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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龍五的嗓音帶著一種特屬于砂礫般的質(zhì)感磁性,透著一股荷爾蒙的氣息,仿佛每一個字都鍍了鐵一般,砸在地上都帶著響兒。
白煜冷不丁的被龍五提高了幾個分貝的嗓音震了一下,連忙點了幾下音量-鍵,這才開始裝糊涂,“啊,我沒說什么,是不是剛才車載收音機里的聲音?”
龍五冷哼了一聲,純黑色的眸子里噙著幾分鋒利的銳色,利落的關(guān)火,蓋好鍋蓋,這才一把扯下圍裙,轉(zhuǎn)身走出了廚房。
“今天回景山處理點了事情,你這邊沒什么事兒吧?”
白煜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方才險些被高樓墜.落的廣告牌砸死的畫面,漂亮的桃花眼里一閃而過的暗沉,卻是很快輕笑一聲,“我能有什么事兒?”
龍五倚在門框上,偏頭點了一根煙,青煙裊裊升起,透過黑色利落的短發(fā),整個人看起來既痞又野,放肆恣意。
“那就好?!?p> “行了,過了擁堵路段了,再等我一下,馬上到了?!?p> “嗯?!?p> 龍五掛斷電話之后,嘴里便吐出一股煙霧,絲絲縷縷,很快便消散在空氣中。
……
白煜說馬上到家,當真是馬上到家了。
不出二十分鐘,龍五已經(jīng)聽見院子里響起了車子的引擎聲。
龍五咬著煙剛剛走進院子,就看見白煜推門走下了車,雪白的襯衫上沾染著血跡,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啊,快餓死了……”
白煜下意識的舒展了筋骨,耳邊響起‘喀吧喀吧’骨頭的脆響聲。
“你受傷了?!”
白煜不由得一愣,幾乎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只見袖口和胸口上果然染上了一片殷紅。
模樣看著也的確夠唬人的,若是不知情的看見了,真的會以為是白煜哪里受傷了。
白煜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方才在醫(yī)院攙扶過肆墨,可能就是那時候蹭到的。
“沒,不是我的血?!卑嘴虾敛辉谝獾某读顺缎淇?。
龍五直勾勾的看著白煜白色襯衫沾的殷紅,眸中的黑潮涌動,卻是轉(zhuǎn)眼消失不見。
“臟死了,趕緊脫下來,一會兒扔洗衣機里給你洗了?!?p> 白煜一臉哭笑不得的看著眉頭緊皺的龍五,而龍五的臉上分明就是滿臉的嫌棄表情。
“你丫一個周不洗澡都不嫌自己臟,我就蹭了點兒血,就嫌棄了?”
龍五瞇著眼,“就是血才臟。”
尤其是那個人的血。
哪怕上面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龍五卻依舊能夠嗅到那股濃郁的仿佛化不開的檀香味。
“等吃完飯再換……”
對于白煜而言,現(xiàn)在沒什么能夠比得上龍五做的飯菜的誘.惑更大了。
有時候,白煜甚至都懷疑是不是龍五往飯菜里加了什么讓他上癮的東西,自從吃了一次,再吃外面的飯菜,簡直就是味同嚼蠟一般的沒滋沒味。
白煜說著便徑直越過龍五進了客廳,可是,還沒等他走幾步,便被龍五一把拽住了手腕。
“你不脫,我給你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