫起來,在他的帶動下,周圍的弟子也開始呼喊起韓土的名字。
韓土一邊向周圍弟子打著招呼,一邊向臺上走去,同時還不忘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與之前相比,這次要正規(guī)了許多,似乎是因為有掌門觀看的緣故,還搭起了臨時的臺子,掌門和長老們坐在一旁的平臺上,周圍還站著許多不認識的人,應該是護法,執(zhí)事之類的。
忽然,韓土感到一陣寒意,下意識運行起黑氣,看向掌門。后者所坐的椅子上突然長出了一雙眼睛,緊盯著韓土。
這雙眼睛的主人對正在坐在他身上的掌門說道:“他發(fā)現(xiàn)我了?!?p> “哦?”掌門疑惑的哦了一聲,隨后笑道:“那還不錯嘛,不虧是大長老選擇的人?!?p> 韓土自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收回目光后,開始打量起面前的對手。
此人虎背熊腰,體魄壯碩,比起孩子而言,更像是一位三四十歲的壯漢,而這樣一個人正是韓土這次的對手。
韓土不禁苦笑,之前對戰(zhàn)小侯已經(jīng)很艱難了,還是在對方放水的情況下險勝,而這次的對手,一看就是力量型的,正好是韓土現(xiàn)在最怕的類型,這次,怕是要慘敗啊。
想到這,韓土環(huán)顧四周,年輕一代的弟子幾乎都到場了,這次要在眾目睽睽下丟人現(xiàn)眼了嗎?
嗯,那是?
韓土仔細一看,才注意到寧心瑩也站在普通弟子中,他又回望一眼掌門所處的位置,發(fā)現(xiàn)寧霧天也沒在掌門身邊,不禁有些奇怪,長老的弟子們都跟在身邊,比如之前相識的于郝此時就站在二長老身邊,反倒是掌門的弟子和千金反倒沒在一起呢?
韓土感到有些奇怪,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對面那壯碩的小伙說話了:“我叫曾意,今年十五,是你此次比賽的對手?!?p> 韓土一聽他說自己是十五歲,不禁有些不解,但現(xiàn)在明顯不是發(fā)問的時候,便回復道:“我叫韓土,十一歲?!?p> 對面那人似乎看出了韓土的疑惑,解釋道:“咳,我之前因為受傷,正巧不巧,昏睡了一年,上個月才把之前欠下的任務完成了,長老們說我除去昏睡的一年,應該是十四歲,所以還參加低級弟子的比試,等中賽的時候,我就會去參加少年組的比賽了?!?p> 曾意說完,指了指周圍觀看的弟子說道:“你看,他們已經(jīng)等不及了,那我們開始吧!”
廣場邊緣的平臺上。
站在一旁的護法之一對掌門說道:“讓韓土那孩子面對曾意是不是有些為難他了?”
“呵呵,不會,他身懷大長老的內(nèi)力,再加上兩個多月的訓練,就算不敵也應該能和曾意周旋一番才對?!?p> “如果,我是說,如果韓土不敵的話,那是不是要收回他的特權?”
“那倒不必,一個人而已,又能浪費多少資源呢。我又何必去做那惡人,日后此子若是有成就,也必然會記得我的好。”
“掌門明鑒?!?p> 擂臺上,曾意右腳發(fā)力,整個人就朝著韓土沖了過來,在他看來,韓土如此瘦弱,自己用力一撞,一定能將他撞下擂臺。
韓土見到橫撞過來的曾意,此時,本該慌張的他,卻比以往更加冷靜,他深知,不能使用飛鏢的話是無法和曾意抗衡的,所以他首先想的是,最起碼不要輸?shù)哪敲措y看。
在黑氣的增幅下,他比平時要看得更加清楚,甚至能確切得看見曾意每一步落下的位置,以及預測他接下來腳步將要落下的位置。
快了!
就在曾意還有兩步就要撞在韓土身上的時候,他猛的側(cè)身,就像是斗牛士的斗篷會遮蔽誘導牛的方向一樣,曾意擦過韓土的一邊向擂臺外跌撞出去。
眼看結(jié)果和自己預料的一樣,韓土不禁笑了起來,也有些放松警惕。
就在這時,本該要就這么跌下擂臺的曾意卻突然停在擂臺邊上,其足部就像是磁鐵一樣,僅僅的吸附在擂臺邊緣,整個人就像是鐵棍一樣,穩(wěn)穩(wěn)的立在擂臺上。
他轉(zhuǎn)身抓住還在錯楞中的韓土,將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而是將其舉過頭頂,扔下擂臺。
咕咚一聲,韓土被狠狠摔在地面上,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搞清楚,完全沒有收力的曾意是如何急停在擂臺邊緣的。
“獲勝者,曾意。”
吁~~見韓土如此容易的落敗,現(xiàn)場不禁喝起了倒彩,任憑韓土臉皮如此厚,也不由得有些臉紅起來。
曾意蹲下來將韓土從擂臺下拉了上來,見其用疑惑的目光正盯著他看呢,他指了指自己的鞋子說道:“你看這是什么?!?p> 韓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曾意的鞋子和其他人不太一樣,這個季節(jié),別人穿得一般都是簡單的布鞋,而曾意穿得卻是一雙將小腿整個蓋住的靴子。
靴子整體呈黝黑色,渾然一體,除了腳踝折疊的位置外,基本看不出什么縫合的痕跡。
曾意腳跟輕輕一跺,靴子突然緊繃起來,仿佛是長了骨頭一般。
曾意繼續(xù)說道:“這是直骨靴子,在觸碰機關后,腳跟處會和地面密合,藏在靴子里的鋼筋也會繃緊,讓我的身體可以直立在地面之上,哪怕是斜坡也是可以的,本來是師傅做出來用于攀巖的,現(xiàn)在被我拿來作為平時使用的工具了,偶爾也能有奇效呢?!?p> 韓土笑道:“原來是這樣,還沒請問你師傅是?”
“我?guī)煾凳邱T塵,弟子們大多都叫他馮老?!?p> “你的師傅是馮老!”韓土說完就想到第一次見到馮老時的情景,和他那巧奪天工的機關手法。
“韓師弟這次輸?shù)猛υ┩鞯模绻缰牢矣羞@鞋子的話,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p> “哈哈,看曾師兄說的,明明是我取巧在先,也算是我自食其果了?!?p>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p> “好?!?p> 周圍的弟子已經(jīng)都離開了,只有寧心瑩還在擂臺下等著韓土,韓土看向掌門所在的方向,觀賞臺上的掌門長老和其他人也都離開了。
韓土又看向?qū)幮默摚膊恢勒f些什么,趁著寧心瑩溜號的時候,韓土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過幾天再考慮如何和寧心瑩說吧,畢竟自己這次表現(xiàn)這么差,她也會很傷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