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是他嗎?
“當(dāng)然是我的朋友了!”魏霆這個傻小子沒有聽出魏伯所說的話中的深意,他以為魏伯不相信這姑娘是他的朋友,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臉的義正言辭。
“哎,我的傻少爺喲,我是問你,你喜歡那姑娘嗎?”別怪魏伯多嘴,因為他知道,夫人已經(jīng)給小帥定了一門婚事,就在前幾天,只是少爺,不知道罷了,若是少爺喜歡這個姑娘,很顯然這個姑娘不是訂婚的那個女子,那就太慘了。到時候,小少爺不會就鬧離家出走吧。不得不說,微博還是蠻了解魏婷的。
見微博一臉嚴肅,連平時喜歡上翹的胡子,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立在嘴邊,一動不動。魏霆好像知道了魏伯嚴肅的心情。他摸了摸自己的油,光滑亮的后腦勺,左顧右盼了一下,看到周圍沒有人。這才湊盡了微博的耳朵,彎下腰說,“喜歡”。模樣羞羞答答的,顯然不是他平常認識的那個無法無天的少爺了。
魏伯聽了這話知道果然如自己猜想的一般,嘆了一口氣,算了,這件事就留著少爺和夫人自己去商量吧。自己說到底也不是,少爺,如何能替他決斷呢?
而在后巷旁坐著的戴紫,一臉的精神奕奕,纖腰也立了起來。她敏銳的鼻子已經(jīng)嗅到了空氣中藥膳的味道。看來魏霆果然沒有騙他,這里的藥膳是比剛才的好運來酒樓里的要多。
“藥膳來了,姑娘請品嘗?!闭鋵氒幰簧砬嗌品男』镉嬍侄酥?,托盤,托盤上幾個精致的盤子里,裝著顏色各異的要塞,時不時散發(fā)著醉人的芳香。
戴紫做直了身子,美麗的眼睛里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魏霆回來的時候,疑惑者微博怎么剛才和他說話吞吞吐吐的,當(dāng)時一抬頭,就見戴紫姑娘坐在那里,一臉滿足的藏著藥膳。他心中也涌起了一些快樂,算了,不想這些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和代詞姑娘一起品嘗藥膳,以前他沒有覺得藥膳有什么好喝的,但是現(xiàn)在在戴紫的臉上這么滿足期待的表情,盡管他已經(jīng)嘗了珍寶,軒無數(shù)次的藥膳,現(xiàn)在也想拿起一個羹勺,再嘗一次。
少年揮揮手,材質(zhì),細膩精細的袖子空氣中滑過一道波紋。小伙子當(dāng)然知道自家少爺?shù)囊馑?,于是,公公靜靜地將一只金香玉的湯勺遞給少爺。
“怎么樣?我們家的藥膳好吃吧?!蔽忽匀欢坏淖诖髯系纳磉?,他用大掌挖了一勺紅艷艷的紅花玉葉粥。這紅花綠葉粥原本就是女孩子吃的,他見戴紫姑娘吃的香甜,于是也用勺子挖了一口,嘗一嘗滋味。
戴紫自然沒有去理會旁邊的男人。依然沉浸在美味的藥膳中。
魏伯在一旁看著,無奈地搖了搖頭,隨他們?nèi)チ恕?p> 柯玉茹走出了珍寶軒,快步走向剛才和小師妹會合的街道。
街道頭里站著的,不是白小小又是誰呢?
