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白芍上完第一節(jié)課,便打了個出租車去了瀾庭公寓。
等到白芍敲開了肆墨房門的時候,肆墨穿著一身灰色的浴袍,墨黑的頭發(fā)微濕,發(fā)梢還掛著幾滴水珠。
白芍歪了歪腦袋,沖著肆墨吹了個口哨,痞的不行。
“我若是早來幾分鐘,是不是可以看見美男出浴圖了?”
似是剛剛洗過澡的緣故,肆墨纖長濃密的睫毛都像是掛著一絲水霧,看上去越發(fā)的濃黑。
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極淡,似是冬日的雪,清冽卻也悠長。
“不是說十點到嗎?”
白芍笑嘻嘻的掃了一眼墻上的掛鐘——九點四十五。
這才沖著肆墨眨了眨眼,“早知道我就說十點半到了,或許會突然襲擊成功?”
肆墨微微勾了勾唇角,轉身朝臥室走去。
白芍倒是也不避嫌,跟著到了臥室門口,倚在門框上看著肆墨打開了衣柜,里面一溜的全是白色襯衫。
“肆教授的品味還真是單一到令人發(fā)指……”
肆墨隨便扯了一條白襯衫下來,緊接著偏頭看向白芍,冷冷清清的眸子里浸著鐫刻在骨子里的斯文禁欲,眸中的意思已是再明白不過。
只不過,早就垂涎這具肉.體的白芍依舊笑瞇瞇的倚在門框上,權當沒接收到肆墨眼神里的信號。
最終,肆墨抿了抿唇角,“我要換衣服。”
白芍挑了挑眉,漂亮的桃花眸里亮的不行,“沒事兒,換就行,我等你?!?p> 肆墨扯著白襯衫朝白芍走去,白芍頓時聞見一股清冽的沐浴露的淡淡香味兒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肆墨的手指輕輕的捏起了白芍的下巴,唇角微勾,嗓音更像是含著流金的沙,磁的驚心。
“我一直努力忍著呢,別撩我……”
白芍一臉懵懵的眨了眨眼,這時才察覺到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仿佛一抬頭就能吻上。
鼻息間全是肆墨身上那股清冽的沐浴露香味,以及特屬于他身上的那股若有似無的淡淡檀香味兒。
白芍不由得喉頭滾動,知道自己可能撩撥過頭了。
一直忍著……
“還想看嗎?”肆墨微微垂眸,墨黑的眸子落在了白芍緋紅的薄唇上,微糙的指腹輕輕的拂過白芍的唇。
一股難言的酥麻感從唇角蕩開,讓白芍驀然睜大了眼睛,只覺得‘轟’的一聲,一時間腦袋里什么都是空白的,像是過了電流一般迅速的傳至四肢百骸……
白芍手忙腳亂的伸手推開肆墨,觸手是一片精壯堅實的灼熱,灼的白芍的手心都有些發(fā)燙,一雙白皙柔嫩的臉蛋瞬時紅的似是要滴下血來。
“我……我……我出去等著你……”
白芍此時只覺得舌根都開始發(fā)麻,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好像要咬了自己的舌頭。
說完,也不等肆墨說什么,白芍已然逃也似得跑出了臥室,還順手給肆墨關上了臥室的門,隔斷了身后那道若有實質般灼熱滾燙的視線。
肆墨偏眸一笑,下意識的摩挲了下方才拂過白芍唇.瓣的指腹,澄澈墨黑的眸子里涌動著驚心動魄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