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比起以前少年時要快幾倍,林修垣手上執(zhí)筆的手沒有停下,一鼓作氣將桌案上的符箓畫上最后筆畫,嘴角輕嚼著抹笑意。
這張符箓名為隱息符,使用者可將自身修為隱藏,除去分神期修為的修者能一眼識別,低于分身期的人無法查探使用者的真實修為。分部均勻的纖長手指,拿起案上隱去光澤,看起來普通一張黃紙隨著主人的動作,底端順著風輕輕晃動。
一息之間,林修垣筑基期的修為氣息轉化為練氣期八層,那張符箓在他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尊閉關半個月,也不知道何時出關。
”林師弟,你要躲我到何時?“
傳音符鴿站在窗沿之上,夾雜著一絲懊惱的清脆女音,從它口中發(fā)出。
”噗“
一瞬間有抹火光閃過,窗沿遺留小堆的灰燼,不再見那只仿真的符鴿。
林修垣從暗處走出,桃花眼盛滿厭惡,李菲這個女人是纏上他了。
紫云峰的閣樓之外,身穿粉色仙女裙的李菲,臉頰上的粉霞很是好看,她保持十幾年的劉海梳了上去,露出圓滿光潔的額頭,這番精心打扮,更是讓本來是美人的她更加靚麗,少了那份稚氣。
她就不信林修垣不會出來,半個月看熱鬧的人都已散去,正主躲在紫云閣不出來,沒有熱鬧可看,再說明殷峰主的威嚴名聲無人再敢觸碰。李菲仗著自家爺爺是長老才這般肆無忌憚再說她師尊是青玉峰主......
李菲相信堅持不懈,林修垣必會出現(xiàn)。
在禁山深處的明殷自是不知道自己二徒弟的桃花,已經在峰內吃憋了半月。此時她身上滿是血跡,分不清是自己還是眼前躺尸一地的狼血。
渚云閣的禁山還是有修為高深的妖獸存在,雖說渚云閣是中州大宗門的末尾宗門,卻有其他宗門不可奢求的額外修煉資源地,這禁山便是渚云閣的第三絕。第二絕就是符箓,在外界流行的符箓都由渚云閣所提供,品牌老宗門被模仿,但精髓卻是如何都令人學不去的,除非是本宗弟子。第一絕是陣法,世上殘留的陣法宗門。
渚云閣一路走來很是不易,經歷過被其他宗門聯(lián)手除名,不過因護宗陣法實在強悍沒有被攻破,從超級宗門淪落到末尾。
沒被埋沒,卻也差不多是這樣的結果。每任的宗主這生的愿望,就是將渚云閣發(fā)展成先祖生前的高度,或是超越。
原主的本命法寶就鎮(zhèn)壓在禁山深處,半個月來,明殷躲過來山中修煉,組隊來打怪升級的本宗弟子。禁山相當于現(xiàn)代游戲中的副本,此刻她淪為土生土長的人,小命不攥緊,就會去地下報道,又不像游戲里那樣,死了還可以重開再來。
攻擊她的狼群,修為在金丹期左右,狼王是元嬰期中期,可惜讓它給逃走了。
簡單收拾了下戰(zhàn)場,那些狼的妖丹都被明殷收集丟在儲物戒內,拿出去也可以小掙一筆。她從最初不敢下手,到此時的麻木,是臨近死亡的感觸改變了想法。
越到深處明殷將自身的氣息斂得干凈,呼吸很有規(guī)律仿佛與大自然融合般,神識更沒有大面積的散播,只限制一百米內。
查探到有人在靠近,她不在留戀,身子向身后的茂密叢林掠去。
”藍師兄,這里看起來發(fā)生過場戰(zhàn)斗,那人剛離開不久?!?p> 三男二女不約而同停下,其中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蹲下身子,右手撫摸著面前還殘留溫度的血液。
“要不要追過去?”娃娃臉黑衣青年修士望向身后查探周圍的胖青年。
胖青年一臉沉重,望著四人道:“他去的方向正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我們要趕在他前面?!?p> “白瑜師妹你怎么說,是繼續(xù)跟我們,還是離開?”
白衣少女站直身子,拿出手絹把手上的血跡擦干凈。
“我自然是同師兄師姐們一塊?!?p> 同穿白色衣裙的白瑜,微偏腦袋瞇起了眼睛道:“你們也需要我的追蹤術不是嗎?”
她原來是跟其他人組隊進來的,不幸遇到強大的妖獸,除了白瑜一人逃出,后來遇到這四人相救。
相處的這幾天,白瑜發(fā)現(xiàn)四人不是善類,雖說是同門也有互相殘殺的情況......
“那好,再次說明有危險死了可別怪我們幾個?!?p> 長相刻薄的清瘦男子,目光不時粘在白瑜身上,說出口的話令幾人皺起眉。
胖青年名喚藍強,也是這次冒險修煉小組的發(fā)起人,臉色略沉狠聲道:“孟子其,你可別給整其他事,白瑜師妹可不是你能觸犯的?!?p> 藍強看清他眼中的欲望,孟子其在外執(zhí)行任務錯過了收徒大典,不知白瑜是諸葛嫣的真?zhèn)鞯茏?,那諸葛嫣可是分外護短,要是白瑜出什么事被查出來,他們拖不了干系。
心里不是很放心,藍強又私密傳音。
孟子其心一涼,再次看向白瑜的眼神除了驚訝便沒有其他情緒。
“行了,我們快走吧,”
藍強滿意看著現(xiàn)下狀態(tài),帶頭在前面領路,與明殷離開時走的分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