“師姐,你回來的好快呀!”白小小嬌笑著撲向師姐。師姐喜歡穿紅色的裙子,在人群中特別亮眼,她剛才第一眼就看到了。
“嗯吶,你沒有等急吧?!笨掠袢缑嗣仔⌒〉哪X袋,笑容甜蜜,臉頰上又綻出了若隱若現(xiàn)的梨窩。
青州的大街上,矗立著這樣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引得路人駐足圍觀。
柯玉茹從小生活在柯家堡里,被丫鬟們看慣了,沒有覺得不自在,而白小小呢,也是在門派里生活了這么些年,數(shù)百個師兄師姐圍在身邊,自然不把路人的眼光看在眼里。
“師姐,我們?nèi)ヌ枪昕匆豢春貌缓??”她搖了一搖師姐的手臂,頭上的小秋秋一晃一晃的。
“好,我們?nèi)ベI糖?!笨掠袢绨倒肿约捍中?,明明答應(yīng)了小小一起下山來買糖的,怎么剛才去珍寶軒問了藥之后,就把這事給忘了,實在是不應(yīng)該啊。
說起來,她倒是真沒有看過青州的糖果店,畢竟這東西是稀奇玩意兒,在柯家堡里阿爹帶來的糖果是江湖上的友人送的,應(yīng)該是從外鄉(xiāng)弄來的吧。這青州的糖果,她想應(yīng)該是從大月國運送過來的,想必會更加好吃也更加昂貴,但是不怕,可以如摸了摸自己鼓鼓的錦繡包,還好環(huán)兒貼心,給自己準備了不少的銀子。
糖果店,在青州的中央街區(qū)。說來也奇怪,青州人似乎對糖這種東西也別有獨鐘。來來往往的人都往中央街區(qū)走去??掠袢鐮恐⌒〉氖?,隨著人流往中央地區(qū)走。
忽然,她在要趕往的地方,隱隱約約的似乎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是他嗎?驀然然,柯玉茹的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伴隨而來的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柯玉茹又睜大了自己的雙目去尋那抹身影。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飛向云霄的白鶴,自在而歡樂。
這真的是他,她沒有看錯,盡管只相識了幾日,但是她似乎記性格外的好。她記的,那么白衣最新穎的主人,和那碎星老妖拼殺的模樣,記得在廟里燭光的照應(yīng)下,他那精華絕艷的臉龐,在宣城的時候,他飛上墻來,翩翩如仙君。不知不覺間,柯玉茹已經(jīng)把相識的場景回憶了一個遍。
她想趕上前去,確認是不是那位大俠朋友。想問候他那日為何不辭而別,想告訴他自己找到一位藥,也許能治好他的眼睛。但是擁擠的人流如同一條大河,隔開了她與那抹白色影子的主人的距離。等她終于撥開人群,往前趕去的時候,似乎只是幾秒鐘的功夫,那一抹白色又昂藏七尺的身影不見了。
深深的失落如同慘淡的云朵籠罩在了柯玉茹的臉上,少女的眸子里也蒙上了一層暗淡的光芒。
“師姐,師姐,你怎么了?!卑仔⌒⊥送约嚎帐幨幍氖?,不解而委屈地向前前面的師姐問道。師姐剛才不知道見到了什么人,突然松開了她的手,似乎要往前面的人群趕去,但是沒過幾秒鐘,她就停在原地了,身影也看上去十分韋頓失落。這樣子看起來,好像師姐又不開心了。白象要猜測著,可能師姐要追趕的那個人沒有找到吧。她小心翼翼的懟了懟自己的手指頭,想著怎么安慰師姐。白嫩嫩的小臉上浮現(xiàn)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與懂事。
柯玉如回頭,勉強地笑了一下,不想讓自己的失落情緒,感染到了這個敏感的小姑娘。“沒事,我們?nèi)ヌ枪昀锝o你買糖果吧?!彼@樣說著,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十分的差。
“嗯,聽師姐的”。白小小上前緊趕幾小步,踮起腳尖握住了師姐的手掌。兩人繼續(xù)向糖果店出發(fā)。
