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張
那馬車上掛著一個,金制的方形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慕”字。
在風昭國在馬車上,掛令牌是權(quán)力的象征,令牌分為金,銀,銅,鐵四種,其中金牌所代表的權(quán)力最大。
一個侍女打扮的的人,挽著一位兩鬢斑白的老夫人,從馬車里下來。
倚畫看到那個老夫人后,臉色大變,“慕老夫人?她來皇宮做什么?”
倚畫的疑問還沒解開,一道冰冷的聲音,輕飄飄地傳入了她的耳邊——
“你說要是祖母死在盛京,父親會不會怪我?”冰冷的聲音傳入倚畫耳中,沒有一絲溫度。
倚畫默默的低著頭,來回摳著自己的手指頭,那模樣像個乖巧的小兔子。
可,她的心里早就炸開了鍋。
您老人家要她死,她能活嗎?
當當當然,這句話倚畫可不敢說出來!
南宮青寧雖然年過半百,可那身子骨到也硬朗,沒有半分步履蹣跚。
她在侍女的饞扶下,從馬車上下來,目光定格在宮門之上,雕刻著“風昭皇宮”四個字的匾額,滿目瘡痍。
“站住?!笔亻T的侍衛(wèi)攔住了南宮青寧等人。
南宮青寧給她身邊的侍女青菏,使了個眼色。
青菏掏出一枚令牌,遞到其中一名侍衛(wèi)眼前,“睜開你們的眼睛看清楚咯!我家主子可是流云慕王府的掌權(quán)人?!?p> 要知道流云慕王府在風昭國,那可是僅此于風昭皇室的地位,流云慕王府的掌權(quán)人,那可稱的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原來是慕老夫人啊!是我等見識淺陋,竟不識慕老夫人千金玉體?!逼渲幸晃惑w型頗為圓潤,長的也比較圓滑的侍衛(wèi),討好道。
青菏看著那名侍衛(wèi)對自己點頭哈腰的模樣,虛榮心在這一瞬間,得到了滿足。
高傲昂著她自認為高貴的頭顱,就連開口的語氣中也帶著幾分輕蔑,“現(xiàn)在可以讓我們進去了嗎?”
看吧!這就是權(quán)力的作用。
人一但有了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她便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人,你就會發(fā)現(xiàn)她究竟是人還是狗。
就在青菏一臉得意的時候,一句話朝著她鋪天蓋地的卷來,猶如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剛剛?cè)计鸬奶摌s心。
“呵,讓你們進去?憑什么?就憑你手中的破令牌嗎?”
“你知不知道,就這破爛玩意兒,老子在黑市,二兩銀子能買一箱!”另一名年齡較小的侍衛(wèi)開口說道。
別看他說的這么正氣凜然,實則心里早就打退堂鼓了,手心里不斷往外冒的冷汗,暴露了他的緊張。
他心里也十分沒底,一邊是活在傳說中的慕老夫人,一邊是深受圣寵的羽裳公主。
他權(quán)衡了利弊,選擇了后者。
青菏一臉震驚的看著那名侍衛(wèi)。
他說什么?
“破令牌?破爛玩意兒?二兩銀子就能買一箱?”
青菏唇瓣不斷地蠕動著,可就是說不出話來,只能從喉嚨里擠出幾個斷斷續(xù)續(xù)的字,“你你……你……你……”
南宮青寧朝慕漓所在的地方瞟了一眼,氣定神閑的開口:“你說這種令牌,你二兩銀子能買一箱?”
“是……是??!”
“那剛好,老身身上正巧有二兩銀子,不知道你能不能買給老身一箱,也好讓老身開開眼!”
南宮青寧朝青菏勾了勾手,青菏倒是有些眼力勁兒的,掏出二兩銀子,放到她手上。
南宮青寧掂了掂那二兩銀子,似笑非笑的將銀子遞給小侍衛(wèi)。
那表情好似在說,“錢給你,要是拿不出令牌……呵呵!”
赤裸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