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流年和艾唐,開始了一天的行程。他們的眼光不怎么地,把客棧訂的太偏僻。
他們在外面玩了許久,把好玩的,玩了個遍。
最后,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的極沒意思,只好原路返回。
古流年還特意問了問艾唐:“昨天晚上,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之處?”
“沒有,昨天睡得早。流年姐姐想說什么?”艾唐最近莫名的乖巧。
事出反常必有鬼,古流年虛晃了一招,艾唐很順利的接了下來。
“流年姐姐,你怎么了?”艾唐。
“嘿嘿,我修為進(jìn)度慢了些,和你試試身手?!睂嶋H上也沒什么試的,古流年幾個月的修為,根本比不過。
她順理成章的敗下陣,不服不忿,但是得有個大人的樣子。
“咳!流年姐姐讓著你,贏了也別驕傲?!?p> “流年姐姐讓著我?”艾唐明顯比古流年更加心高氣傲:“輸了就輸了嘛,艾唐從來不讓人讓著。多羞恥??!”
古流年咽了口口水:“別揭穿我?!?p> 艾唐深明大義的點點頭:“嗯~我懂?!?p> 看樣子,艾唐什么也沒有發(fā)覺到。
“嗯,你懂就好?!惫帕髂攴判牧?,巫醫(yī)多次向她傳話,確認(rèn)艾唐沒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無疑。
說到玩,古流年就安靜了。實在是搞不懂,異界有什么好玩的…
明明一點意思都沒有…艾唐還說好玩的不得了。
他們回來時,又遇到了掌柜,昨夜沒睡,頂著個比古流年還要大的黑眼圈。
古流年呵呵著走過去了,艾唐上去和他說了句:“掌柜不累?”
掌柜兩只手反復(fù)摩挲,笑容可掬:“客官好,不累。”
怪怪的…
“怎么沒有別的伙計?”
“近來妖物作祟,回去了?!闭乒裼行o奈,不僅百里外有妖,此地亦有妖。
只是性質(zhì)不同,沒有凝溪那邊的狀況惡劣。
“妖物?”艾唐提起了精神:“什么妖?說來聽聽?!?p> 古流年和艾唐之間拉開了距離,古流年走在前面,艾唐在后面跟掌柜聊了起來。
“你們干什么呢?艾唐,你不用進(jìn)去了?”古流年回頭喊話。
“掌柜說這里有妖怪…”艾唐回了句:“異地他鄉(xiāng)碰見同類,你不奇怪嗎?”
掌柜的一聽,臉都綠了…同類!
“二位客官,你們…”
艾唐往前靠了靠,瞇著眼睛:“沒錯,我們是妖怪?!?p> 掌柜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要是惡妖,早就動手了,不會到現(xiàn)在。
至于為禍的妖怪,掌柜也拿他們沒辦法…
幾個月前,請了道士來,不僅沒捉到妖怪,反而把幾家道士的命搭了進(jìn)去。
這還不算什么,更讓人氣憤的是,連具體的,是什么妖都沒能搞清楚。
“你們怎么搞的?”艾唐不理解,小妖怪掀不起多大的風(fēng)浪,而且數(shù)量不多,僅僅幾個,搞得人心惶惶。
“艾唐,我們別多管閑事了?!北僖皇?,是一事的心態(tài),古流年盡可能不亂插手。
她剛說完,巫醫(yī)又來話了。
“你得管,好好種你的因…”
單單一個“因”字,承載了太多的事,幾乎什么都能用因果輪回來理論…
并且怎么說都合理…
好吧,古流年只得改變了原來的看法:“掌柜的,麻煩你,把情況講的清楚些?!?p> “是這樣的…”掌柜壓低了聲音:“幾個月前,有人反映,總是在深更半夜看到狐貍的影子…”
“你不是不知道是什么妖嗎?”古流年抿了抿嘴巴。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掌柜的對自己的所見所聞,深信不疑,說的繪聲繪色。如果不是巫醫(yī)講過了,古流年還以為是他編的故事。
古流年和艾唐什么也沒瞧見,妖物出來作祟的次數(shù)很少很少。
如果他們也像凝溪一樣捉妖,不知道捉不捉得到。不過,可以一試。
他們和掌柜的商量好了,夜半三更不滅燈,把這里弄得熱熱鬧鬧,把妖給引出來,先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
結(jié)果不怎么盡人意,妖怪似乎不是說出來就出來的。
他們做的這些,沒有用。反而搞的白天和深夜顛倒了,白天困,晚上精神。
在他們快要放棄的時候,才有了動靜。
這天深夜,古流年正在坐著發(fā)呆,窗外一陣陰風(fēng)吹來,屋里瞬間陷入一片昏暗。
古流年走過去把窗子關(guān)上,沒多久,又被吹開了,似乎有什么東西進(jìn)來了。
古流年身上的皮,在被什么扯動…
好相似…不會是被她奪了皮的妖怪,來尋仇了吧…
耳邊果真有細(xì)細(xì)的呢喃…但是她說的什么,聽不清楚…
古流年已經(jīng)把孕婦放進(jìn)瓶子了,只要瓶子不壞,在里面不會有事。
此時此地只有她自己,應(yīng)付了這只妖怪,全當(dāng)找回自己失去的尊嚴(yán)了。
她干脆開開窗子,任憑妖怪進(jìn)來。
進(jìn)來又能怎樣呢,她奪來的皮,總不能讓她再剝回去。
有一陣風(fēng),圍著古流年轉(zhuǎn)啊轉(zhuǎn)…古流年對著她揮了一下,沒碰著。
“你給我皮,我的皮…”
還真是那只妖怪來了…
“我在人族找你好久了…你終于出來了…”這只妖怪的聲音小而空靈,不仔細(xì)聽,很容易當(dāng)成風(fēng)聲…
古流年肯定不能給她,都披這么久了…
“當(dāng)初,你冒犯我做什么?你若是不冒犯我,我怎會拿了你的皮?”古流年倒吸一口涼氣。
“你別癡心妄想,從我披到身上那一刻起,就是我的了?!?p> 古流年還以為,自己碰見的是為禍的妖怪,搞了半天,原來如此…
“你披了我的皮,我披什么啊…”
妖怪極不情愿的圍著古流年轉(zhuǎn)圈,屋里的東西被碰的晃來晃去…
“我怎么知道你披什么?你想披什么披什么…”
古流年有點心虛,又有點震驚。
“不如這樣吧,我也累了…不想為了一張皮惹出什么亂子來。我們比試比試,誰贏了,皮歸誰,怎么樣?”
