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宗主傳音,六人都開始有所行動。
諸葛嫣恢復淺笑,飽含暖意望向臺下弟子,不動聲色運氣體內(nèi)靈力在雙眼,一排排掃視。
她單系水靈根,修煉比常人快上幾倍,因為靈根關系她只習水系功法。
因此諸葛嫣著重收與她同系靈根弟子,在此之前她座下有了六名真?zhèn)鞯茏印?p> 徒弟們已經(jīng)長大,并且有不小成就,此次收徒不過是照常,免得渚偵那老家伙嘮叨。
忽然諸葛嫣停留目光,眼內(nèi)印入身穿白裙的少女,少女樣貌極為出眾,似是感應到她的注視,抬起頭對諸葛嫣展開笑顏。
諸葛嫣心里有數(shù),不由輕緩一口濁氣,邁步走下臺。
她一動,不少目光追隨者她的身影。
直到停留在白衣少女面前,諸葛嫣柔柔一笑,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色少女沒有意外,恭敬行了禮回道:“弟子白俞,見過諸葛峰主?!?p> 諸葛嫣微合首,從儲物戒指內(nèi)取出,專門為她真?zhèn)鞯茏訜捴频纳矸菖?,一顆水滴模樣的珠子。
水滴珠子在她掌心內(nèi)懸空,滴溜溜的旋轉,宛如真的一滴水似的。
“你可愿做我的真?zhèn)鞯茏???p> 白俞蹙眉,不由回頭望向后面,不知道她拜入諸葛嫣座下,也不知會不會再次見面?
她心中的少年,是身穿黑衣的元莫問,二人半路相識,此次能安然到達渚云閣,也是因為他。
白俞自知諸葛嫣主修水系功法,而且她亦也是單系水靈根,家中父母自是有意希望她能拜入諸葛嫣門下。
“弟子愿意?!?p> 白俞收回目光,對諸葛嫣跪下接下諸葛嫣手中的水滴珠子。
一入手,便感覺渾身上下的靈力凝實了幾分。
白俞眼中真懇了幾分,對諸葛嫣更加恭敬。
“喂喂,你再不收徒,你家徒弟可被別人收走了?!?p> 正伸手去拿酒盞的明殷,聽到系統(tǒng)大爺炸毛的聲音,不自覺顫了顫。
她抬眼,便看到一人臉上帶笑,目帶探索望著她。
望向明殷的男人,是青元峰的峰主青玉。
清秀俊雅,可能是修真者,渾身上下隱有一道螢光。
明殷收回手垂下目光,心臟那塊地方跳動的厲害。
不得不說,青玉是屬于清新令人舒服的那一類,只一眼便會放下所有防備,不忍欺騙與他。
原主跟青玉沒有太多交集,碰到也只是打過幾聲招呼。
平日里,她也是沉迷于修煉。
心無旁騖,所以才能這么快步入分神期,宛如一個麻木的修煉工具。
不過原主去了哪里?
這坑爹系統(tǒng)一無是處,現(xiàn)在居然提醒她,屬于她的徒弟要被別人收走?
“你說清楚,哪些人是我徒弟?”
撲捉到系統(tǒng)的提示,明殷忽視掉身后微略灼熱的目光,望向臺下。
這兩百人,也只有十余人被峰主收入座下,剩下的便會平均分向六峰。
紫云峰是個意外,除了明殷一人,剩下的都是保持封內(nèi)衛(wèi)生的打雜弟子。
其他人都動了,就連探索望向明殷的青玉收了五個徒弟。
嘖,她初來乍到,就要收徒。
問題是她都不會修煉,但渚偵眼神太過肉麻,明殷雖然不是原主,通過原主記憶知道渚偵是個難纏的家伙,她只能硬下頭皮收徒。
反復思考了系統(tǒng)的提示,明殷察覺系統(tǒng)是知道誰是她徒弟,跟著走,應該不會出現(xiàn)問題。
坑爹系統(tǒng):“元莫問,林修垣”
“……”
“他們是誰?”