而在這條街道的另一邊。一身白衣的東方靖動了動自己的鼻子,他聞到了一抹很特別的香味,像是從那個姑娘身上曾經(jīng)聞到的一樣。如海一般蔚藍的眸子依然一動不動,身邊跟著穿著黑色奴仆服裝的黑邪。難道這條街上,那個姑娘也在,因為這個世界上每個人的氣味都是不同的,他絕對不可能聞錯。
自己要去找那個姑娘嗎?又有什么理由去找她呢?男人嘴角往下撇了撇,眸子有一瞬間的冷意。
他來青州的目的,不是想和這姑娘有什么交錯。而是要殺魏征那個人的。那個姑娘是他見過最傻的人,他只想自己絕對不想和這種人攤上關(guān)系。對,就是這樣。東方靖這樣對自己說。
“主子,您的傷還有沒有事情?”黑邪不知道自己的少主有什么情緒的流轉(zhuǎn),他見主少主剛剛健步如飛的腳步突然緩慢了下來,于是擔(dān)心是少主在外力練時受的傷影響的,說來那一個碎星老妖,實在是讓人不恥,要不是他早就被少主給畫古箏畫的尸骨不剩了,他們靈教一定要把這碎星老妖的老窩給鏟了,居然敢傷他們少主。最最可惡的是,掃帚所重的碎心掌現(xiàn)在也沒有化解,碎心掌的難纏,陰毒之處就在這里,所重掌的人,內(nèi)力越是剛強,想要化解它的難度也就越大,實在是太歹毒了。
“吳氏,碎心老妖的碎心掌對本座還起不了這么大的影響。”東方靖只這樣冷冷淡淡的回到,即便是與黑邪這樣衷心的屬下,他也不想有太多的交心之處。在這個世界上,輕易相信別人的人是愚蠢的。便是自己信任的人也有可能背叛自己,真正能夠相信的只有自己,甚至有時候,自己也會背叛自己,不得不說,人性真是可笑。
東方靖不再去想和剛才姑娘的事,他此趟來青州,那魏征老賊卻是去了外地做生意,算他一時走運,自己早晚是要娶了這個賊的狗命的,在這新洲城里,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尋找墨竹的蹤跡和等待時機暗殺魏征。
今天他和黑邪出來,就是想去珍寶軒里尋覓著墨竹的下落,并且探一探魏征的底細,因為這家店就是魏征老賊開的。
白衣公子和黑衣小仆款款地走進了珍寶軒這家店鋪。
魏伯在前廳里繼續(xù)巡視店鋪,時不時的指點著伙計進行包藥。他抬頭見,又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只見這首先踏進來的公子哥,氣質(zhì)華然。只見他身穿了件白蘭色丁娘子布袍子,腰間系著蒼紫羅蘭色虎紋角帶,留著烏黑光亮的頭發(fā),眉下是眉清目秀的眼睛,體型結(jié)實,真是清新俊逸。而步履輕盈,可見也是一個練家子。就是眼睛有一些奇怪,雖然像海一般湛藍,確實一動不動。唉,好好的一個公子哥卻是一個瞎子,真是天妒英才。魏伯心里這樣感嘆道。但是他肯定是不能直接感嘆出來的,因為他知道凡是有所殘疾的人,心中一定很在意這一處殘疾,作為藥家,是絕對不可當(dāng)面表現(xiàn)出對他們的同情或者是其他的注目,否則會引人不悅。
原本這青州城里的人是十分介意藍眼睛的人的,但是自從十幾年前,自家的老主人娶了那東方姣那藍色眼睛的美人之后,荊州城里的人見著東方角待人和善,不像是異類,于是對藍色眼睛的人接受度也提高了,現(xiàn)在因為青州城對外開放的緣故,其他國家的人來來往往,演出的顏色不只有藍色,還有金色甚,這還有綠色的,現(xiàn)在青州百姓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故而微博見了這藍色眼珠的瞎子公子,也沒有什么害怕的。不過這瞎子公子,要是在十幾年前,定然會被以為是妖怪。
而身邊跟著的那個黑色服裝衣服的少年,也不像是一個沒有功夫的人,精神碩力,面色倒是有些陰沉。
東方靖走進了這珍寶軒中,舉目望去,魏征那老賊的確有幾分本事,本是琳瑯滿目的藥材,整整齊齊的擺在高約一丈的裝,這要貴的,四面八方。
“老婆,請問店主在嗎”東方靖自然知道魏征那老賊不在,他故意這樣問到。
“”這位公子,我們家老主人現(xiàn)在在外地做生意,有什么要和他聊的,可以等他回來之后再說?!?p> 微博沒有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白衣翩翩的公子哥兒,嘴角勾起了冷冷的諷刺。