妖怪還在漫天紛飛…她是一股透明的氣體…
“你現(xiàn)身出來,不然怎么比試?”到現(xiàn)在,古流年還沒見過,妖怪到底是什么樣。
“你披的皮是什么樣子,我就是什么樣子啊~”妖怪猛地從高處沖下來,古流年把頭扭到一邊,往后退了退,比試開始了…
短短幾個月,彼此都有長進(jìn)。
但是妖怪并不攻擊古流年…
她把屋里弄得亂糟糟的,沒一樣?xùn)|西完好無損…
古流年無奈極了…
“你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喜歡…”
她們沒有比試完,妖怪從窗子里溜掉了。
古流年不想錯過,讓她愿賭服輸?shù)目赡?,追了出去?p> 亡靈妖的速度是很快的,妖怪根本走不掉。
沒過多久,她被古流年被攔下。
妖怪停了,沒有五官的一塊團(tuán)狀物體。
想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變出人類的樣子了。
“聽著,你的皮,已經(jīng)不屬于你了!”古流年。
“哈哈哈哈,我都走掉了,還不夠明顯么!”妖怪不管古流年的阻攔,再次猛地往前沖…
古流年突然覺得,她出來的沒意思,只要皮還在她身上,似乎沒什么要緊。
事態(tài)應(yīng)該不只有這么簡單,具妖所言,她在人族找她很久了,從奪過來皮到現(xiàn)在,短也得有幾個月,整整幾個月,就要有成果了,總不能這么輕易地放棄了!
“說,你有什么目的?”古流年擺出迎擊的姿勢,隨時準(zhǔn)備動手。
妖怪沒有糾結(jié)下去的意思,古流年攔在她前方,她干脆朝別的方向去了。
可惜她碰到的是古流年,沒搞清楚緣由,怎么能輕易讓她走了。
古流年來來回回堵了好幾次路,讓妖怪徹底無路可走…自主放棄。
“你別再堵了,想干嘛?”妖怪有些不耐煩,停滯在空中。
“第一,你得跟我認(rèn)輸,發(fā)誓從今往后不再來要皮;第二,交代清楚你來的目的。”古流年提出了放走妖怪的條件。
“好好好,我發(fā)誓,不再要皮…這樣總能走了吧?至于你說的目的,不就是來拿皮嗎?”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目的,是另外的目的。你可以不說,同時也不能走?!惫帕髂臧央p手背在身后,頗為老成。
裝模作樣的有點怪…
“另外的目的……你還挺聰明,這都看出來了?”
“一代亡靈妖,你占了她的身體,占了她的一切…你不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么?”
原來,這件事和亡靈妖有關(guān)…
“怎么說?”
“怎么說?你問問你自己怎么說?”妖怪本就因為,古流年的再三阻攔而羞惱,這會義憤填瞿起來了…
亡靈妖不是還沒出生么,她怎么會知道呢?
正當(dāng)古流年思索這些的時候,妖怪向正上方?jīng)_去,古流年沒法子追了…
她到客棧里,把瓶子開開,放出了孕婦。
明明好好的,什么也沒有。亡靈妖怎么會出生了呢,真是荒唐。
她又拿出指南針,指針始終指向孕婦。
沒錯,是亡靈妖無疑…
也許,妖怪是從別的途徑知道的。
不,古流年怎么讓她走了呢?萬一把這些東西泄露出去,她就危險了…
怎么會讓她走了呢…應(yīng)該先抓起來才對。
為時已晚,但愿凝溪不會聽到什么閑言碎語。妖怪應(yīng)該沒有講出來的意思,不然,她就可以繞過古流年,跟艾唐或者凝溪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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