明殷快跪了,她不知道人長啥樣啊……
“就是藍色衣服老頭那?!?p> 明殷尋找藍色衣服老頭,終于看到了那老頭。
那老頭是炎峰的峰主,霍去仁。
他手里拿著兩塊紅似血的玉牌,笑成了朵菊花:“兩位,做我徒弟唄?”
林修垣拳頭放松,抬頭不動聲色望向臺上那道身影,這其中出現(xiàn)了什么變化。
明殷咋的沒有動作,上一世她將他和元莫問都收為弟子。
現(xiàn)在怎么……?
“咳?!?p> 明殷突然出聲,夾雜了靈氣,宛如雷聲在殿內(nèi)炸開,一下子大殿內(nèi)鴉雀無聲。
所有目光都投向她,明殷有些不習慣,越是這樣她臉繃得越緊。
“霍師兄?!泵饕髥玖寺?。
霍去仁突然感覺不妙,這丫頭不會是要跟他搶弟子吧?
這倆少年,可是難得修煉體質,一個炎陽體質,另一個是五靈根。
五系靈根在上古是修煉天才,但現(xiàn)在因為靈域大陸靈氣有些稀薄,修煉變得緩慢下來。
不過他一百年前,游歷時誤入一個上古仙址面世,偶得五系靈根修煉功法。
研究百年,卻沒想到自己出生六年的嫡孫是五靈根,最近剛檢測出來。
他不敢貿(mào)然讓唯一嫡孫修煉,萬一出了紕漏……
全系五靈根太難遇,霍去仁偶遇一位五靈根,但時對方年紀太大,那本功法需要的是年幼之人才能修此功法。
心里小九九打的啪嗒響,霍去仁那朵菊花瞬間凝固。
“明殷師妹,我可是說好了啊,這倆少年我可是都看中了。要是你要的話,我只能勉強同意分一人給你?!?p> “……”
這師兄咋的不上道。
明殷偏頭望向悄然擺出看好戲的明偵,臉色略沉。
“霍師兄真不趕巧,這倆人我也看上了?!?p> 明殷站起身,一步步邁著步子下去,眼中滿是堅定。
霍去仁心里將明殷罵了個遍,精心煉制的身份血玉牌被他捏的噼啪響,顯示主人內(nèi)心極度不爽。
緊抿著嘴唇,明殷也不怕霍去仁,她師尊是前任宗主,現(xiàn)任宗主是她唯一的師兄。
霍去仁一個炎峰峰主,勢力不足以與被前現(xiàn)任倆宗主所抵抗。
同時間,整個大殿炸了。
所有人都在目睹這一幕,有的人恨不得自己就是霍去仁面前的倆少年。
能被明殷看中,是祖上冒了呈祥的紫煙,才有這般福氣。
“倒不如直問這二人可否愿意拜入你們門下?”
渚偵自然護著自家?guī)熋?,剛才是看好戲,但現(xiàn)在再不出手,師尊出關知道后,還不罵死他?
被自家?guī)熥鹆R怕的渚偵,不敢得罪在師尊心中百般疼愛的師妹。
霍去仁頓時感覺自己一口氣跟不上,他瞧見倆人都因明殷出現(xiàn)而變化情緒。
這不是明擺著,他霍去仁自討苦吃,沒半點能將二人收下的能力。
渚偵這老匹夫,坑起人來是真的損。
“得得得……這倆人讓你了?!?p> 霍去仁哭喪著臉,繼續(xù)尋在他心里有輪廓想收的新徒,心里怎么想無人知道,單他臉色,就知道心里估計都將這師兄妹氣的不輕。
諸葛嫣更是掩面輕笑,難的看到霍去仁吃癟,以往可都是他倚老賣老跟他們搶人。
現(xiàn)在吃癟,頓時覺得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