“那不用了,我來這主要是想打聽一位藥的下落,聽說甄寶軒名氣很大,大武國的所有奇珍藥材,都能在在店里找到。”年輕的厄公子似乎對珍寶軒抱了很大的期望,贊賞有加。
微博聽了這話,心里一陣舒暢,對這位公子的態(tài)度就更加熱情了,誰都喜歡聽別人夸自家的店好。更別說微博這個忠于魏家的忠仆了。
黑鞋乖乖的站在少主的身后,不發(fā)一言,他有時候真的覺著少主的身體里藏著兩個人,一個是冰冷霸道的魔教教主,另一個則是待人謙和有禮,風(fēng)度翩翩的白衣公子。難道宮少主自己不會感覺分裂嗎?但是這話他是永遠不會向少主問的。畢竟自己還想多活幾年。黑邪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而只因為想象就起來的雞皮疙瘩。
“不是小老二夸下海口,這句話我們珍寶軒還真的擔(dān)得起,不知道公子要找的是哪一位藥材呢?”魏伯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他觀看這位少公子,哪里都是人中龍鳳,只有一雙眼睛是最大的缺憾,想必是尋找那一位藥材的吧。
“那就多謝老伯了,我想找的是墨竹這位藥材?!睎|方靖恭敬有加。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個翩然有禮的公子。側(cè)臉俊俏,惹人矚目。
微博捋了捋的呂自己花白的胡子,滿意的瞇了瞇眼睛,果真如此,這和他想象的一點也不差。
真是巧了,先前這就來了一位姑娘說是為自己朋友尋的藥材,現(xiàn)在又來了一位公子也要尋這一位藥材,莫不是兩位是相識的。微博這樣揣測著,也沒有將自己的想象宣之于口,畢竟這不是自己要管的事情,這只是這位公子的私事。不得不說,魏伯還真是一位天才老人,他猜測的事情都八九不離十了。
“實在是抱歉,本店已經(jīng)10年沒有收到墨竹這味藥材了?!蔽⒉┮泊虺隽嘶卮鹉俏还媚镆粯拥脑?。
說完像是不忍心,畢竟這位公子實在是惹人喜愛。瞎了眼睛就像明珠蒙塵一樣,換作誰都不忍心。
微博又翻著自己的記憶,將自己所知道的關(guān)于墨竹的全部消息都告訴了這位公子。
東方靖倒是沒有想到,這位魏征老賊的家仆似乎還有幾分情義,居然告訴自己這個陌路人,這位藥材的消息。要知道,墨竹還是有奇效的,一般的店家哪里肯告訴他。
也許自己在殺未曾的時候,可以饒過這位老仆的性命。東方靖這樣對自己說道。
這一天是清明節(jié)。柯玉茹和白小小在糖果店里選購了一大包顏色各異、五花八門的糖果,打算帶回去和同門師兄弟們分吃,沒想到天公不作美,剛踏出糖果店,天上就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還真有這詩中的幾分真意。大街上的行人似乎也沒想到,原本天氣晴朗的清明節(jié),這會兒卻是突然刮起了風(fēng),天色陰沉,飄起的小雨。
“師姐,怎么辦?”白小小很是擔(dān)心,抬頭望了望自己的師姐柯玉茹。柯玉茹倒是不怕。他打算攜著白小小一路輕功,飛上山去。
一刻鐘后,兩人身上飄了些雨點,但好在還未完全濕透,一起落在了長歌門山門口。
“哼哈哈哈,師姐,這樣子好好玩哦。”小小顯然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覺得新鮮極了,在雨中飛翔真的是太快樂了,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只飛在天空中的鳥兒,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柯玉茹知道白小小喜歡輕功??磥碜约河斜匾詭椭⌒熋眯逕捿p功的心訣了,小小師妹并不像是愚蠢的人,可能只是沒有開輕功的這個心智吧,他既然這么喜歡飛,不如自己也掌握了這門技藝。
“快走,到巧閣里去換衣服,別著涼了。”她催促著小小師妹。
白小小吐了吐舌頭,頑皮地應(yīng)了聲好。和師姐在一塊真好玩,自己以后還要和師姐下山。